她越想越想笑,吃饭空档终忍不住了。
噗嗤一声让所有萧家人都看她。屠灵捂上唇,说了句:抱歉。
与萧家那帮人用完晚膳,屠灵转身要回听雨楼,无意发现萧长远与谢姚华神色异常。
她将此事压在心中。
听雨楼内,一人一猫一童子在仰头看星星。
饭后消食,她瞧着檐廊高阔,灰瓦青苔,便寻了个梯子上去。
房檐顶上离着天空更近了些,屠灵一开始是坐在那里,后直接将背一靠。
躺了下来。
花斑的折耳猫趴在她身边,睁着琉璃般的眸子望着四周。
小童子手中抱着一个鱼缸,里面还有正在游荡的巨鲸鱼儿。
一人,三兽。
在凉京的夜色中互相取暖。
那两个人,到底有什么事呢。屠灵还在纠结那个问题,她临走是的匆匆一瞥,让她对萧长远与谢姚华有了考虑,那种眼神,好像......
好像...电视剧里男女偷情的眼色。
正大光明?眼皮子底下?
那可厉害了。
凉京的夜空宛如一缎黑绒,优美,蕴含着许许多多秘密。
蛇肉肉算着什么,回身对屠灵说:姐姐,我好像要升等阶了!
你?你不是四百年没升过吗?
嗯,所以要升了啊。
小童子摇晃着脑袋,眼中充满喜悦:菜菜说,等到我升了等阶,就送给我一个礼物,姐姐,你说我要不要回送一个?你说送什么好呢?
.......
小猫默默离开。
它已经被这两条蛇腻歪死了。
屠灵摸摸他的脑袋:玫瑰花怎么样?
玫瑰...什么花?
就是一种告诉她爱她的花。
屠灵迅速从神识空间内拿出一朵来递给他,喏,就是这个。
很好吃的样子。
...肉肉,你要是吃了,就不能送了。
哦!
蛇肉肉把玫瑰花揣到怀中,抱着它不松手,姐姐说这个花是告诉她爱她的花,那他就送这个好了!
菜菜那么美,他送这个非常合适。
屠灵从屋檐上下来,还是决定走一趟,她左想右想,这两个人之间若真有什么,那可便宜她了。
又有事情可以搞了!
萧长峰自从试炼会结束后便不常在内院歇息,有时候好几天回来一次,有时候就在书房歇下。
谢姚华深感到她主母地位有撼动,好几次打扮好了去书房去找他,都被拒绝回来。
她的内心是空虚的。
今晚用膳时萧长远给她递了那样个眼神,大庭广众的,让她心中紧张又觉得刺激。
刚回到所住院子,她便打发所有婢女下去。
房门虚掩。
萧长远趁着夜色偷偷溜了进来,将靴子上的尘土拂了拂,探头探脑朝内室看去。
嫂子?
他轻唤一声。
寝室内,谢姚华穿着单薄中衣,哼了一声:还知道来?!
嫂子,你别生气啊。
萧长远这人猥琐的很,当年对萧灵她娘动手动脚未成功,便将萧灵视为眼中钉,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看到谢姚华风韵犹存,又起了心思。
也不是多么喜欢,就是他比较喜欢刺激。
靠在她身边,摸上她的手:嫂子,让我看看你的脸,哎呦,真是让人心疼啊。
心疼,谁心疼我?
谢姚华赌气,长峰都好长时间没到我房中了。他才不会心疼我。
我心疼啊。
谢姚华剜了一眼:要你管呢。
纵然是说这样话,然她还是更近的靠向他,萧长远邪心一起,抱住了她。
真是,不堪入目。
屠灵伏身在房顶上看,这算中老年的爱情纠葛?都多大人了,还这么管不住自己。
屠灵听着起伏声音,捂上耳朵,有些辣眼。
她从神识内拿出一个微型记录器,将两人如此的样子都拍了下来。
看了看照片,她将东西放回手中。
从屋顶上下来,她盘算着要如何将这些东西以一个合适的机会放出来。
要将谢姚华斗倒,必须准确,让她没有反驳。
夜深。
此事,得从长计议。
——
声来驿馆。
容音的马车停在驿馆外,格外显眼。
苍明邪站在庭院中,抬眼便见容音行来。想起他有段时间不来找他,突然出现......
容音情志不高,折扇一打,慵懒地坐在石凳上扇风。
苍明邪问:怎么了?
哎。
容音惆怅了有两三天,自被屠灵扎心后,他就在侯府内各种唉声叹气。
侯府下人们都当他们小侯爷得了癔症。
他想了一圈人,还是来他这里哭诉一番。
翎渊,我挺佩服你的。容音突然说:喜欢了人就争取,不管他是男是女,这何尝不是一种勇气。
苍明邪:......他在说什么?
容音托腮:本候要生病了。
你又听见了什么?关于我的?
苍明邪直接问,从他方才的话中可以听出,似乎他对他有什么误解。
容音抬眸很诚恳的看他。
我的身材很好?
......
苍明邪上下打量他,用一种死鱼眼看他。
容音又问:我的...屁股挺翘?
......苍明邪闭眸忍了忍,声音沉钝:不要给我打这种哑谜,小侯爷,你到底想说什么?!
......凤皇那小子说,你取向有问题...男女都要。
......苍明邪脸色黑沉几分。
早该知道是屠灵,除了她,也没有人敢拿他开玩笑。
苍明邪冷笑,身边的花草树木似冰冻了一般,散发着冷。
容音停顿几分。
他还说,你喜欢他。
呵,他这样与你说的?苍明邪眸光一动,那他还算有点良心。
但是他还说,你也喜欢萧家六小姐。
......苍明邪无法告诉他,这就是一个人,只能沉默。
容音:他还说,你对男的都感兴趣,包括本候,你私下里夸过本候身材好,屁股翘。
啪嚓。
苍明邪手中的树枝,莫名断掉。
原本漂亮的凤眸一勾,透着阴森诡异的光。
容音看见男人突然朝他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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