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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乞丐

    刚想丢入他碗中,眼神突然被那个鎏金戒指吸引。

    猛的抬起头看着小乞丐,问道:这是谁给你的?

    这是她送给绿茵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小乞丐见她如此,照着绿茵的吩咐,开口道:那个好看的姐姐让我告诉你,亥时,在家。

    女子愣了片刻,将手中的银子丢入其中,反捏住那个鎏金戒指。

    小乞丐见交代的事情完成,也不再纠缠。撤回身子,笑嘻嘻的捧着自己的碗出了巷子。

    那女子见人走远,反手关上门,顺势靠在了门后。

    展开手心,静静躺着刚才那个小乞丐送来的鎏金戒指。

    仔细看了看,这绝对是自己送给绿茵的那个。

    又细细回想了一下刚才小乞丐所说的亥时,在家

    这是绿茵给她的消息?

    绿茵是要见她?

    可是自从她离开以后,再没有和任何人有所交集,绿茵为何突然要见她?

    收好东西,女子也不再深思,到了晚上一切都会有定论。

    用过晚膳,苏芜唤来北歌,拿出了准备好的男装。

    经过白日之事,苏芜觉得还是隐藏自己的女儿身比较好,免得再出什么意外,暴露身份。

    楚情伺候着自家小姐脱下襦裙,换上男装,有些担心的道:小姐,您真的要一个人去吗?

    苏芜整理好袖口,应道:是,晚上多一个就多一分危险。

    回身看到楚情还是一脸紧张,冲她笑了笑:别担心了,你们替我照看好柠苑即可。

    我不回来之前,除了你们四个,万不能让其他人进去房间。

    楚情知道自家小姐一向是有主意的,也不再多话,只乖巧的点头应道:是,小姐自己万事小心。

    等到众人歇下,将柠苑中的事一一交代给楚情,南笙等人,苏芜只身一人运起轻功翻身出了柠苑,稳稳的落在隔壁的巷子里。

    天色渐晚,也无人注意。

    刚到亥时,苏芜便赶到了东街北首的那所房子。

    推开门,里面已端坐一人,只是锦衣华服有些许凌乱。

    听到声音,那人转过头,赫然就是容华郡主。

    或者,现在该叫她,华媚。

    见来人是个俊俏公子,华媚有些紧张的向后退了一步。

    苏芜见状抓住束发的发带一扯而下,瀑布般的黑发就这样倾泻下来,顿时那个秀气的公子就变成了如玉的美人。

    苏芜笑了笑:外出方便。

    华媚惊讶不已,还是朝着苏芜行了一礼:原来是苏二小姐,我还奇怪怎么会是绿茵的戒指。

    苏芜坐到她身边,解释道:是我交代了绿茵姑娘,要见你一面。

    华媚微微颔首,也不再细问,难怪她疑惑怎么绿茵突然要见她。

    便又听苏芜说道:如何,你出来没被人发现吧?

    华媚摇头道:他今日让我去陪他,我在他酒里放了**散,又将他灌醉了才偷偷出来的。

    看着眼前的人有些憔悴的样子,苏芜想问的事情反而问不出口了。

    反倒是华媚主动开口向她回禀道:他现在和我很亲近,我也更多的了解了他的为人。

    说到这里,华媚停了一下,脸上都是极度恶心的模样。我知他品行不端,没想到他在这种事上更是禽兽不如。

    苏芜见她这幅模样,想安慰她一下,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只能静静的听她诉说。

    放在桌上的手紧握成拳,华媚紧咬着嘴唇,仿佛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奇耻大辱。

    深吸一口气,好像下定了决心一般,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有些木讷的开口:他就是个畜生,他最喜欢处子,甚至

    她闭上眼睛,每每想到这里,浑身就止不住的发抖,胃里翻江倒海。

    苏芜看着她这般模样,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有些事不想说可以不用勉强

    话还未完,华媚突然睁开眼睛,也不顾苏芜在旁,这次眼睛里充斥的怒火。不,他既然敢做,我又有什么不能说的。

    冷冷的笑了一声,这笑声不带半分感情,听的人心里有些发怵。

    甚至,他还喜欢自己家族的女子。

    苏芜听完这句话,心里一惊,她知道宋游荒淫无度,没想到他连自己家族的人都不放过,那可都是他的近亲。

    来不及深思,就听那个声音继续道:那晚他已经在我这留宿,看来如今已是信任我了,我也正在一点一点想办法让他把我带回家。

    看着眼前故作坚强的女子,苏芜于心不忍:辛苦你了。

    一介女流要隐藏身份待在这么个变态身边,还要一言一行都哄着他,着实让人敬佩。

    烛火跳动,将二人的影子映在墙上,华媚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

    苏二小姐言重了,这些都是我自愿的,又谈何辛苦,只有让他把我带回家,我才能更好的收集他所做的那些脏事的证据。

    宋游近几年来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她们都心知肚明,只是苦于抓不到证据。

    而所有能定罪的证据他只可能藏在家里,他素来好色,所以接近他是第一步,让他带她回家才是最终目的。

    说着,华媚好像回忆起什么极度痛苦的事,慢慢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手不经意的抚上自己的肚子。

    那里也曾有过一个小生命,她当时满心欢喜,那是她的孩子。

    她学着给它做小衣裳,为了将虎头鞋上的胡须绣的活灵活现,她也曾向许多绣娘请教。

    苏芜看着她的动作,她的眼里都是柔情。

    不同于一般的感情,这是只属于一个母亲的光辉。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看它一眼,她连它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它就那样没了。

    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孩子化为一滩血水,她那样的苦苦哀求,求他们救救她的孩子。

    可是没有人帮她,反而更多的是嘲笑。他们站在一旁看她的笑话,看她像狗一样趴在地上,那样的任人宰割。

    每当夜半惊醒,她总能听到那个孩子的哭声。

    这是她一辈子的痛,是她一辈子都愈合不了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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