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璟的父亲容王,当今皇上的胞弟,在上一次的夺位之争中辅佐当今圣上夺得皇位,加官进爵。
但是她明白,容璟并不想参与夺位之争,皇上想让谁继承大统他便辅佐谁,如今是太子,日后呢?
这天下局势,要乱了。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管家的声音将苏芜的思绪拉了回来。
什么事这么慌张?苏芜皱眉。
是老爷,老爷的身体管家气喘吁吁,这才急急忙忙说了出来。
父亲?
苏芜一听到是父亲发生了什么事情,也顾不得再问什么,连忙奔了柏阁去。
女儿不孝,望父亲莫怪。
苏芜顾不得行礼,沉心凝神诊脉。
半晌,皱眉问道:父亲今日可有与人大动肝火?
与那三皇子交谈几番,并未过于生气。
苏芜摇摇头:父亲,您不要生气,您的身体不能气,我命人去药房抓几服药,煎了您服下。
卿卿,太子想让你随行治水。苏有顷说道。
我?苏芜提笔写字的手顿了顿。
看来这父亲是打定主意想要让自己去了,苏芜的眼里闪过一丝皎洁。
你有一身医术,在京都颇有名望,太子希望
我去。不等苏有顷说完,苏芜道。
这是父亲想要辅佐的人,说句大不敬的,若是太子即位,他也会是一代贤明君王,女儿定会尽绵薄之力。
既然苏贺的眼里都是权势,现在又如此的用的上她这个女儿,她自然是要好好的为自己的父亲出一份力了。
酷暑快要过去了呢,站在宫门口,苏芜看着像是要盛开,实则已经败落的花想着。
苏芜回头,没看到容璟的影子,也是,他被圣上传召,似乎是禁卫军的调度问题。
相府二小姐,我们要启程了,路上或许多有颠簸,还希望二小姐海涵。太子像是满脸歉意。
多谢太子关心。苏芜回礼道。
进了马车,闻到一股好闻的杏花酒香,像是容璟身上的,这个人,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有股子酒香,却也并不讨人厌。
苏芜闭上眼想睡一觉,这路途着实太漫长,窗外的景色又是那么的单调,导致她并不想去瞧窗外的景色。
思来想去,还是大睡一觉,时间会度过的最快吧
她没看到的是,在她进马车的那一瞬间,容璟站在马车身后,手攥紧了拳,像是想要伸手留住她,却终究闪身进了旁侧的树林中隐蔽着。
像一只即将开始捕猎的狼。
苏芜是被一阵厮杀声惊醒的,外面的不知道是禁卫军还是暗卫,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连绵不绝,她虽然是一直想成为男子,心性却依然是女儿家家,这种情况第一次遇见,难免害怕恐慌。
相府二小姐,让你受惊了,这些刺客我们都已经解决了,相府二小姐莫怕。
说话的声音有些熟悉,苏芜想伸手掀开马车的帘子去看看,却被人从外面按住了帘子。
相府二小姐,外面这些人过于丑陋,恐怕会污了您的眼睛,还是不要看了,我们会处理干净的。
不容拒绝的语气,这人真是个仆人?
不用想也能知道,他说的干净是怎样的一个干净
苏芜不作他想,闭上眼睛继续假寐,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心里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二小姐在马车里吗?马车外面有人问道。
什么事?苏芜强装着淡定回问。
回二小姐,奴才是世子府的人,世子让奴才给二小姐送件东西。
苏芜觉着声音怎么这么耳熟,世子府的流影。
是什么东西呢?苏芜放轻了声音问道,于此同时心中一阵不解,世子会有什么东西送给自己?
流影不再说话,双手将一个香囊递了过来,沁人心脾的檀香味道。
苏芜失笑,原本还在懊恼怎么没带香囊出来,却不想有人比她自己还要细心。
代我谢过世子殿下。
香囊安放在怀中,苏芜安心睡下了。
刚进入并州的前几天,苏芜不适应的症状很强烈,好在都熬过来了,如今她苏芜可是并州百姓的心头宝。
苏姐姐,你和太子殿下是一对吗?
苏芜在给一个小孩子喂粥,被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童言童语弄得哑然失笑。
并不是哦,苏姐姐心里有一个人了。
苏芜眼神暗了暗,自从她来到并州,越发思念容璟,纵然能写信问候,却也并不如在京城时的那般方便。
苏芜想容璟了。
待这次水患安全度过,她定要问问那容璟究竟几时成婚?
她不知道的是,京城中,此时正在展开一场暗地里的阴谋。
她只知道容璟没有给她回过信,他不想她
苏芜甩了甩头,进了营帐去见太子。
太子殿下,难民已经安抚了大半,敢问太子殿下治水的法子可有了?
苏芜面对着满营帐的将军们不卑不亢地平静道。
相府二小姐可有高见。太子没有回答苏芜的问题,反而这样问道。
阿芜只懂医术与女工,其他的并不知晓。苏芜淡然道。
那便退下去安抚难民吧,治水的法子要小心抉择,万不敢疏漏。太子道。
居然如此敷衍了事
苏芜也没说什么,退了下去,趴在桌上把玩着茶碗,看着这并州形形色色的人,如今是难民,幸好,不是暴民,圣上可以派人医治难民,给粮食给补给,却不会对暴民有丝毫同情之心。
只怕是会像对待在来的路上那些刺客一样干净。
闭上眼睛假寐了一会,像是在梦里,有他的杏花酒香,有他的怀抱,那么温暖。
这几日像是入了魔一般,整夜整夜闻到他身上的杏花酒香。
阿芜,阿芜,阿芜醒醒,不要在这里睡,会着凉的。
容璟,我想你了。
苏芜低声呢喃。
我都知道,我也想你。声音再熟悉不过。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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