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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照顾

    容璟你听着,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一定会想办法阻止这场瘟疫的蔓延。

    一边说话,一边伸手探了探男子的额头,果然很烫,可是却又有些不对劲。

    她立马俯身,轻声询问男子:容璟,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只有知道他的症状,她才能对症下药。

    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容璟苍白的脸上布满了汗珠,嘴唇也是毫无血色,说出来的话断断续续的,显然,他正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苏姑娘,水来了。门口传来流风的声音,苏芜立马走过去将水给端了进来。

    将棉布在水里浸湿,放在男子的额头上。

    为什么会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呢?苏芜的动作不停,心里却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她立马伸手搭脉,脸色立马变了,看着逐渐陷入昏迷的男子,心中的疑惑被无限放大,难怪他上次不让自己给他把脉,他体内的毒素根本就没有清除干净!

    就在她弯腰的时候,怀中的物件儿突然掉了下来,刚好掉在男子的胳膊旁,或许是因为太热,那东西正好寒凉,几乎是下意识的,便被男子紧紧抓在了手里。

    看着那块血玉凰佩,苏芜有些哑然,什么时候,她把这东西给带上了,罢了,反正是他的东西。

    直到后半夜,苏芜才端着冷水走了出去,不妨,掀开帐篷时,刚好对上了女子的双眸。

    苏妹妹辛苦了,姐姐在这里谢过你了。郑馥雅忽然笑着说,眼睛里是一抹复杂之色。

    流风接过苏芜手中的水盆,正要说些什么,就听见郑馥雅又说:只是,男女有别,有什么事情让流风去做便是。

    不知为何,这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郑馥雅眼中的寒意,可一眨眼,那种感觉就消失了,难不成自己出现了幻觉?

    郑姐姐不必客气,身为医者,是应该的。苏芜笑了笑说,然后就带着南笙离开了,她还得去看看那些人喝下药之后的症状。

    看着女子离开,郑馥雅转身就要进帐篷,流风单手横在她面前,面不改色道:郑姑娘,请留步。

    袖子里的手用力捏了捏,郑馥雅才压下心中的那股怒火,狠狠地瞪了一眼流风才转身离开。

    主子,歇息一会儿把,这里我看这就好。南笙看着女子守在药罐旁,有些不忍。

    苏芜却摇了摇头,一边用手里的扇子扇着火,一边说:

    人手本就不够,天气这么冷,那些村民日夜照顾病患,也是疲惫不堪,能帮的就帮帮吧。

    女子的容颜在火光的映衬下,比起往日的清冷,倒是明艳了几分。

    隔了许久,苏芜又去容璟那儿看了一眼,虽说脸色依旧不好,但好在呼吸沉稳了不少。

    此时,自己亦是腰酸背疼,一阵困意袭来,她也来不及寻住处,便坐在桌子旁,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方才照顾容璟时,她还戴着手套和口罩,为了睡得舒坦一些,现在倒是摘了下来。

    感觉脑子昏昏沉沉的,嗓子一阵干哑,容璟尽最大努力喊了流风一声,好在他一直守在门外,时刻注意着里面的动静,听见声音立马进来了。

    水。容璟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流风立马去倒水,却发现水已经凉了,正打算说重新去烧,不想,吵醒了本就睡的不沉的苏芜。

    你去吧,这里有我。苏芜这样说,显然是看到他手里的茶杯,又看到容璟醒着。

    流风应了一声转身就出去了。

    苏芜端着冷掉的茶水走过去,正打算扶他起来,不曾想,容璟却向里面缩了缩,声音干涩的说:你把,东西戴上。

    一番折腾,喝了一口茶水,虽是冷的,但好在可以润润喉咙。

    见他还要喝,苏芜却把茶杯放下了,十分自然的伸手探了探男子的额头,依旧是烧着。

    头上蓦然贴上一个凉凉的东西,等容璟反应过来时,才发现是女子的手,他微微偏头错开,皱着眉:怎么这么凉。

    苏芜倒是浑然不在意的收回了手,回了一句:天生如此。

    流风的速度很快,因为日日夜夜都在煎药,所以火堆也没熄过。

    同样的,把水放在门口,苏芜去拿。

    喝了几口热水,容璟复又躺了下来,因为戴着口罩,他只看得到女子的双眸,那里面显然有一丝丝困意。

    不等他说话,女子喝了一杯热水,又趴在桌子上了。

    看着女子的侧脸,容璟默了一瞬,或许自己不该让她来的,嗓子突然有些痒,他立马翻身到里侧,捂着嘴隐忍的咳嗽着,生怕吵醒了睡梦中的人。

    天还未亮,苏芜就醒了,只感觉浑身酸疼,却也顾不上这些,起身去看了一眼容璟,见他还睡着,便转身出去了。

    来到鸡舍,苏芜让听风戴着手套抓了一只鸡出来,一番研究之后,她忽然间明白了什么,这鸡看起来叫的挺响亮,可这走路似乎有些不稳,想来也是体虚无力,体温也有些异常,其他的似乎没什么问题,可鸡的眼睛却是混浊的。

    这村子就在河岸,询问一番得知,这鸡平时会被赶到河边放养,会不会是大水过后,这些鸡误食了水里的寄生虫,所以染上了某种毒素,最后又传染给村民的呢?

    这样想着,苏芜便结合村民们的症状,和鸡的症状,早饭也没吃,足足在临时搭建的药房里待了一上午。

    等到众人都等不及的时候,她才从药房里出来,将刚刚想出来的方子拿给几位医者过目。

    荒谬,简直荒谬!最先说话的是周太医,他将那方子往地上一扔,脸上皆是桀骜不驯之色。

    苏芜也不恼怒,十分淡定的蹲下身去将方子捡了起来,不急不缓的开口:不知周太医有何高见?

    苏姑娘,什么蕨齿草,秋麻子,这明明都是给畜牲吃的药材,你怎么能周太医言辞凿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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