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芜松了口,柳姨娘也不敢耽搁,立马坐下来,将右手递了过去,苏芜伸手搭脉,片刻之后才将手收了回来。
二小姐,如何?柳姨娘一脸期待。
苏芜自然也不会驳她的面子,思索一番才说:那睡莲花茶姨娘是不能再喝了,我为你开一副药,你私下里喝着,想必不久之后就会有效果。
这并不是苏芜夸大其词,只是徐氏虽然对柳姨娘下了毒,可并不是无解,或许,她一直都没把柳姨娘放在眼里,所以也并没对她下死手。
听了苏芜的话,柳姨娘惊喜过望,连连感谢,又狠狠的说:想不到徐氏竟然以这样的方式来害我,我定然不会让她好过!
见她这模样,苏芜好心提醒道:姨娘别忘了,她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姨娘做事说话可都得小心些,千万别着了道了。
这些事情,柳姨娘毕竟是过来人,肯定比苏芜要清楚,但她还是感谢一番,这才回了倚梅院。
见人离开,苏芜缓缓叹了一口气,叫来北歌吩咐道:想办法在牡丹苑安排一个人,另外,弄清楚徐氏这胎是真是假。
一听这话,北歌有些哑然:您是怀疑徐氏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聪明人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没多久,被派出去的听风就回来了,只是,脸上有些犹豫之色。
苏芜皱了皱眉问:怎么了?
听风只好硬着头皮说:主子,世子爷只说了两个字。
两个字?什么意思?
行了,他说了什么?苏芜有些不耐烦的问。
听风看了一眼苏芜的面色,这才吐出两个字:不见!
一听这话,苏芜将手中的茶盏狠狠往桌上一放,他倒是来劲了,她还没问他为什么昨天回出现在那里,他倒是好,直接闭门谢客了,亏得她今晚还要为了她牺牲色相,去会一会那个采花大盗花白羽!
见苏芜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听风斟酌着开口:主子,您还有什么话要属下传过去吗?
本来就在气头上,听到听风这花,火气更大了,冷笑一声:你告诉他,爱见不见!
说完,就转身回了屋子,众人只听见房门碰的一声关上。
回到房间,看着桌上的佛经,苏芜才静了下来,她最近是怎么了,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她什么时候会为了别人的一句话这么斤斤计较了,明明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牡丹苑,一片祥和,苏千媚正陪着徐氏在小花园里散步。
娘,您说您这胎是弟弟还是妹妹啊?苏千媚扶着徐氏,一双好看的眸子里都是希冀之色。
闻言,徐氏不知该如何开口了,也只能顺着问下去:媚儿喜欢弟弟还是妹妹?
苏千媚似乎还认真的想了一想,这才说:我自然是想要有个弟弟,这样您在父亲和祖母心中的地位就会更高了,哪还会怕柳姨娘争宠?
不说柳姨娘还好,一说到这个柳姨娘,徐氏心中就一阵火大。
不就是卖了一幅破画吗?相爷他竟然为了这件事第一次动手打了自己,重点是还让那么多下人看了笑话。
说起这个,她也有些奇怪,上次让人去查了查,那幅画怎么会这么巧的就到了苏贺那里,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她万万没想到,她想尽一切办法,偷偷摸摸卖出去的画竟然是自己儿子亲手给他老爹送过去的!
不知为何,肚子突然疼了一下,徐氏忍不住哎哟一声,苏千媚立马神色紧张的问:母亲您怎么了?
徐氏对这一胎也是十分重视,连忙说:媚儿,我感觉有些不太舒服,你让你哥哥拿你爹的牌子去宫里请周太医过来。
等到周太医风尘仆仆的赶过来,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给徐氏搭了脉,神情颇有些严重起来,这让徐氏的心也揪了起来。
媚儿,你去厨房帮娘看看参汤熬好了没有。徐氏突然开口。
苏千媚也不是傻子,知道母亲特意支开自己,定然是有话要与周太医单独说,虽然奇怪有什么话是自己不能听得,但她还是乖巧的带着众人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这二人。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了周太医和徐氏二人。
此刻也顾不上什么,徐氏一把拉住周太医得衣袖,焦急的问:周太医,你我都是老相识了,您实话告诉我,我这胎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周太医是太后的心腹,此时也只能直接说:回夫人,这胎恐怕保不住了。
徐氏心中一震,她好不容易靠着这孩子从柳姨娘那儿扳回一局,可现在有人告诉她,这孩子恐怕保不住了
不知沉默了多久,徐氏才缓缓开口:周太医,您实话告诉我,这孩子还能保多久?
周太医也不忍心,可也只能实话实说:夫人,实不相瞒,您这孩子最多只有十天时间。
十天?徐氏祈求道:周太医,我求您,无论如何,一定要帮我保住孩子,一个月就可以!
对于徐氏的要求,周太医不敢不听,便说:夫人,如今之计,若您想要保住一个月,只有熏艾一法了。
徐氏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她自然知道这熏艾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以后再也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了。
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既然老天给了她这个孩子,她就一定要这个孩子来的有价值!
半响,她才点了点头:周太医,麻烦您了。
见她心意已决,周太医也不好多劝,只说:今日来的匆忙,我并没有带这些工具,等七日后,老夫亲自过来为您熏艾。
送走了周太医,苏千媚端着参汤过来,疑惑的问:母亲,我怎么看着周太医出去的时候脸色不太对,是她冒犯您了吗?
听着女儿的话,徐氏将心中的酸涩一点点藏起来,笑着说:傻孩子,周太医说这胎儿很好。
对于徐氏说的话,苏千媚一向是言听计从,自然也不会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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