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收拾好一切,苏芜已经和剩下的几个人穿的一样了,都是统一的长裙,颜色不同罢了,头发梳成一个简单的发髻,插着同色的珠花,只不过,这一次都戴着面纱。
为了不打草惊蛇,苏芜没让绿茵告诉另外几个人她的身份,只说是新来的。
小姐,要不然,让我跟着您去吧。南笙还是有些不放心,苏芜却摇了摇头:不行,你得和听风听雨一起跟着那轿子,千万不能跟丢了。
无奈之下,南笙只好应了。
这时,绿茵带着一个人进来,亦是同样的打扮。
姑娘,为了安全起见,您记得全程跟她待在一起,她叫凤娘,是夫人的心腹。
想来是静娴夫人不放心,所以特地派她来的,苏芜便应下了。
没多久,她们就被引着出了院门,果然,还是那两辆马车。
见这些姑娘都蒙着面纱,那领头的中年男子皱了皱眉,却终究没说什么。
凤娘和苏芜站在一起,不知为何,这些人似乎格外谨慎,竟然将人给分开了,于是,凤娘上了第一辆马车,而苏芜上了中间一辆。
暗处的南笙三人也是心惊,好在她们全程都盯着苏芜的身影,否则还真不知道她上了第几辆马车。
坐在马车上,苏芜坐在靠窗的位置,身旁还有三个姑娘,都知道苏芜是新来的。
她们都是静娴夫人收进来的人,自然都是懂行的,不过并不知道苏芜的身份,便都跟她搭话,也只得知她叫红衣。
后来见她不愿意多说的样子,便都识相的闭嘴了。
苏芜闭着眼睛休息,仿佛不经意的靠着窗户,却将藏在袖子里的药粉顺着窗户一路撒了出去。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便有人上来,分别给她们蒙上眼睛。
有人引着她们一直往前走,苏芜在心里计算着,有五个门槛,她能肯定,一定是从后门进的,因为第一道门槛并不高。
过了一会儿,都停了下来,当蒙着眼睛的布条被取下来的时候,她们已经在一个屋子里了。
哎?这次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其中一个穿着青色长裙的女子说,另一个穿着蓝衣的女子随即也说:对啊,怎么另外三个姐妹没来?
难不成出什么变故了?苏芜有些哑然,怎么办?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径直对着四个人说:
这里有齐全的乐器,你们商量着表演什么节目。说完就直接出去了。
又是一番讨论,这个时候,穿蓝衣的女子说:好了,既然来了,也不能拿了银子不办事。
随即,又看向苏芜:红衣妹妹,你看看你想表演什么?
苏芜知道,她们是好心,看自己是新来的,怕出错,所以让自己先选擅长的。
想了想才说:多谢姐姐们相让,那我就跳舞吧。
之后,几个人陆续选了古琴,琵琶,和编钟。
一番讨论之后,苏芜也逐渐和几人熟悉了起来,心神倒是定了不少,她相信,南笙他们一定会找到这里的。
一会儿,那人又来了,说是要表演了,苏芜之前就提议说戴着面纱会给人一种神秘感,因此众人都未曾取下来,那人见了也没说什么。
来到一个房间,里面一看就是专门为了吃喝玩乐设置的。
空间很大,已经有四个人坐着了,其中一个人她见过,就是林牧之无疑,他坐在主位,显然是这里的主人。
今晚是给周兄的接风宴,来,咱们一边欣赏歌舞,一边喝酒。一袭锦衣华服的林牧之笑道,拿起酒杯对着剩下的三人一扬。
剩下的三人也连忙举杯示意。
随着丝竹声响起,苏芜也开始跳舞,余光却时不时的看向其他三个人。
那三个人他都没见过,听几人的谈话,只知道那两个稍微有些胖的,一个姓王,一个姓齐,至于那个看起来年轻一些的清秀公子,应该就是林牧之口中的周少爷了。
多谢林兄款待,周某敬你一杯。周少爷笑道,眼睛却时不时的瞥向正在表演的几个女子。
这一幕都被林牧之看在眼里,一曲歌舞结束,苏芜也没听到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只知道这几人是外来的富商罢了。
几人正要退下去,就听到齐老板说:林兄,我看这几位姑娘不错,不知道可否
这话是什么意思,在座的各位都心知肚明,苏芜却心里一震,若是让这些人看到她的脸,尤其是林牧之那后果不堪设想。
正在她在思考怎么解围的时候,林牧之突然哈哈大笑:这人就是为几位准备的。
齐老板跟着一笑,看向一旁的周少爷:既然周老弟是客,不如你先选?
正在喝酒的周少爷一顿,随即也笑了笑:既然如此,我也不推脱了,不瞒几位哥哥,我早就看上了那跳舞的姑娘。
众人的目光齐齐射向那女子,苏芜低着头,心中不断打鼓,正在想该如何脱困,就见那周少爷已经站了起来,正拿着酒杯朝她走过来。
来来来,陪本少爷喝一杯。苏芜抬头看过去,以她的角度,刚好看见了男子袖子里一闪而过的东西,是血玉凰佩!
不等她多想,男人已经一把抱住了她,温热的鼻息萦绕在脖颈间。
配合我。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令苏芜不安的心定了下来,当即也欲拒还迎,压低了声音娇笑着:公子,您别急嘛。
二人拥着回了位置,其他几个人也分别叫了一位女子作陪。
这时,几个人早已经被撤去了面纱,这样也方便接吻什么的,倒是林牧之喝了一口身旁女子喂过来的酒之后,看向周少爷。
我说周老弟,这面纱不扯下来,怎好方便行事啊!
话音刚落,其余几个人也看了过去,说实话,此刻几个人都已经撤掉了面纱,就苏芜一个人还戴着,说什么都有点突兀。
苏芜已经知道这人就是容璟,不动声色的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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