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苏芜足足在院子里待了大半日,她的身体底子本就不是很好,昨晚又受了冻,即使喝了药,整个人精神也不是很好。
哎呀,小姐,你怎么起来了。楚情刚打了一盆热水进来,就看到女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正要下床,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
苏芜无奈了,她真的活活的捂出了一身的热汗,现在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再不下床透透气,真的不行。
傻丫头,你家小姐我自己医术这么高明,你担心个什么劲儿?苏芜一边穿鞋子一边好笑的说。
似乎是这么个道理,可是楚情正要说些什么,苏芜已经往书桌的方向走去,还回头吩咐了一声:快去帮我准备热水,身上黏糊糊的。
一旦苏芜决定的事情,一般就没什么商量的余地,这是跟了苏芜这么久,几个丫鬟一同领略到的,于是楚情便认命的去备水了。
提起笔,飞快的写了一串药草的名字,又唤来南笙:去把这东西交给红楼的绿茵,她知道该怎么做。
南笙应了一声,将那封信往袖子里一塞正要离开,不妨苏芜又叫住了她:顺便帮我把听风叫进来。
看了一眼身上的中衣,毕竟要见男子,只好将披风往身上一批,刚刚系好,就见一个男子单膝跪地,出现在眼前。
看清男子的面容,苏芜不禁一愣:你是听雨?那张娃娃脸笑了笑说:主子,听风去查那件宅子的事情了,有什么事您可以吩咐我,都一样的。
这二人同是黑衣打扮,面容清秀,怎么这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这样啊,你帮我去查一下,那个采花大盗花白羽的喜好,尤其是对女人。苏芜吩咐道,眼神却极为认真。
闻言,听雨笑嘻嘻的开口:遵命,主子。说完就离开了。
苏芜无声的摇了摇头,暗卫不都是应该向听风那样的吗?这听雨,倒像是个孩子。
刚沐浴完,柳姨娘突然过来了,说是有要事商量。
依旧是在院子里,柳姨娘喝了一盏茶,说得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苏芜皱了皱眉,直接开口:姨娘不是说有要事商量吗?
柳姨娘神色一怔,缓缓放下手下的茶杯,神色讪讪:其实,奴婢不过是想问问二小姐,您可知道,先夫人去世前曾留下一副画像?
画像?苏芜倒是不怎么记得,却也顺着她的话说:似乎有些印象,姨娘想说什么?
一听苏芜说记得,柳姨娘便直接说:不瞒二小姐,奴婢听说那幅画像正是先夫人自身的画像,可偏偏前几日听说有人在水墨轩看见了。
看着柳姨娘惴惴不安的神色,苏芜心里一紧,她却是不记得有这副画像的存在。
她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姨娘莫非忘了,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有些话,藏一半说一半似乎不太好吧。
果然,只见柳姨娘立马跪了下来:二小姐息怒,奴婢不过也是想留一条退路罢了。
苏芜冷哼一声,却亲手将人扶了起来:姨娘放心,我答应过帮你调理身子,也绝不会食言。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柳姨娘才把话说全。
奴婢听说那幅画是相爷与先夫人年轻时,相爷亲手所做,先夫人去世后,那画便被收进了库房,可是前不久奴婢去给徐氏请安,却刚好撞见吴管家拿着一幅画出来,所以派人查了查
后面的话,即使不说,苏芜也明白了。
好一个徐氏,娘亲的嫁妆偷拿去买卖不算,还将娘亲的肖像给
见女子半天不说话,柳姨娘也是隐隐不安。
多谢姨娘了。半响,才听见女子说了这么一句,柳姨娘犹豫道:您不打算将画买回来?
谁料,女子冷笑一声:买?徐氏敢这么做,就该付出代价!
等柳姨娘走后,苏芜的脸色暗了下来,沉声道:南笙,准备两套男装,随我出府。
此行,自然是去水墨轩了。
一个时辰后,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衫的俊俏公子并一个小厮出现在水墨轩。
水墨轩虽然只是一个买卖笔墨纸砚的地方,但实际上不比珍宝阁差,里面的布局颇有书墨气息,倒也不辜负这个名字。
这位公子,想看看什么?小店笔墨纸砚什么都有。刚进门,就有一个小伙计热情的凑了过来。
苏芜展开扇子,一派风流倜傥的模样,笑着问:不知贵店可有什么上了年代的古画?
那小伙计也是一个精明的,见苏芜这模样,连忙笑着说:有有有,公子里面请。
看完了一副又一副的水墨丹青,却仍旧没找到,苏芜皱了皱眉,佯装生气道:
小哥,你这只怕是放了太久卖不出去的吧,我怎么听说您这儿最近收了不少好画呢?
此话一出,那店小二眼睛一亮,看了一眼周围,立马从底下柜子里拿了三副画出来。
脸上还带着谄媚的笑容:原来公子是想要这个啊。
总觉得这话哪里有些不对劲,直到他打开第一副图,苏芜总算明白哪里不对劲了。
想必这小伙计把自己当成一个沉迷美色的贵公子了,这画上明明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假装满意的点了点头,直到他将剩下的两幅打开,看到第二幅时,苏芜眼前一亮,这画上的人一定就是娘亲无疑了,因为上面题的诗她见过,就在柠苑后面的药房里。
之子于归,幽幽南山。
想也不想,就将第二幅拿了起来,结完账之后,立马出来上了马车。
回去以后,立马想办法通知木易,让他想办法来见我一面。
苏芜淡淡吩咐道,徐氏,这一次,就要看看你与母亲在父亲心中的份量,谁的更重一些!
不曾想,刚回府,就听说容王爷班师回朝,明日宫中举行庆功宴,要求大臣携妻女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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