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一连好几日,南笙都准时送上一碗苏芜亲自熬制的补汤,这也成为了相府众人津津乐道的事儿。
一时之间,丞相府二小姐日日为祖母洗手作羹汤,孝心无价等言论便传遍了京城内外。
小姐,您不知道,您现在啊,出名了。楚情打趣道。
苏芜对这些却不甚在意,她并不在乎外人怎么说,她只希望趁此机会博得老夫人的好感,那么,她以后办事就会方便许多。
果不其然,这方法很奏效,魏嬷嬷带来了特赦令。
老夫人年纪大了,怕冷清,想让大小姐和二小姐每日里去她那里抄写佛经。魏嬷嬷笑道。
苏芜自然是欣然应允,能出院子时极好的,不过她没想到,老夫人还是护着苏千媚。
次日,二人用完早膳,便去了福园,二人各占着一张桌子,相对而坐。
这里啊也清净,都是一家人,也没什么隔夜仇。老夫人道。
不过苏千媚可不这么想,但面上却是不显:祖母说的是,上次是我的不是,二妹,大姐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这人怎么转变这么大?
妹妹也有错,还望姐姐海涵。苏芜也随意应了一句,至少,得在老太太面前表现的和和顺顺的。
抄写佛经的确是一个让人心静的好办法,可时间一长,未免枯燥乏味,这不,刚过了小半个时辰,就见她开始走神了。
老夫人,柳姨娘带着三小姐来了。有丫鬟进来通报。
内室,柳姨娘将手中的食盒交给魏嬷嬷,笑着说:婢妾闲来无事,做了一些糕点,特地送来给您尝尝。
你有心了,丫头们也过来歇歇,吃些糕点。老夫人发了话,苏千媚如释重负,立马丢下笔过来,反观苏芜,硬是将最后一句给抄完,才放下笔。
二姐姐,这是姨娘新做的,可好吃了。苏奕欢笑着跑过来,拉着苏芜的手,献宝似的。
晚上回到柠苑,苏芜躺在床上就不想动弹了,最后硬是被楚情和南笙二人架着去沐浴。
泡在水中,只感觉浑身舒畅。
伤,可好了。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话,苏芜差点儿就叫了出来,看到屏风上的影子,再加上方才那话,便猜到是容璟,不禁松了一口气。
容世子什么时候有了夜探女子闺房的爱好?苏芜不答反问。
站在屏风外,容璟看着女子放在桌上瓶瓶罐罐的东西,随口道:若是你能出府,我也不必跑这一趟。
以前也没见他来过,这话,苏芜也只能想想,到底是不敢直接说出来,毕竟上次这男人莫名其妙的生气,她到现在都没弄明白原因。
东西都被我的人截下了。见女子不答话,容璟只好说。
真的!或许是太过激动,苏芜竟然直接站了起来,突然意识到外面还有一个男人,立马又抱着胸重新坐了下去。
容璟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只剩女子玲珑的曲线,直到女子说了一声:谢谢,他才堪堪缓过来。
良久,没有一个人说话,苏芜有些奇怪,小声的唤了一声:容璟?
这时候,南笙走了进来,听见苏芜的声音,有些纳闷儿的问:主子,你是在叫世子爷?
这下轮到苏芜尴尬了,立马摇头:没,水凉了,不洗了。
话说,容璟一路疾驰,离开了相府,将流风远远的甩在了身后,好一会儿才缓和过来。
等到流风追上他,却得来自家主子一句:你退步了。然后再次消失在原地。
流风真是苦不堪言,他这轻功怎么可能比得上自家主子呢?然而,也只能是无奈的追上去,最近主子真的是越来越不对劲了。
这一日,正在抄写佛经时,中途休息,苏芜陪着老太太聊天,说到寿辰的事情。
母亲办事一向周全,想必此次寿辰也一定让您难忘。苏芜笑着说。
闻言,苏千媚骄傲道:那是自然。又转头对老夫人道:祖母,到那一日,媚儿也有惊喜给您。
这话引起了老夫人的兴趣,笑着说:那我可就等着了,看我的孙女给我什么惊喜。
整个福园里,都回荡着众人的笑声,颇为和谐。
对了,祖母,您上次送我的那几件摆件都是稀罕物,不如拿过来摆在前厅,想必也很应景。苏芜突然开口。
老夫人还未说话,只听苏千媚道:二妹,那是你房里的,怎么能拿到前厅来呢。
大姐姐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还望祖母莫怪。苏芜立马赔礼。
魏氏拍了拍苏芜的手:你是个孝顺的,不过我也觉着那前厅日空了些。
趁势,苏千媚立马说:孙女觉着那桌上要是多几个古董花瓶,倒是极为不错的。
这么一说,倒是真的不错,当即便对魏嬷嬷说:你将这事记着,等寿辰那日,再去库房拿了摆出来,也免得现在摆上了,难免磕磕碰碰。
见魏嬷嬷点了头,苏芜在心底松了一口气,徐氏,这可是你女儿自己提出来的,到时候,可别怪我打你一个措手不及!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转眼间,就到了老太太寿辰的那一日,前一天晚上,徐氏就安排丫鬟婆子将府里打扫了一遍,该置办的东西也都置办齐了。
还有半个时辰,宾客便要来了,徐氏整理好着装,正要去正门,不曾想钱妈妈却急急忙忙的过来了。
什么事火急火燎的,要是被客人看到,可是丢了我相府的脸面!见钱妈妈踉踉跄跄的跑过来,徐氏面色十分难看。
夫人,魏嬷嬷现在就在库房,指名要拿那几个清朝的古董花瓶,说是老夫人说了,拿出来摆到前厅去的。
听到这番话,徐氏差点没两眼一番晕过去,好在一旁的莺歌及时扶住了她。
怎么会这样,老夫人怎么会这个时候去库房?徐氏白着一张脸问,这钱妈妈又怎么会知道呢?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