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庄志康的记忆中,这枚玉佩是从一个文物贩子的手上买来的,那时候只是老爷子看着造型别致,庄老夫人也挺喜欢的,就买下来了,也没花多少钱。
到现在这个玉佩的真伪都没有去验过,总不会这么个真真假假的玉佩还真的就是妈手中的那个东西?
庄志康自我肯定又自我否定,不过,就算这个玉佩是假的,那又怎样,现在妈已经去世了,只要拿着这个东西一口咬定就是妈留给自己的信物,也算是死无对证了。
而站在一边的朱管家,从魏兮的口中听到玉佩两个字,不由得提起十二分的精神,细细的听着魏兮接下来的每一句话,生怕错过了什么细节。
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闲话?
庄志康不是没有怀疑过魏兮接近自己的目的,现在又主动把这样的重要信息告诉自己,肯定是有所求的。
这也好办,只要自己不是十分的信任他,从他的手中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到时候这个傀儡也没有多重要了,更何况,等自己老了,自己许诺出来的重礼也是整个庄氏。
魏兮放下筷子,一脸懵懂的看着庄志康,笑嘻嘻的说道。
我就是在后院里听俩人聊天聊到的,我对奶奶也不是多了解,所以听听就想着回来顺口问一句,没什么其他的意思。
庄志康仔细的审视着魏兮的表情,虽然魏兮的理由真的很蹩脚,但是庄志康也没有从魏兮的脸上看到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
不过,真的有人知道这个玉佩的话,看来自己还得仿制一个。
庄志康突然想起来在书房桌子上的那张照片里,好像父亲胸前佩戴的就是这枚玉佩!
我吃好了,你慢慢吃,老朱,麻烦您照顾下小兮。
庄志康优雅的擦拭着嘴角,然后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朝着楼梯边儿走去。
魏兮表面上笑嘻嘻的吃面,却用余光瞥这庄志康的踪影,一点点的目送庄志康走进了书房里。
看来这个玉佩真的在庄志康的手里!
都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魏兮和庄志康完全没有把站在身后默不作声的朱管家放在眼里,魏兮的这一系列动作都被朱管家看在眼中。
需要加点其他的菜吗?先生从来都爱吃素面,我看您跟先生的口味应该不一样吧。
朱管家走上前,目光却落在魏兮面前的面条上。
这时候,魏兮才发现自己碗中尽然只是面条而已,除了葱花就没有其他的配菜了。
那麻烦朱叔,让宋嫂给我加点菜,什么都行。
魏兮依旧是这副笑嘻嘻的样子,让朱管家根本看不透这双笑眸中到底隐藏着怎样的阴谋。
书房,
庄志康一进门,就第一时间冲到了桌子前,拿起桌子上那张摆了许久的老照片。
照片里是庄老夫人和庄老爷子两个人,老爷子是坐着的,老夫人是站在老爷子身边的,都是盛装打扮,现在看起来有几分结婚照的意味。
庄老爷子的胸口挂着的正是那枚玉佩,这张照片有些年头了,玉佩过于小了,光肉眼这么看,实在是看不出来什么,庄志康索性将相框在桌角磕碎,然后从玻璃碎片中拿出那张老照片放入了口袋中。
走出书房的时候,庄志康还不忘站在楼梯的栏杆前,吩咐朱管家记得来收拾书房。
老朱,书房里碎了个镜框,晚点来收拾一下。我先去公司了,晚上不回来吃饭。
朱管家刚巧给魏兮端上来重新做好的鳝丝面,应道。
没问题,先生您需要我送你去公司吗?
庄志康重新披上自己的外套,摆了摆手。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去吧,好些日子没亲自开车了,刚好试试技术,家里的车钥匙都放在哪里了?
您在门口稍等一会,我马上来。
朱管家快步将面条端到魏兮的面前,然后又折回来,小跑到门口。
不服老是不行的了,以前这样的小小运动在朱管家这里根本算不上什么,今儿的朱管家居然有些气喘。
都在这里了,您想要开那辆?
朱管家从旁边的墙壁中拉出一个抽屉,里面放满了各种车钥匙,连庄志康自己都有些惊讶,原来家里还有这么个放车钥匙的地儿。
平日里都是朱管家递到手上的。
也是在这一刻,庄志康也意识到了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对于这个家庭是有多么的熟悉,又常年跟在老夫人的身后,会不会,他根本就知道这个信物到底是什么,放在哪里了?
有了这样的想法,庄志康干脆也不藏着掖着了,毕竟自己作为庄老夫人的儿子,这个家的继承人,就该有权利知道这件东西的去向。
所以,庄志康从口袋中拿出了那张老照片,放在朱管家的面前。
老朱,你还记得老爷子的这个玉佩放在哪里了吗?刚小兮说的也没错,这确实是妈最喜欢的,我还是找出来把它跟妈放在一起吧。
朱管家拿过照片,借着门口的阳光,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照片,然后又把照片交到了庄志康的手中。
这有些年头了,当时老爷子去世的时候就给老夫人了,老夫人应该一直都收着,要不然您去老夫人的房间找找,没准儿能找见。
朱管家已经故意把话说得这么明显了,庄志康却只当朱管家不知道玉佩的含义。
行,我明天回来去看看,麻烦你了。
庄志康顺手从抽屉中拿出了一个车钥匙,然后装作忙碌的样子,走了出去。
留下朱管家看着庄志康的背影,眼神复杂。
客厅,
魏兮听到庄志康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悄悄的听着了,这下听到了东西的所在地,既然离自己这么近,那肯定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所以,连招呼都没跟朱管家打一声,就悄悄的溜进了庄老夫人的房间。
朱管家回到餐厅的时候,看到桌子上没有吃完的面,露出了满意的笑。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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