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还在吐槽,没想着邢谏已经站在柜台外头了,另一个酒保连忙捂住他的嘴巴,笑道。
没说什么,邢谏哥,你真的要走啊。
邢谏放下手中的酒杯,点点头。
要我说就是老板卸磨杀驴。
这边捂住嘴巴的手才刚刚放开,酒保的嘴也没闲着,也不顾另一位一个劲儿的使眼色。
他不是这个意思,您别听他乱说。
这位只能赶紧插嘴,挽救一下这个不长脑子的朋友。
邢谏只是笑笑,
是我自己要走的,跟老板没关系,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矛盾,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加满。
说着,邢谏把面前的酒杯推到酒保的面前。
既然邢谏都这么说了,酒保自然无话可说,乖乖的给邢谏倒酒去,说起来,这么些年,还从来没有给邢谏倒过酒,这是第一次。
这边邢谏正等着酒,那边陈锡却走了进来。
半个小时之前的陈家,
陈一清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个邢谏留不得,这样大方的什么都不要就退出,那一定是手中还有什么更大的把柄,留着下去,简直后患无穷。
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亏你那个时候还骂我,没想到还是我有先见之明吧!
陈母大声讽刺道。
那现在你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光明正大的下手?
陈一清也不在乎陈母的讽刺,现在让自己头疼的就是邢谏。
陈一清这下真的是问对人了,陈母最擅长的就是背后下手了。陈母绕到陈一清的身后,细细的想了一会,才回道。
不如,撞死好了,伪装成交通事故,最多也就是司机进去关几年,我们多给点钱,这事儿你知我知。
虽然陈母的方法简单粗暴,但是不得不说,确实是很有用的,这个世界上车祸嘛,简直就是家常便饭,谁会想到一个普通人车祸的背后是有什么阴谋的存在?
最多也就是叹息一下,这样年轻的人,就这么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我这就让他们去办。
陈一清拿出手机,想要交代下去,却被陈母摁住,
你别这么急,这也是要好好计划的,你想啊,得先知道他每天的运动轨迹,再要就是挑一个人不多的时候,最好没有目击者,这样光是要抓到人,都要费一番心思呢,哪还有功夫考虑是不是他杀呢!
陈母说的不无道理,陈一清连连点头。
那就好好计划一下,我看......
陈一清和陈母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被陈锡听到了,陈锡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父母居然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即便上一代人之间满是恩怨,那也不至于要至下一代于死地。
趁着陈一清和陈母还在商量的功夫,陈锡从后院跑了出去,算算日子,陈锡也不确定是不是现在邢谏还会在酒吧,但是人命关天,碰碰运气吧。
。
老板!
酒保给邢谏递过来酒,还顺便悄悄的指了指不远处的陈锡。邢谏没有回头,只是透过镜面的玻璃,看着陈锡一步步走近。
难道他是气不过,教训自己的?
邢谏装作不在意的喝下一口酒,抱着这样的心理,慢慢等着陈锡过来。
等陈锡站在邢谏身边的时候,两位酒保自然知道需要给两位让出空间,更何况,看起来老板的样子并不像是来寻仇的,更像是来挽留的。
我不是来赶你走的。
陈锡率先开口,生怕邢谏误会了自己今天来的目的。
邢谏顺手拿了干净的杯子,给陈锡倒好酒,推到他的面前,
嗯,我知道。
陈锡握着酒杯,两人之间一时无言。
明明只是和解和道歉,陈锡却觉得现在的自己比当初在小木屋里向顾清微告白还要紧张。
都说酒壮怂人胆,陈锡猛灌了一口酒,擦掉嘴角的酒液,开口道,
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是我想通了,每个人都有些情不得已的苦衷,虽然你瞒着我这件事,让我很生气,但是你并没有伤害我的意思,我想为我那天的行为向你道歉,希望我们还是好兄弟,真正的好兄弟。
邢谏握着就被的手僵住了,刚才还一直无所谓的态度,此刻也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陈锡以为邢谏还是不愿意原谅自己,连忙又说道。
我是认真的,而且,很抱歉,我的父母他们想要做些伤害你的事情,这段时间请务必小心。
邢谏莞尔一笑,这才是之前的陈锡。
我会小心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至于好兄弟,我们什么时候不是好兄弟了呢?血脉相连。
都说退一步海阔天空,陈锡和邢谏都觉得之前心中的郁结统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喜悦。
那你别走了吧,你也看到了,我这里离不开你。
邢谏的点头,不知道让多少人兴奋啊,看到邢谏不走了,店里的不少人都很高兴。
我在家里听到他们想用车祸来转移视线,所以,你最好这段时间就待在酒吧,我的地方他们应该还不至于有什么动作。
说到底,陈锡还是担心自己的这个兄弟。
嗯。
。
晚饭时间,
顾清微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庄燮的所有服务,包括递筷子,夹菜,甚至喂饭,还有饭后甜点和切水果。
叮——叮——
庄燮的手机铃声总是这么没有创意,在顾清微的允许下,庄燮才接通了电话,是庄老夫人打来的。
顾清微本想着偷听,但是这种时候,实在是不太方便偷听他跟奶奶之间的对话。
顾清微只能带着忐忑的心情,等着庄燮说完。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庄燮挂掉电话,心情看起来依旧很好,并没有什么不妥。
奶奶有说什么吗?
庄燮继续手头上的工作,给顾清微吹冷甜汤。
奶奶说,让我帮忙跟你道歉,今天在家里的事情让你不要放在心上。说起来,你在家里受了委屈,为什么不告诉我?
顾清微听完,觉得有些愧疚,明明是自己有错在先啊。
都是一家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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