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万一我要是和他们说了,顾丰炎和董思瑜两口子闹掰了怎么办?
本着这样的好意,我决定让这件事情烂在我的肚子里。
“也没什么,就是忽然想感慨一句人生好艰难而已。”
顾彬没有说话,却摆着张臭脸,完全就是一副“我才不相信你胡编乱造的鬼话”的模样。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挑眉看着顾彬问道。
顾彬学着我的动作,同样很帅的甩了我一句:“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气死我了!不过,我可是个有涵养的人,不能轻易的和她计较!我忍!
“哎……也难怪,谁让你瞎呢?”顾彬就像是没有看到我的表情一样,继续细数着我的各种缺点。
“操!你才瞎呢!”我不满的看着顾彬。
“终于说话了?”顾彬得意的看着我,说道:“还以为你要这么一直做作下去呢!”
“明明就是个说话做事都很率性的豪放派,却硬是要把自己变成不擅长的婉约派,我自己看着你都着急!”
“……”完了完了,我不会是脑子不对了吧,竟然觉得顾彬说的很有道理。
“别以为你不说,我就看不出来。你呀,八成又是在纠结什么事情了!”
“我靠!怎么这么准?”虽然我只是在心里想着没有说出来,但是如果顾彬看着我的话,一定能从我的表情当中发现问题。
可惜的是,顾彬并没有看我脸上的表情。又或者说,她并不需要知道我究竟是不是真的有事情在纠结。顾彬只是在用另外一种方法,让我意识到我应该怎么去做。
对于顾丰炎的这件事情,我确确实实已经纠结了很久了。这也确确实实不像之前的我了。以前的我最怕麻烦,做什么事情都喜欢速战速决,哪儿像现在?
“别光说我了,也说说你吧,从你的心情来看,这一趟肯定是玩的很开心吧?”我笑着看向顾彬,羡慕的问道。
“我?我能有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这里看看,那里逛逛,然后看看风景再拍几张照片不就好了吗?”顾彬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么一句一笔带过。
“切!没劲!”我不满的白了顾彬一眼。
顾彬好奇的凑到我身边来,然后双手抱着我的胳膊,问道:“来来来,来跟我说说,你和我妈现在相处的怎么样?咱妈有没有对你改观?”
“董思瑜?”我默默地在心里哀嚎了一声:“你快别开玩笑了,一点儿都不好笑。”
顾彬轻抬眼睫,玩味的看着我,问道:“这婆媳关系是不是真的很难搞定啊!”
“你问我?”我诧异的看着顾彬,笑了:“我这也是第一次啊,怎么可能会知道?”
“呸!你现在不是已经上岗就职这么久了吗?总该知道一点点了吧。”
“什么啊,你这都听谁说的一大堆废话,全是乱讲!我告诉你,我这嫁给你哥……”
就这样,我和顾彬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来。直到凌晨三四点,我和顾彬两个人这才扛不住席卷而来的睡意睡了过去。
我把顾彬走了之后到现在又回来了的这段时间我和董思瑜之间发生的事情都事无巨细的讲给了顾彬听,顾彬也和我讲了不少她在旅途中遇到的比较有趣的事情。
这样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早上我和顾彬醒过来的时候,两人都看着对方笑了。
黑眼圈真的太大了!
活脱脱像是两只国宝熊猫。
“你们昨天晚上是干什么去了,怎么都这样无精打采的?”
当顾子亭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瘫倒在沙发上的我。此时此刻的我,什么话也不想说。
我发誓,再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不会再去和顾彬坐这种畅聊一整夜的傻事了。搞得我现在特别的没有精神。
“子亭,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瞄了一眼时钟,这都已经十点多了,可是顾子亭竟然还在家里慢悠悠的坐着晒太阳。
“公司现在没什么事,所以不需要我去管。不过也就今天一天我可以忙里偷个闲而已。”
顾子亭坐到我身边,递给了我一杯热牛奶,说道:“倒是你,昨天和小彬说什么去了,竟然还有时间去整了个熊猫脸?”
我无奈的白了一眼顾子亭:“什么熊猫脸啊,别跟我在这儿幸灾乐祸,还以为我看不出来。”
顾子亭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说我那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的事了,而是把手上的牛奶又一次往我这儿递了递。
我一大早起来还没有吃任何东西,见此也就毫不犹豫的接过来,一口闷了。
“你慢点儿!一会儿别呛到了!”顾子亭在旁边担心的看着我,一副做好随时为呛到的我服务的准备。
“我又不是小孩了,还呛到?”一杯牛奶下肚,果然胃里面感觉暖暖的,舒服了不少:“喏,喝完了,杯子给你!”
顾子亭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着接过了我手中的空杯子。然后他就那样一手拿着被子,一手曲起来撑着头,那样子看着我。
我有点儿奇怪:顾子亭这是干什么?怎么这么看我?
“怎么了吗?是不是我刚刚起来的时候起的有点儿急,脸没洗干净?”说着,我还摸了摸自己的脸。除了有点儿干干的之外,我没摸到什么其他的东西啊?
真是奇怪!
“你怎么就不想想我是因为你好看才一直盯着你看的呢?”顾子亭依然是那样子看着我,说话的时候他还特意的笑了。
我:“……”什么嘛,这人,怎么忽然这么说?
“……子亭,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你直接跟我说出来就好了,没必要这样,真的。”我认真的看着顾子亭说道。
虽然顾子亭有毛病,不过……应该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吧?
这下就换成顾子亭整个一副黑人问号脸的看着我。我心里不禁想道:“难道是我想错了?”
“菀菀,我只是忽然发现原来你这么信任我,所以我心里很高兴而已。”顾子亭默默地说了一句像是解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