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燕英的事情,宝福下午出去回来,也不知道调查出点头绪没。
颜宁收回目光:宝福查到什么了吗?
没有。
那绿影呢,还活着没?
何燕珞点头:活着呢。
她一心自杀,你用的什么法子,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的?
她父母缺钱花,她敢死吗?
何燕珞这招也是绝。
绿影求死,就是为了赎罪。
如今想要保障父母生活,她不得不好好的活着,也是赎罪。
何燕英的事情,颜宁是不插手了,她能做的都做了,对何燕英也并不关心。
不过吴玉兰,目前上到了颜宁的黑名单行列。
给她点颜色瞧瞧,是必然。
外头的消息,应该已经都放出去了,颜宁坐等吴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翌日一早,何家就沸腾了。
谣言甚嚣尘上,皆是关于颜宁和朱子厚的种种。
何燕珞头上,绿的万马奔腾。
紫菱心急火燎的把颜宁叫起来,那表情几乎都要哭了: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颜宁打着瞌睡:怎么了?
外面都在说你和朱将军的事情,说的可难听了。
颜宁蹙眉:哦!?怎么说的?
说您给朱将军写过一封信,叫夫人给查到了,那是一封情书,信中内容缠绵悱恻,柔情暖语。还说,除了这封情书,姑爷还查到您和朱将军私通款曲,在婚后不久,曾书信朱将军,求朱将军带您私奔,这封书信最后被姑爷劫获了。小姐,那封情书是真的,可这私奔之事,没有的事情啊。
紫菱那表情,愤慨又慌张。
颜宁倒是淡定:就这些?
还有呢,一板一眼跟在咱们携亦阁似的,说姑爷因为劫获了这封信,对您态度十分冷淡,碍于嘉勇公府的面子,一时不能把你休了,只是坚持跟你分房睡,一个睡在正屋,一个睡在东屋。这虽然以前是这样,可并不是因为什么私奔的信啊,我听宝福哥说过,姑爷只是一时不大习惯和人同床共枕而已。
还有,那些可恨的,居然说小姐您嫁给姑爷之前,已经和朱将军,和朱将军,有过,有过肌肤之亲了,早已经不是完璧之身。这些人心怎么这么黑,为什么如此诽谤诋毁小姐您。
她们还说,您上次回去,名义上是去看老夫人,实际上就是借此机会出门,和朱将军私会去了,可恶,实在可恶。
小姐,这些话,都在北院传开了,奴婢要制止也制止不了,这样的速度,很快会传到夫人耳朵里的,小姐,怎么办?
颜宁状似深沉:是啊,这可怎么办?
紫菱都快哭了,又急又气:姑爷一早上就出去了,不然姑爷在,肯定帮您的,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姑爷肯定会替您解释清楚的。
那你还不快去找他回来。
这一提醒,倒也是,可是茫茫人海,去哪里找啊。
紫菱又快哭了:小姐,去哪里找姑爷啊,我连姑爷平时爱去哪里都不知道。
哈哈,好了。再逗下去,紫菱估计又得哭。
颜宁现在就见不得她的眼泪,看到心烦。
她大笑一声,紫菱抱怨:您还有心思笑啊。
不然我哭吗?放心吧,既然这传的事情,都是空穴来风,那也没什么好怕的,你不说了,姑爷在会帮我澄清吗?他只是暂时出去了,又不是不回来了。
颜宁这样说,紫菱稍稍被安抚了几分。
可还是担心:那如果在那之前,夫人知道了,不分青红皂白的惩罚小姐呢?
嘉勇公府是个有规矩的地方,娘不是那么糊涂的人。
想想,夫人肯定是要去求证过这些传言的真实性,再做定论的,应该不会草草家法处置了小姐的,这才真的安了点心:小姐,您还是起来吧,夫人可能随时都要传您过去的。
颜宁却到头睡下:这不还没传吗,我再睡会儿。
紫菱也是佩服她家小姐的,心可真大啊。
可这种临危不乱的气场精神,倒也有感染力,她这颗心,也被安抚住了。
外面,涛声依旧,这波谣言的洪潮,汹涌澎湃,很快就传遍了嘉勇公府的角角落落。
朱松阁,冯美如正吃着吴玉兰上次送来的上等燕盏呢,听到江夏的话,惊喜意外:真的,你没听错?
江夏是冯美如的丫鬟,冯家家世雄厚,冯美如当年嫁入何家,十分风光,光是陪嫁丫鬟就有四个,江夏是其中之一,本是个洒扫的粗使丫鬟,如今能做到冯美如的贴身婢女,靠的全是一张脸。
那是一张极其平庸的面孔,大脸盘子,长了点雀斑,塌鼻梁大鼻头,两只吊梢眼细溜溜一条,笑起来,就剩下两条缝了。
冯氏会带江夏来何家,全因为江夏干活很是利索,一个能顶了三四个,又是冯家跟她一块长大,面熟的,觉得用起来会顺手点,就和典欣,翠玉,粉娘一起带了过来,安排了点洒扫的粗使活计。
四个丫鬟陪嫁,当年何其风光,只是和何燕锦成亲不久,典欣在一个下午来找她,哭哭啼啼的说被何燕锦糟蹋了,她又气又恼,去质问何燕锦,得到的答案,却是说典欣勾引不成,存心污蔑。
当年单纯,又是新婚,冯美如对这个长的俊朗的丈夫稀罕的很,眼看着何燕锦生气了,生怕影响了夫妻感情,于是就选择了相信何燕锦,把典欣给赶走了。
然而这件事后还不到半个月,翠玉又哭哭啼啼来找她,告的是个典欣一样的状。
这下冯美如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冤枉了何燕锦,为此还特地找了经验老道的妇人,检查了翠玉的身子,确实给破了身,还给撕裂了,显见的,翠玉没有说谎。
可她低估了何燕锦的能言善辩,这次,他居然推说到是喝醉酒,把翠玉给当成了她,迷迷糊糊的什么都不知道。
冯美如虽然生了好大一番气,最终依旧姑息了这件事,为怕翠玉声张,还给了翠玉一笔安抚银子,送回了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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