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宁真是低估了何燕珞,他居然真的撑船走了,把她抛在水中,哼哧哼哧游到岸边,愣是花了不少时间,太池湖太他妈大了。
湿了叭哒回了携亦阁,颜宁一身狼狈,紫菱好生惊慌:小姐,您,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浑身湿漉漉的。
没事,何燕珞呢,回来没?
紫菱摇摇头:没啊,奴婢正要问您呢,姑爷去哪里了。
鬼知道,换衣服。
紫菱感觉到,颜宁心情不佳,小心伺候着。
换好了衣服,她似乎有话要说,欲言又止的样子。
颜宁心烦的很:你有屁就放,不想放就滚。
紫菱一脸的委屈:小姐,您真的变了。
废话,滚。
奴婢就不走,您有本事打我啊。
呵呵,这丫头,拽了。
颜宁作势抬手吓唬,结果,紫菱居然真的寸步未挪,一脸的视死如归。
颜宁居然让这丫头,整的浑身的无力感,放下了手,不耐烦道:爱走不走。
说完,上了床,拉高了被子,鼻子难受的很,头昏昏,想睡觉。
紫菱站在床边,非但不走,还豁出去,壮着胆子控诉颜宁这些时日来的种种行为。
小姐,您真的变的太多了,您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奴婢知道,您以前过的是压抑痛苦,可您也不至于离开了颜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您看您,还像个大家闺秀吗?您这平素里的言谈举止,奴婢说句不好听的,轻浮粗俗,野蛮凶残,姑爷能忍您,那是因为姑爷修养好,性子温柔。
您去角斗馆打比赛,奴婢真是后悔帮您了,那里的人,血腥暴力,没有人性的,您现在,也毫无人性,您居然去召小倌,姑爷是哪里对不起您了,您根本就是,就是,就是禽兽。
您就是打死我,我今天也非说不可,姑爷对您,忍让,包容,疼惜,爱护,您对姑爷,却是欺骗,背叛,羞辱,欺侮。您根本就不值得姑爷不顾一切的去救您。
您现在,就是只恶鬼,您清醒清醒吧,再这么下去,您会失去一切的。
您听到奴婢的话了没有,恶鬼,你还我小姐,你还我小姐。
说道最后,紫菱情绪激动,竟还上了手,拽着被子要把颜宁给扯起来。
紫菱甚至做好了死的准备,她不能再看那只恶鬼如此糟蹋颜宁了。
结果,她激动半天,颜宁只是从床上跳了下来,拽住了她的衣领,黑着脸把她丢出了房间。
紫菱不走,不停拍门:恶鬼,你有本事放我进去决斗,你别缠这我家小姐,我和你拼了,开门,开门,我和你拼了。
颜宁躺在床上,鼻子不出气,头昏昏。
紫菱的痛斥,对她来说不痛不痒,这丫头爱怎么怎么滴,她困的要命,不管她。
颜宁是伴随着紫菱的拍门声睡着的。
中间,她做了个掉进了锅炉里的梦,给热醒了。
迷迷澄澄睁开眼睛,烛火已经燃尽,屋内一片漆黑,身上热的跟烧起来似的,她以为自己还在梦中的锅炉里,权当蒸桑拿了,眼皮子一合上,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就是给冻醒的了。
摸了摸被子,在身上盖着呢。
可那寒意,沁了四肢百骸,冷的她牙齿咯咯打抖,整个人酸痛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摸了摸自己身上,温度却高的吓人。
她当即意识到,发烧了。
这个意识清晰植入脑内后,身体各处明显的不正常,也渐显了出来。
最先感觉到的,就是嗓子疼,劈开一样疼,疼的发个声都火辣辣,张开嘴用力哈气,才稍微舒服点。
再就是一点力气也没有,试着握拳也握不紧,抓着床沿坐起来,跟个残废一样费了老大的劲。
然后就是飘了,整个人在飘,整个房子在飘,脚根本踩不实地面,才走一步,就重重跌在地上。
太他妈狼狈了,简直惨不忍睹。
颜宁识图站起来,两个手抖的跟帕金森一样,躺在冰冷的地上,更冷的发抖
除了脑袋还存着几分清醒,整个身体各部分机能,不是已经丧失,就是正在丧失的路上。
嗓子还存余了部分呼喊功能,她识图叫了几声紫菱,黑灯瞎火中,鬼回应也没有。
以为这丫头对软包子有多衷心呢,结果居然没有骂到天亮就走了,差评。
于是,颜宁就只能干瞪眼在地上躺着,高热引起体液流失,身上的衣服已经给汗透了,身体忍不住的阵阵发抖,而嗓子越来越疼,她想喝水。
强大的意志力,到最后也支撑不住渐渐混沌的意识,她两世为人,不是没晕过,却是第一次窝囊的因为高烧而晕厥,意识的最后,颜宁总结了两个字:妈的。
紫菱一早上过来洒扫收拾,到了快中午,颜宁的房门还紧闭着。
她本来打定主意,不再理会颜宁,可眼看着日上三竿,颜宁连早饭都没来吃,心中有所不忍。
所以,午饭之前,还是没骨气的,去敲了房门。
小姐,小姐。
没人应。
小姐,都快中午了,您起来吃点东西吧。
依旧没人应。
紫菱心中,有些不安。
宝福正好进来。
紫菱,一上午没见着少夫人了,还没起?
宝福哥,小姐可能生我气了。紫菱的愁苦,立马引了宝福的关心。
怎么了?
紫菱抽抽鼻子:昨天,我和小姐闹别扭了,我说了些话,可能重了点,惹小姐伤心了,她早饭都没来吃,现在也不理我。
宝福看向安静的门内,蹙眉,紧张:少夫人是不是又溜出去了?
啊!紫菱也跟着紧张,小心脏是再受不起折腾了,不会吧,门窗都关着的啊。
少夫人厉害的很,你我不是没见识过,这样,你把窗户纸捅破,往里瞧一瞧,如果是在睡觉就算了,如果人不在,我得赶紧去告诉爷。
嗯嗯嗯。
紫菱说着,忙走向门外,舔了点口水,戳破了窗户纸。
送了只眼睛上去,对着屋内好一顿扫,在看到上躺着的颜宁后,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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