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宁冷笑:你心里清楚为什么。我房舍简陋,你不是没看到,我嘴角的淤青,你难道真的相信是摔的?我看到王霞连头也不敢抬,你说是尊敬吗?颜雪颜心终日殴打我的丫鬟,你会不清楚这羞辱欺负的是谁?伯父,不要自我催眠了,我在你家里过的是什么日子,你纵然不知全部,也知个概况,说你疼我爱我,你良心不会痛吗?说你养我育我,你怕是忘了,是谁给头顶烈日脚踩黄土,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赚下点银子,全部供了你读书。伯父,人性可以自私,但是自私的理所当然,还求别人也觉得理所当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亡故的父母,在天上看着你呢,也看着你!
转向王氏,颜宁目光之中一分嗜血杀意,竟是把王氏看的打了个寒颤。
颜冠华顿然无言,神色痛苦,想要说什么,动了动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捂着心头,一脸痛楚。
他纵然自私,可是还有几分人性。
然而,这点人性,颜宁瞧不上。
我很早以前,就恨透了你们每一个人。王霞,你羞辱谩骂殴打,绵里藏针,两面三刀,也有脸说我虚伪?你的两个女儿,也不是什么好货,我在你们颜家受的气,从被颜雪推下阁楼那刻开始,宣告终结。想知道,颜雪是怎么摔下来吗?
她冰冷语气,眼神阴狠,嘴角却挂着一抹笑,看上去十分诡异。
听她如此问话,所有人都猜出大概。
皆是震惊不已。
王氏从内心里感觉到了一种叫做恐惧的情愫,声音几分发颤。
雪,雪儿是你,是你推下楼的?
颜宁勾唇,冷笑一声:是,伯父才学渊博,知道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从被颜雪推下楼的那刻起,我就再不是我,在此警告你们颜家所有人,别惹我,人不犯我,我都忍不住要犯人,人若犯我,那就是找死了。
你,你颜冠华被气的心脏疼痛,喘不上来气。
王氏惊慌:老爷,老爷,冠华,冠华,快,快去请大夫。
屋内一片混乱,颜宁功成身退。
刚才那番罗里吧嗦的话,实在不是她的风格,这,完全是遵从软包子的内心啊。
把软包子这些年不敢说的,一气儿说了个痛快。
如此,也算对得起软包子的借身之恩了。
从凝春阁出来,听着屋内一片手忙脚乱,颜宁嘴角一勾,至此,和颜家人,这脸皮彻底撕破,再也不用装模作样了。
这一家人,除了老太太,各个欠揍。
按照颜宁的脾气,一人一拳解决了痛快。
不过,碍于软包子的身份,还有嘉勇公府的颜面,她才打消了这简单粗暴的想法。
轻松快哉的走到颜府门口,正要离去,身后一阵疾驰而来的脚步声。
伴随着颜雪尖锐愤怒的喊声:颜宁你给我站住。
颜宁不予理会,颜雪冲上前来,抬手就要给颜宁一个巴掌。
然而,她爹都做不到的事情,她又怎能得逞。
手腕被颜宁扭住,她痛的粉面失色。
颜府门房奴才,上来要帮,却被颜宁一脚一个踹开,一把扯大力扯了颜雪,将她飞了出去。身子钝重摔在地上,颜雪当即痛的晕厥过去,颜宁一声讽刺:不自量力。
周围人,早看傻了,没有一个敢上来的。
颜宁双手背负身后,看都不看颜雪一眼,姿态傲然的离开了颜府。
没有直接回嘉勇公府,而是让车把式把车赶去了闹市。
给了车把式些银子,打发他去吃茶。
颜宁找了家成衣店,一番乔装打扮,化身成了青龙。
角斗馆,青龙的突然到来,出乎常青的意料。
常青正愁找不到他呢,见他就直接质问:青龙,你到底怎么得罪安王了?
安王,颜宁和安王倒还算搭嘎。
青龙和安王,那就八竿子打不着啊。
什么意思?
你就说,你是不是得罪安王了?
这没头没脑的,弄的颜宁一头雾水。
没得罪啊,我都不认识他。
那怎么会这样?照理说,安王不豢养打奴,说你得罪武陵郡王还说过的过去,得罪安王,实在不该啊。那天去客满堂,阿力也是全程跟着你的,他也说了,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一切按部就班,你赢的也不多,曲曲不过千把两。按着你那夜的手气,怕是这千把两,是客满堂故意让你赢的,而此后几天,也没什么异样,我想不通,我实在想不通,到底发生了什么?
颜宁真听糊涂了。
冷声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难道不出家门的吗?你不知道,你的比赛,泡汤了。
什么?颜宁震惊。
常青神色严肃:客满堂的幕后主子,原来是安王,客满堂现在,解除了和角斗馆的合作,还不许坊间任何赌坊,出现和你青龙有关的赌局,更是给我施压,不让你参加季度赛呢。
封杀,赤果果的封杀。
原来昨天她的第六感没错,果然是青龙出事了。
只是,原因呢?
常青刚刚还问她来着,显然常青不知。
可要说她得罪安王,万万没这可能啊。
短短不过三日功夫,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数?
青龙和安王,能有什么关系?
颜宁绞尽脑汁,想不出来,只能乱猜:会不会是武陵郡王?
常青却立马否定了:别说武陵郡王不会如此小气,就算是,他和安王也不熟,远不到能够撼动安王决定的地步。
那其他人呢,那些被我打败的打奴里,有没有谁和安王关系特别好的?蓄意报复我啊?
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安王何必先抛出合作的橄榄枝呢?信誉对一个赌场来说,何其重要,他出尔反尔,弄虚作假,如此作为,对客满堂来说,影响相当恶劣,从昨日起,客满堂就关门了。
可我他妈真不认识他,怎么就得罪他了?
青龙和安王,可不就是互不认识吗?
要说颜宁得罪安王,那还更有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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