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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对自己够狠

    对于颜宁的出现,他显的十分意外。

    颜宁伸手,将一个盒子交给他:我遇到了点麻烦事,需要你帮忙,我在京城没什么认识的人,也没什么信得过的人,你算其一。

    颜宁说的是真话,她是女人身这件事,阿力都能帮她瞒着常青,此人靠谱。

    你说。能被她信任,阿力心情甚悦。

    颜宁把盒子放在桌上,盒子上落了锁:帮我保管一阵子,不需要很久,过段时间,我就会来取回。

    阿力答应的很是爽快:没问题。

    颜宁抱拳:多谢,你放心,这里面的东西,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

    阿力却道:就算有麻烦,我也不怕,帮你,我愿意。

    那眼底,分明有些灼灼之色,无奈颜宁情商太低,只有主动投怀送抱,或者大喊颜宁我喜欢你的,她才能感觉到对方的爱慕。

    这种灼灼深意,仗义靠谱,颜宁见识的太多了,青龙帮的兄弟,都这样。

    于是,她自然而然的,把之理解为,阿力是个好哥们。

    从角斗馆离开,回到嘉勇公府,颜宁换好衣服,把整个房间翻的稀乱,连大厅都没放过,然后找了个恰当的时机,尖声高喊起来:啊,有贼,来人呢,捉贼啊。

    说话间,拿起桌子上的发簪,狠狠划了自己脖子一道。

    马勒戈壁,为了两万两,她也是拼了。

    血流如注,她擦拭干净了簪子,放回了原处,捂着脖子跑出来。

    宝福惊起,看到颜宁衣襟染满鲜血的样子,大为震惊:少夫人。

    别管我,贼,有贼进来了。

    何燕珞也被惊起,出来看到颜宁的脖子,脸色大变,疾步上前:宁儿,这是怎么了?

    我睡的正好,听到有人翻箱倒柜,睁开眼,就看到一个小偷,我刚要喊,他就捂住我的脖子,威胁要我的命,我不服和他搏斗,被他伤了脖子。

    我看看。

    何燕珞伸手拉开她的手,那道横亘在脖子上的伤口,看着触目惊心。

    院子外,灯火三三两两涌进,颜宁忙指着屋子:快进去,房间里有贼。

    护院赶紧进了房子,何燕珞拉着颜宁,直奔东屋:太多血了,必须止一止,看是否伤到了血管。

    自然不可能,两万两,还不足以让颜宁连命都不要了。

    看着何燕珞紧张的样子,心情顿爽,看着被他握着手,鲜血沾满了彼此的双手,望向他的脖子,居然没鸡皮疙瘩。

    她心甚慰啊。

    东屋,颜宁仰面躺在何燕珞的软榻上,何燕珞拧了纱巾,替她清洗伤口。

    颜宁装模作样的喊了几声疼,何燕珞的眉心越拧越紧,颜宁心里的笑意,越来越大,他这是担心她吧?

    正清理伤口,宝福进来禀报,没抓到贼。

    呵呵,多谢他们第一时间进去,所有该留下的,不该留下的证据,都给抹干净了。

    颜宁担心地看着何燕珞:怎么办,我迷迷糊糊好像看到那贼拿走了上次你给我的盒子,里面有两万两银票,两万两欠条,还有二哥的房产地契。

    少夫人,可是放在了梳妆台下面的柜子里。

    你怎么知道?

    上次拿药箱看到过。

    对,就放那了,我以为嘉勇公府巡逻森严,不会出任何差池,就没锁进衣柜里,不见了吗?

    不见了。

    颜宁大受打击,憋着嘴看着何燕珞,满目委屈:钱,我的钱。

    别哭。这是第一次,见她这般模样,楚楚可怜,终于有了十五岁的少女,应有的神态,虽然,何燕珞知道,这是假的,然而,依旧十分不忍。

    啊,我的钱啊。颜宁捶胸顿足,何燕珞已然知道她是个财迷,此刻自然要表现的痛心疾首,痛苦不堪,痛不欲生一些。

    然而这些痛何燕珞都不在意,他唯独在意的,是她脖子上的那道痛。

    好了。何燕珞挥挥手,屏退了宝福,宝福,你先出去。

    宝福退出,何燕珞控制住了颜宁的手,将她压回软榻,一声叹息,七分无奈,三分恼怒:别演了,好好躺着,真能下的去手。

    颜宁只是一瞬怔忡,旋即嘴角裂开了大大的笑容:啊呀,不小心被看穿了呀。

    你还笑。

    不然我哭吗?反正咱们一条船上,我又不怕被你看穿,只是喜欢看你为我担心着急的样子。说说,我是哪里露馅了?

    你哪次怕过疼?

    原来,是那几声故意招他心疼的嗷嗷惨叫出卖了她,大意。

    你怎么不想,我可能是故意想惹你心疼呢。

    何燕珞耳朵一红,却在看到颜宁脖子上伤口的时候,几分发恼:躺好别动,小心扯了伤口,你可真够狠的。

    纵然见识过她多次把自己弄的伤痕累累,也看到过新婚之夜她把自己手臂划破的淡然,可他依旧无法想象到,她居然对自己这么狠。

    曲曲几万两,值得吗?

    显然,对颜宁来说,值得。

    到手的钱,怎么能飞走。

    至于伤口,总有愈合的一天。

    留不留疤有什么所谓,她又不要靠这身子去勾搭谁。

    伤口那是功勋,是美男投怀送抱的时候,能给对方的安全感。

    她挥手,很是无所谓的样子。

    不狠,怎么骗过娘,二嫂白天去娘那哭哭啼啼,我也在场,娘只要一查就知道这房产地契在我这,他们不丢,只能等着被收回,而丢的话,自然要丢的逼真些,免得以为是我偷听到了,藏了起来。这种看上去很恐怖但是无伤性命的伤口,是很有必要的。而且你想,箱子在这个节骨眼上丢了,娘会怎么想?

    你,要栽赃二哥?

    颜宁摇摇食指:栽赃谈不上,我没在屋内留下任何证据,何来栽赃之说。而且,一旦明目张胆的栽赃,你和你二哥连陶瓷兄弟都没得做。最近几日从娘那学了点何家的规矩,知道人和人之间,表面和气还是要有的,何况,我们住在一个屋檐下,那人还是你亲二哥。

    这样说来,她全然是为了他考虑了,她倒有心了。

    只是这种方法,他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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