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富家子弟,在沪海市维纳斯娱乐城聚会。
结果?
不幸惨死!
此事不胫而走,闹得满城风雨,人人自危。
五大豪门的家主,更是勃然大怒,连夜赶往沪海市,要为自家子嗣讨一个公道。
沪海市民众说纷纭,相信等那五大豪门赶到沪海市,还会有精彩好戏上演。
可当听说……
置自家子嗣于死地的,是神秘组织龙渊。
来势汹汹的五大豪门,顿时就吓得夹着尾巴,老老实实花了3亿,用来收尸。
龙渊门威浩荡,底蕴深不可测。
他们这些豪门,哪有和龙渊抗衡的资本,就是和龙渊抗衡的想法,都不敢有。
唯恐给自家招来灭顶之灾!
……
蒋家大宅。
今夜黑灯瞎火,沉浸在一片肃穆的氛围中。
白发人送黑发人。
蒋昂雄悲痛欲绝,整夜以泪洗面。
久居高位的他,在沪海市呼风唤雨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被逼到如此地步。
“咚~咚~”
程欣欣叩开客厅的门,走了进来,双眼一片通红:“蒋爷,蒋少他……”
“……”
蒋昂雄沉默不语,神情黯然。
莫说是儿子蒋卓,再过几天,就是他这个当父亲的,怕是也要大难临头。
蒋家,难道就这么完了吗?
丧钟已经敲响,蒋昂雄无奈地摇了摇头。
星辰阁商会,是他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他绝不甘心就这样断送了一切。
而他也只能把希望,寄托于秦家。
回过神来,蒋昂雄从茶几上拿起一瓶82年的拉菲,倒了一杯给程欣欣,失声道。
“你来了?”
“都说患难见真情,在这个节骨眼上,也就你还对我儿蒋卓,仍有几分情面。”
“呜~”
程欣欣演技还是有的,此刻故意哭得梨花带雨:“蒋爷,是我没用。”
“如果我当初劝住蒋少,不去维纳斯娱乐城庆生,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
“我儿的生日成了忌日?”
“算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蒋昂雄感叹一声,将那杯刚倒的红酒,推到程欣欣面前,挤出一丝笑容道。
“喝点酒吧。”
“我们应该振作起来,相信卓儿泉下有知,也不希望看到我们这样悲痛。”
“嗯嗯。”
程欣欣点了点头,拿起那杯红酒,一饮而尽:“蒋爷,如果您不嫌弃……”
“……那从今往后,我就是您干女儿!”
“好,很好。”
蒋昂雄欣慰地点点头。
然而?
下一刻,程欣欣脸色突变,喝进去的红酒从嘴角溢出,面容因痛苦而变得扭曲。
“蒋爷?”
“这酒怎么……我……我好难受……”
“啊……好痛……”
她身体发软,瘫倒在了地上,喉咙里呜咽着,眼巴巴地看着蒋昂雄,痛苦至极。
看着倒地痛苦挣扎的程欣欣,蒋昂雄面不改色,点燃一根雪茄,边抽边说道。
“如果不是你挑唆,我儿兴许不会死。”
“现在他命丧黄泉,又未娶妻,你就下去陪他吧,放心,你父母我会照顾好。”
程欣欣:“……”
“哆~哆~”
皮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一位身穿黑色皮夹克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自顾自在沙发上坐下,正是秦无道。
他略微瞥了眼程欣欣的尸体,神色没什么变化,这完全是对生命的漠视。
“你儿蒋卓,不会白死。”
“龙渊底蕴再深又如何,他们毕竟是一个黑暗组织,在华夏成不了气候。”
闻言。
蒋昂雄眼中焕发光彩:“如今我星辰阁商会危在旦夕,也只能靠你们秦家来扭转局面了。”
“蒋会长,你放心。”
秦无道慢条斯理道:“你当年救过我父亲,就冲这份人情,我们秦家必保你安然无恙。”
“忘了跟你说,在金陵城,唯我们秦氏一脉独大,下面还有苏、叶、楚三大家。”
“合称‘四大世家’!”
“四大世家同气连枝,往日里友好发展,若是遭遇外敌,必将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这也是金陵城,历经无数个时代,经济格局依旧固若金汤,经久不衰的原因。”
“龙渊若敢得罪我们秦家。”
“那,等同于是得罪了金陵四大世家。”
秦无道眉飞色舞,继续道:“在我看来,龙渊根基再深,也撼动不了金陵四大世家。”
“搞不好,还会在金陵四大世家的合力围剿下,不断耗损自己,最终土崩瓦解。”
“这样的道理,相信龙渊也能明白。”
“他们如果不傻,想动你们星辰阁商会,那就必须好好掂量下,看是否有那个手腕。”
“如此甚好。”
蒋昂雄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下了不少。
但想到儿子的死,他仍面容阴翳,极不甘心,如果能为儿子报仇雪恨,那该多好?
哪怕是龙渊这种超然存在,他也想踩一脚!
似是看出了蒋昂雄的心思,秦无道古怪道:“今天这件事情,已经惊动了天罚。”
天罚?
蒋昂雄瞳孔骤然瞪大,喜出望外。
和龙渊一样,天罚其实也是一个组织。
但不一样的是,天罚是由华夏先贤成立的组织,也是华夏官方认可的组织,掌管刑罚。
换句话说……
天罚的头上,戴着顶“乌纱帽”!
创立至今,已有百年之久,权利之显赫,完全凌驾于华夏各地的执法部门。
就是沪海市执法部部长邓鹏程,见到天罚的人也要毕恭毕敬,笑脸相迎。
“真没想到,这件事情会惊动天罚。”
蒋昂雄轻声感叹:“前有秦家重重阻碍,后有天罚虎视眈眈,龙渊接下来的日子……”
“……怕是不好过啊,呵哈。”
秦无道漫不经心道:“天罚是明,龙渊是暗,这暗的,怎么可能斗得过明的?”
“何况天罚代表官方。”
“真是天助我也。”
蒋昂雄窃喜,目光变得无比森寒起来:“我星辰阁商会,千秋万代,永垂不朽。”
……
翌日。
星云大酒店。
一场记者招待会,举办得如火如荼。
一台台摄像机的聚焦处,是一位身穿黑色锦衣,神采奕奕的寸头青年。
他叫江策。
正是天罚组织,派往沪海市的代表。
此刻的他,坐在沙发上,接受记者的采访,翘起二郎腿,摆出超高姿态。
“蒋卓的死,让我感到十分惋惜。”
“但更让我没想到的是,竟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令人发指的事。”
“王法何在?”
“天理何在?”
“对于此次事件,我们天罚高度重视,特派我江策来到沪海市,彻查到底。”
“我江策,定不负所望,从今天开始声讨神秘组织龙渊,给大家一个交代。”
“暴君?”
“呵呵,在我看来,不过是一只臭鱼带着一群烂虾,就这样还想称王称霸?”
江策越说越起劲,大手一挥,大有天上地下,唯我天罚独尊的架势,继续道。
“我今天就当着所有媒体的面。”
“把话撂下……”
“暴君如果真在沪海市,那就让他把脖子洗干净,等我江策亲自上门,取他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