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
当典伟对苏铭说出这两个字后。
包厢内死寂一片,落针可闻,气氛诡异至极。
蒋卓、李超凡、黄天赐,以及另外三位富家大少,浑身僵硬,表情凝固在脸上。
他们怀疑自己听错了,或者出现了幻觉。
总之……
他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们也不愿接受这样一个事实。
暴君?!
这是多么遥远的存在?
就像神祗,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苏铭这个小人物,怎会是至高无上的暴君?
“噔~噔~噔~”
半晌过后,一阵牙颤声传来。
反观蒋卓、李超凡这一行人,唇齿哆嗦,浑身颤抖,已经有大片冷汗溢出体外。
“咝~”
蒋卓倒吸一口凉气,极其艰难地扭头,看向苏铭,并重新对苏铭加以审视。
“你是……暴君?!”
“很意外,是吗?”苏铭轻描淡写。
“轰~”
刹那间。
蒋卓如遭雷击。
身体无力地瘫软下去,从沙发上滑落到地面上,犹如一滩烂泥,扶不上墙。
“跪下!”
“暴君,不可辱!”
典伟低吼一声,不怒自威。
蒋卓身体犹如过电,浑身颤抖着,身体硬是从瘫软状态,转变为跪地状态。
往日里……
高高在上,意气风发的他。
凌驾于千万人之上,目空一切的他。
喊着零花钱比别人工资多的他。
如今,匍匐在苏铭脚下,活像卑微低贱的奴隶,瑟瑟发抖,头都不敢抬一下。
“噗通~”
“噗通~”
紧随蒋卓之后,李超凡等人也相继跪地。
一个个脑袋低垂,大口喘着粗气,浑身哆嗦着,面色由红变白,再由白变青。
先前叫嚣着,说要玩弄何曼琳的李超凡,更是吓得尿失禁,裤裆都湿了一片。
苏铭没对他们做什么,也仅仅是坐在沙发上。
但作为暴君,他身上那股强大的威压,直让蒋卓六人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好焦灼。
好煎熬。
好恐惧。
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咽喉,几近窒息。
而想起先前的一言一行,蒋卓六人直感觉自己今天大难临头,十死无生。
“很好玩,是不是?”
苏铭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用来润喉,俯视着跪地的蒋卓,慢条斯理道。
“从你在星云大酒店,逼婚韩梦曦那天开始,我便是以暴君的身份,在和你对话。”
“而你却不自知,反倒多番设计陷害,诠释了什么叫‘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为什么不早点杀了我?”
这句话,蒋卓鼓足了勇气,却说得好无力。
他一直把苏铭当成小人物,当成跳蚤、蝼蚁,把自己当成一头凶猛的雄狮。
今天才幡然醒悟……
自己,确实是一头凶猛的雄狮。
可苏铭不是蝼蚁,也不是跳蚤,而是这座钢铁丛林中的猎人,一枪就能崩死雄狮。
这种结果。
是多么的讽刺?
又是多么的可笑?
“为何不早点杀你?”
苏铭喃喃自语:“让你一干二净地死去,远不如让你担惊受怕,来的更毁灭心智。”
“我是暴君,是钢铁丛林中的主宰!”
“我掌控一切,我完全有资格享受这种,将他人命运,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滋味。”
“看着你,一步步从天堂,跌落地狱。”
“这是不是很刺激?”
“……”
蒋卓嘴皮子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亏他还想用不雅视频,来威胁苏铭,从而让龙渊放弃对星辰阁商会下手。
奈何?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此刻的蒋卓,好无力,好颓败,也预感到自己即将堕入地狱,万劫不复。
他所以为的蝼蚁,其实是一位酣睡的猎人。
现在,猎人醒了!
“对不起,我们……我们错了。”
“我们真不知道您就是暴君,否则,就是借我们十个胆,也不敢在您面前放肆啊。”
“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到您,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们这一次吧?”
“从今往后,我们就是您身边的一条狗,您就是让我们吃屎,我们眼都不眨一下。”
轮到李超凡、黄天赐等人时。
他们在暴君的震慑下,浑身抽搐,面色惨白到毫无血色,已经不能用狼狈来形容。
暴君,堪称五岳之首。
而他们,不过是一只卑微的蝼蚁。
就是一颗石仔滚落下来,都足以将他们压死。
眼下?
面对暴君,为了活命。
除了求饶,没有任何谈判的筹码。
“做狗?”
苏铭身形巍峨,不动如山:“你们觉得自己有资格,做我身边的一条狗吗?”
这番话,很简单,
可在李超凡几人听来,却如雷贯耳,更有人受不了这种剧烈冲击,颓然倒地。
连狗都做不成?
那……
那今天,只有死路一条吗?
“把蒋卓带来。”
“其余人,处理干净!”
“通知每家每户,花3亿过来收尸!”
苏铭霍然起身,一股气势冲霄而起,留下这一番霸道凛然的话,就此离去。
李超凡:“……”
黄天赐:“……”
五人瘫软在地,吓得亡魂皆冒。
维纳斯娱乐城,早已经全面封锁。
各处都活跃着龙渊成员的身影,一个个西装革履,身姿挺拔,面容坚毅。
“暴君!”
在苏铭走出包厢的那一瞬。
上百龙渊成员,站成两排,齐齐躬身行礼,喊声震天,眼神中带着深深的敬畏。
什么是大佬?
这就是!
低调为人,高调行事。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
维纳斯娱乐城,天台之上。
这里有一家露天音乐餐厅,但只在夜间开放。
夕阳西下,苏铭站在天台边缘,俯视着这座繁华的大都市,心中有些惆怅。
不远处,蒋卓坐在一张方形餐桌前。
左手拿刀,右手拿叉。
外表光鲜亮丽,可神情呆滞,内心惊慌不已,桌上的美味佳肴,不曾动过一下。
“多少吃点吧,吃完好上路。”
苏铭身形巍峨,踱步走到他身旁,轻声说道。
蒋卓浑身一颤,如坠冰窟,极其无力地说道:“能不能……给我个痛快?”
“这么想死?别急!”
苏铭笑了起来:“我想让你死得有仪式感,对了,你父亲很快就会赶来救你。”
“爸?”
蒋卓嘶哑地喊了一声,欲哭无泪。
典伟拉开椅子,供苏铭在蒋卓对面坐下,又给苏铭倒了杯柏图斯红酒,随后退至一旁。
苏铭喝了口红酒,语重心长地说道:“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何会从一个小人物……”
“……一跃成为至高无上的暴君?!”
“为什么?”
蒋卓声音都在颤抖。
“拜你所赐。”
苏铭似笑非笑,声音压低了些:“若不是你买凶杀我,我怕是也不会有今天。”
“所以,从我蜕变的那一天起,我一直在玩猫抓老鼠的游戏,不直接杀死你,而是慢慢玩弄。”
“将他人命运与生死,玩弄于股掌之间,这确实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你……”
蒋卓深深地看了苏铭一眼。
他还是头一次发觉,苏铭的心性竟如此可怕。
从一个没钱、没势、没背景的小人物,一跃成为超级大佬,不应该心态膨胀吗?
不应该放纵自己,从而大肆挥霍金钱,无节制地找女人来满足原始**吗?
可,苏铭却没有!
他是在隐忍吗?
不!
如果一朝得财得势,就无节制地放纵与挥霍。
这分明是暴发富心理!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若抱着这样的心理,又如何承得起“暴君”,这顶至高无上的尊贵王冠?
“呵呵……”
想到这些,蒋卓一阵苦笑。
自己身在豪门,先天就比苏铭优越太多,可论及心性,却不如苏铭的一半强。
“今天,也是该做个了断了。”
苏铭举杯,与蒋卓的酒杯轻轻一碰,等一饮而尽后,身上多了股杀伐气息。
“你父亲来救你了。”
“接下来,我们就看看他会有多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