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江家。
叶婉婉捧着肚子坐在沙发上,看向一旁着急上火的江修染,“修染,明天的官司你有把握赢吗?”
江修染正在和律师通话,务必确保明天上了法庭,将夏子兮的名声彻底弄臭,再也无法翻身。
他忙的晕头转向,转头看向叶婉婉,语气有些焦虑,却又带着一股狠毒,“明天的官司必须赢,我筹谋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让江氏珠宝重新崛起,夏子兮那个蠢货,只有乖乖被我利用的份,她翻不了身的!”
叶婉婉附和着点头,“修染,夏子兮真的太有手段了,你可不能大意了,你瞧她身边还有好几个朋友,尤其是那个住进他家的男人,跟个护花使者似的!”
叶婉婉眼里闪过一道恨意,把头靠在江修染肩上,挑拨道:“我看他没准就是夏子兮的姘头,如今要打官司,他们肯定是想压榨江氏珠宝,你一定要想办法对方他们!”
“那对狗男女,我不会让他们得逞!”江修染果然上当,这些年为了江氏能够成长起来,他不择手段的利用别人,终于达到了目的,根本不允许任何人挡他的路。
这时,江母也敲了敲房门,她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营养汤进来,放在茶几上,招呼叶婉婉喝,“对肚子里的孩子好。”
叶婉婉笑得十分乖巧:“谢谢妈妈。”
江母笑着点了点头,把儿子喊出来谈话。
叶婉婉拿起勺子喝了口汤,眼角余光看见母子两人走出去后,拿起垃圾桶把汤吐了出来,暗骂了声,“死老太婆,这么油腻的东西给谁喝?”
她不动声色地把汤倒进了马桶里,随后小心翼翼的走到江母的房间门口,偷听谈话。
“儿子,明天的官司,可千万不能输,否则的话,我们江氏珠宝又要面临困境了。”江母的声音带着几分焦虑。
“这些年,我就期盼着你重振江氏,眼看着已经成功了,咱们不能再落下笑话了,否则,我就没脸活下去了!”
江母是齐一菲的姑姑,自然就是齐峰的姐姐,当年也是齐家的小姐,在齐峰联合钱美兰夺齐家家主之位的时候,还曾经帮过忙,也算是个有手段的女人。
她更是个好面子的人,嫁给江修染父亲的时候,可谓春风得意。可不料,由于江父经营不善,又被人给骗了,最后濒临破产。
江父万念俱灭之下,跳楼自杀,江母和江修染,孤儿寡母遭到了欺负和嘲笑。江母心高气傲,越是被嘲笑,就越是要重新站起来!
她从齐家拿了一笔钱,苦苦支撑着江氏,并且一直培养着儿子,给他灌输重振江家的思想。
“妈,你放心,我不会让江氏再陷入困境,这么多年,儿子一直努力重振江氏,您就放心吧!”江修染重重的握着拳头,总有一天,要把江氏珠宝做成神州第一珠宝品牌,更要让所有曾经压榨江氏的人,通通得到报应!
“不行,儿子,妈妈还是担心……”江母眼皮跳个不停,他附在江修染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
夏子兮挂断了沈律师的电话,躺倒床上,深呼吸一口气:“明天,加油!”
名誉,她只要夺回珠宝设计师的名誉!
一切就都还有希望!
夏子兮躺在床上,睡了一个安稳觉。
天光大亮,起床后,夏子兮像往常一样,做早餐,陪嘟嘟吃饭,然后八点钟出门。
墨霆骁的车停在院子外,似乎很早就来了,他的额前有一缕沾着清晨湿气的碎发。
“墨爷。”夏子兮怔怔的看着他,一瞬间,心里有一种饱满的感动和欣喜。
墨霆骁打开车门:“请吧,夏小姐,我送你去法院。”
夏子兮身为讼诉人,第一个到达了法院。
开庭时间为九点,江氏珠宝的律师在开庭前五分钟,才到达。
法庭上。
夏子兮和沈律师坐在诉讼方的位置。
而被告人方,江修染并没有亲自出席,反而是江氏的律师代表,以及一名三十岁左右的都市女白领。
“罗晓晴,她怎么会在这?”夏子兮看到这名女白领,小声地嘀咕了一下,这罗晓晴是江氏设计师团队的一名成员,有过八年的设计师经验,是一名老员工。
不过,夏子兮也没多想,她看了一眼坐在听证席上的江修染和叶婉婉,不管他们派谁来,今天这场官司,她都必须赢。
开庭以后,上半场。
沈律师作为夏子兮的代表律师,以“侵犯名誉权”、“恶意诽谤污蔑”以及“盗取他人创作成果”三种罪名,上告江修染及其旗下的江氏珠宝公司。
江氏这边的律师则不遗余力地辩解,声称诉讼方所谓的“盗取他人创作成果”是倒打一耙,更没有“污蔑诽谤”过诉讼人,所有连“名誉侵犯”都是不存在的。
并且,还将身边的罗晓晴指证为“受害者”,声称诉讼人夏子兮盗取的是罗晓晴的设计作品。
这显然是夏子兮没有预料到的事情。
上半场,以双方的激烈争执而进入中场休息。
休息场,沈律师忽然开口:“夏小姐,江氏请了一名老员工出席,那么看来,她就是被安排出来的挡箭牌了。”
无论输赢,罗晓晴将承担所有的后果。
夏子兮闻言,抬头看了不远处的罗晓晴一眼。
两人的目光对上,罗晓晴的眼神闪了闪,又很快的低下头去。
夏子兮忽然想起罗晓晴的家庭状况,好像有一个得了白血病的儿子,为了给儿子治病,花了很多钱,而且她还和老公离婚了。
夏子兮叹息一声,江修染他们一定是拿捏罗晓晴的软肋,让她出席今天的听证会。
夏子兮对沈律师说道:“如果她真的是挡箭牌,那一定会从江修染那里拿到好处,这也是她自愿的,不管怎么样,我们今天要把官司打赢。”
夏子兮很同情罗晓晴的遭遇,但是更痛恨江修染的卑鄙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