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560/516198560/516198568/20200805145908/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陆云琛一走,叶铭诚的身子就无法控制地晃了几下,他急忙走到花坛边坐下,捂着胸一脸的痛苦。
桑也从暗处走来,递给了他一粒药,“都说了你现在还没完全恢复,要养着,你就是不听,非得过来这边看看。”
叶铭诚混着唾液吞下药丸,喘了口气道:“小沫现在怎么样了?”
“欧阳说伤口在后脑的位置,伤口不大就没缝针,上了药,这会儿还在昏睡。”桑也顿了下,又道:“你要去医院看看她吗?”
叶铭诚犹豫了下,摇摇头道:“算了吧,等我身体好点再说!”
最主要,叶铭诚之前是子弹穿心而过,虽然叶铭烨避开了要害,却也让他九死一生差点完蛋。
眼下刚从重度昏迷中醒过来,身体虚得跟陆云琛也好不了多少。如果去见沈沫,万一情绪激动心脏负荷太重,那可能会有性命危险。
他不想死!
桑也靠着叶铭诚坐下,转头看他一眼道:“老板,等这个案子结束了,我和我的弟兄们会为你扫清所有障碍物,届时你就高枕无忧了。”
顿了顿,他又补了句,“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这边能办到的,都可以为你做。”
“我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你们从此以后从我生命中彻底消失。”
“……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嘛。”
“我不想跟你做朋友!”
“水儿和嫂子那么要好,我们素常也要来往的嘛!”
“那你就跟水儿离婚,我养得起她!”
桑也一愣,霍然站起来极其不悦道:“叶铭诚,你这就过分了哦,居然想唆使我老婆跟我离婚,我尊你是老板我才让着你的。”
叶铭诚知道桑也想逗他开心点,就没理,又吃力地站了起来,道:“走吧,我去医院看看小沫。”
“你不是不想见吗?”
“偷偷的,看一眼!”
市医院这边是秦水儿在守护沈沫,此时正趴在病床边呼呼大睡。
沈沫倒是醒了,双眼直勾勾望着顶灯,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面色有些冷冽。
顿了顿,她又举起手狐疑地看着,还轻轻捋着手腕上只有逆着光才能看到的疤痕。
左手看看,右手看看,若有所思。
叶铭诚走到病房门口时,就看到沈沫举着手在看,一张苍白的小脸裹在被褥里,憔悴得不得了。
他顿时就红了眼圈,自责,惭愧,一股脑儿从心里头冒出来。
“铭诚!”
蓦地,沈沫尖叫了声,霍然坐了起来,她惊恐不已地环视了一眼四周,就又躺了下去,抱着被子不停地喊着“铭诚,铭诚”。
她眼底的光,就像她当年抑郁症最严重时那个样子。
叶铭诚的心倏然提了起来,身体无法自控地又晃了晃,还是桑也在后面扶着他,他才稳住了身子。
桑也道:“老板,不然就回去歇着吧?”
叶铭诚捂着胸口缓了好一阵子,才轻声道:“没事,我想再看看她!”
“那我进去把水儿叫出来!”
桑也说完直接就推门进去了,走到秦水儿身边拍了拍她肩,“水儿,水儿,你回酒店去歇着吧。”
秦水儿根本没醒,侧过头蹭了下桑也的手,一把抱住就枕在脑袋下面,睡得呼呼的。
沈沫一直冷冷看着桑也,眸色很冷,也不吭声。
“嫂子,我先抱着水儿出去了。”
桑也讪笑了下,一把抱起秦水儿就要走。沈沫急忙跃下床,紧跟着桑也就出去了,一眼就看到了杵在门口的叶铭诚。
她愣了下,狐疑地走向了他。
叶铭诚的心在狂跳,以至于心脏无法承受这负荷,脸“刷”地一下变得惨白。
他努力保持着镇定,正想喊一声“老婆”时,沈沫却忽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在这个地方?”
“我……”
叶铭诚未曾想到,沈沫居然不认识他了。
“你是谁,你把我的铭诚藏到哪里去了?”沈沫忽然一把拽住了叶铭诚的衣服尖叫起来,满脸厉色。
她这一吼,秦水儿也醒了,看到她满脸凶戾地抓着叶铭诚的衣领问叶铭诚去哪儿了,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沫沫,他,他就是……”
桑也一把拉住了秦水儿,冲她摇了摇头,低语道:“她神志不清,跟她说什么都没用,你先看着点,我去把欧阳叫过来。”
沈沫压根都没注意到桑也和秦水儿,或者说,在她混乱不堪的思绪里,秦水儿和桑也都成了边缘人物。
她死死拽着叶铭诚的衣服尖叫,“你说啊,铭诚呢,铭诚去哪儿了?他真的死了吗,他怎么可以死呢?”
叶铭诚此时难过得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刚醒来后,就听到说沈沫变成疯子的消息,他不信,一直到看到她恍恍惚惚的样子都不相信。
他聪明伶俐的老婆,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
而此时,她居然连他都不认识了!
“老婆,我就是铭诚,我就是铭诚啊……”叶铭诚伸手覆上了沈沫那巴掌大的脸,难过得像要死掉。
沈沫阴恻恻地瞄了他许久,伸手去勾勒他的轮廓,眼神闪烁不定。
就在叶铭诚以为沈沫认出他来时,她却狠狠推了他一把,“你不是铭诚,你不是铭诚,你是杀铭诚的刽子手。”
随后她就对着叶铭诚拳打脚踢了起来,虽然不重,但每一下都像是打在叶铭诚心上,疼得他撕心裂肺。
“沫沫,他就是你老公,他就是叶铭诚啊!“
秦水儿冲过去想要抱住沈沫,她反手就给了她一耳光,怒道:“你这个帮凶,你这个刽子手。”
“沫沫,我是水儿!”
秦水儿捂着脸,眼泪花顿时就出来了,委屈极了。
桑也和欧阳赶来时,沈沫还在歇斯底里质问叶铭诚。她见识不对,立即跑向了电梯那边,叶铭诚挣扎着爬起来去追她,电梯却又关上了。
外面白雪铺天盖地,寒风刮得呜呜的。
沈沫光着脚丫子一路往莲花路上跑,她依然只记得和叶铭诚相遇的地方,记得特别的清楚。
午夜的街头没有人,她就像个幽魂似的到处乱冲,嘴里喊着:“铭诚,铭诚你在哪儿,我来找你了。”
叶铭诚已经追不上她了,心口疼得随时要爆炸似的,只好踉踉跄跄往前走。
欧阳见他脸色煞白,连忙又给了他一颗药,道:“回去吧,你这伤又没痊愈,身体不要了吗?我让桑也去把沈小姐找回来。”
叶铭诚摇了摇头,跟桑也道:“去把我的车开过来,再准备一束玫瑰花,既然她不记得我了,那从头再来一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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