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560/516198560/516198568/20200805145908/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沈沫懵了很久，就那样傻傻盯着叶铭诚，整个人呆若木鸡，脑子里嗡嗡嗡跟炸开了似的一片空白。
她渴望在叶铭诚脸上看到些不确定，这样兴许他是说错了。
但不是！
叶铭诚的眼神十分坚定，他用的“可能”两个字，都不过是在考虑沈沫的心情。
沈沫忽然间想起了那条披肩，和披肩上的斑斑血迹。
一定是白玉茹拿走的，因为她对那披肩特别感兴趣，还刻意问过沈沫如何想到设计那样一条披肩。
而刨开这些刻意因素，就是她们对程连枝的恨意。
即便是沈沫，也分分钟想杀了程连枝，更何况是白玉茹。没有哪个女人能容忍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生孩子，尤其还把他的心剜了。
那是一个真正的，蛇蝎一般的女人。她们对她那种恨，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是深入骨髓的恨。
也所以，在听说程连枝死了时，沈沫心头有种大快人心之感。
沈沫沉默许久，问道：“铭诚，如果……妈妈真的杀了程连枝，那她会不会被绳之以法呢？”
叶铭诚不忍心把更多的讯息透露给沈沫，她肯定接受不了，于是道：“老婆，天快亮了，去歇一歇吧？这些事别放在心上，兴许我们都错了。”
沈沫也没追问，道：“你也去歇着吧？”
“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你去睡吧，你下午不是还有个会议吗？中午吃饭时我再来叫你。”
“好！”
沈沫回屋过后，根本就没有一点睡意。她翻出白玉茹的电话号码想打过去问，但犹豫了很久又作罢了。
她看不透白玉茹，但她确实不像当年那温柔贤淑的样子，她身上的戾气从来就没有消失过。
她会被抓么？
会被枪毙么？
沈沫越想越恐惧，还是犹豫着拨通了白玉茹的电话，都响了很久才接通，传来白玉茹略微不悦的声音。
“囡囡，这才五点多你打电话做什么啊？昨天晚上厂子里有批货赶工，妈妈忙到一点多钟才睡。”
沈沫讪讪道：“妈，我刚做了个噩梦吓醒了，就赶紧打个电话给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才又道：“不就是个噩梦，至于那么害怕吗？”
“我怕，我梦见了你满身的血朝远处走，我怎么喊你都不理我，我就吓醒了。”这梦是沈沫编的，她想探探白玉茹的反应。
白玉茹却甚是不以为意道：“你呀，是不是夜里看什么恐怖剧了？人家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少去看这些东西。”
沈沫迟疑了下，又道：“妈，有件事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
“嗯？”
“三夫人死了，死在星河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听说五脏六腑都被剜掉了。不过我没看到，铭诚不让我看。”
白玉茹沉默了许久，冷冷说了两个字：“哼，活该！”
沈沫很想问这事儿跟白玉茹有没有关系，但她实在问不出口，于是又寒暄了两句，“铭诚说，我们可能要回去参加一下葬礼。”
“铭诚说铭诚说，你自己是不是没脑子啊？那个女人害死了你爸爸，她儿子换了你爸爸的心脏，而签字的人却是叶铭诚，你守着一群豺狼虎豹过日子不觉得惊恐吗？”
“妈，我……”
“我早就让你跟叶铭诚离婚，一个处心积虑把你害成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的？陆云琛都比他好几百倍吧？”
“我跟你说，你最好马上跟他离婚，否则也不要再跟我打电话了，我白玉茹没有生你这么个没用的女儿。”
可能是沈沫的话刺激到了白玉茹，她怒急地咆哮了起来，沈沫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
这一顿咆哮吓得沈沫一个字都不敢说，她只能默默听着，手无法控制地颤抖着。
“我告诉你，我，和你爸的在天之灵永远都不会承认叶铭诚这女婿的，你要想当不孝女，随你好了，从今往后你也不是我沈家的人。”
言罢，白玉茹直接挂了电话。
沈沫收起手机，颓然地靠着床边坐下了。
白玉茹的咆哮让她感到恐惧，却也让她发现了些什么。
她口口声声要逼她和叶铭诚离婚，不离的话就要断绝母子情分，她特别强调了断绝母女情分这事儿。
其实白玉茹知道叶铭诚不会离婚，即便是强行逼迫也未必离得了，那么她这样一意孤行是做什么？
为了断绝母女情分？
她是不是想保护她？
沈沫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白玉茹说过的每一各字，每一句话，始终也参悟不到什么。
想着想着，她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叶铭诚进来时，就瞧见她抱着枕头蜷缩成一团躺在那儿，脸色十分的苍白。
他记得她才小产了几天，身体还虚弱得很。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几乎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
叶铭诚觉得惭愧极了！
“对不起老婆，原本以为你嫁给我会很幸福，谁知道我却让你经历了那么多的风起云涌，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错了，你命里的真命天子不是我。”
他伸手覆上了沈沫的脸，冰凉凉的，好像从小产过后她的体温就偏低。
而这种低体温的情况，在四年前也出现过，就是她抑郁症爆发的时候。
所以叶铭诚对沈沫恢复记忆一事很是担心，他怕！
正暗忖着，楼下传来了尖锐的汽笛声。于是叶铭诚低头吻了下沈沫，掖了掖被子，起身离开了。
下楼时，欧阳已经把医疗箱打开了，上面摆着纱布、药等一些东西。
叶铭诚走过去解开衣服，斜靠在了沙发上等欧阳换药。
欧阳熟练地剪开纱布，消毒，盯着他又崩裂地伤口怒道：“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不想活的话就别折腾我来换药好吗？”
“桑也醒了吗？有没有不相干的人去看望他？”
“没有，在一两天不醒，估计就不会醒了，毕竟没伤到脑子，醒不过来的原因就是身体衰竭了。”
“楚沐风联系你了吗？”
“没有！”
叶铭诚幽幽看着欧阳，质疑道：“真的？”
欧阳很是生气，怒道：“我骗你做什么？市医院都是那边的人，他要是联系我会不被发现吗？”
“你当年如果不骗我，也不会造成今天这局面。”叶铭诚顿了下，又道：“你告诉我，小涵到底得了什么病？是人为的，还是先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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