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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560/516198560/516198568/20200805145908/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白玉茹这一生最刻骨铭心的,就是沈远峰毫不犹豫说的那句“我太太身体不好,早前查出了癌症,取我的吧”的话。

    那一刻他那样从容,那样义无反顾。

    可当时白玉茹早已经吓得魂不护体,整个人脑子一片空白。她根本都没反应过来沈远峰说她查出了癌症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紧接着,沈远峰就被那几个保镖强行带走了,走时他深深地看了白玉茹一眼,一个字都没说。

    但白玉茹懂他的眼神,那是一种赴死的,凛然的眼神。

    “远峰,远峰,别带走他,求你们!”

    白玉茹挣扎着滚到了门口,因为手脚被绑着,她拼命用头撞着舱门,声嘶力竭地祈求着那些人。

    “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你们要什么都行,我孩子还小。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放过远峰吧……”

    整整一天一夜,白玉茹在门口撞得头破血流,嗓子哑得像车轮碾压砂砾那么刺耳,但没有人理会她。

    像是又过了两三天,游轮好像靠了岸,白玉茹被人蒙着脑袋拽下了游轮。再看到亮光的时候,这是个超大的手术室,里面各种尖端的仪器在运作。

    白玉茹依然被五花大绑在墙角,而沈远峰则被绑在了手术台上,几个戴着口罩的医生围在了他身边小声地讨论什么。

    “这个位置下去!”

    “主动脉一定不能伤到……”

    沈远峰已经被强行注入了麻醉剂,此时无声无息地躺在手术台上,全身上下都是**着的。

    白玉茹懵了,跪在墙角声嘶力竭地喊着,“你们要做什么,你们放了我丈夫,沈家所有财产都归你们,放过我丈夫……”

    没人听她的,她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沈远峰被开膛破肚,被取出了有且仅有的一颗心脏,血淋淋的,还在跳动着。

    所以哪有这些混蛋说的不一定会死,那就必死的事。而沈远峰却毫不犹豫选择了赴死,还为白玉茹找了个生还的借口。

    白玉茹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她再也喊不出来,也哭不出来,在那瞬间所有感官都好像失去了作用。

    她只有目瞪口呆地看着沈远峰死去,她以为那是一场梦,噩梦,醒来就好了,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那颗心还冒着热腾腾的气,转瞬间被放进了一种专用的医疗箱冷冻起来。

    紧接着,有个男人进来了,也是戴着口罩,眼镜,但他眉眼间有一道很丑陋的疤痕,很长。

    手术室里的医生都毕恭毕敬地喊道:“楚二爷,你来了呀?”

    这男子冷冷看了眼白玉茹,又看了看手术台上的沈远峰,阴恻恻道:“弄好了吗,时间很紧迫?”

    为首的执刀医生点了点头,道:“已经好了,二爷这里签个字就行!”

    “嗯!”

    这男子签字过后,当着白玉茹的面拿走了那个医疗箱。

    也就是那一刻,白玉茹才如梦初醒,从地上滚过去抢夺那个医疗箱。

    执刀的医生去拦她,手里的文件簿落在了地上,里面还有个指甲盖大的U盘似得东西也落在了白玉茹跟前。

    于是白玉茹清清楚楚看到了文件上那三个龙飞凤舞的签名字:楚沐风!

    她立即歇斯底里地吼道:“楚沐风你这畜生,你这畜生,为什么要夺走我丈夫的心脏,为什么要谋杀他,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

    楚沐风本是走到了门外,闻之霍然转头盯着白玉茹,“你认得我?”

    执刀的医生急忙走过来道:“二爷,你快走吧,也就几个小时移植时间,再晚就来不及了!”

    楚沐风又深深看了眼白玉茹,记住了她这张脸,才拎着医疗箱急匆匆离开。

    随即,后面的保镖拽着白玉茹的头发狠狠一下撞在了地上,这才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白玉茹被撞得嘴里鼻子里全都是血,趴在地上蠕动了很久起不来,同时也悄悄把掉在地上的盘舔在嘴里,就那样吞了下去。

    执刀医生又把白玉茹拎到了墙角,随后打了个电话出去,“尸体会放在老地方,找个时间去拿。”

    挂掉电话后,这医生就在收拾东西,全都收拾好了,忽地惊恐地问他助理道:“盘呢?那个资料盘呢?”

    助理和医生在手术室找了许久,又找到了白玉茹面前来,抓起她的头发质问,“你拿盘了吗?”

    白玉茹怒视着他们没吭声,盘已经被她吞了,除非把她开膛破肚,否则暂时也拿不出来。

    执刀医生也不疑有他,抬手一拳又把白玉茹给打晕了。再等她醒来过后,人就在疯人院里。

    十五年,她尝试过很多种方式想逃出去,但不能。

    那疯人院里有专门负责盯白玉茹的人,一旦她轻举妄动,就会惹来一顿棍棒伺候。再后来,她就麻木了。

    白玉茹讲完这一切的时候,双眸血红,她怒视着沈千鹤道:“现在你告诉我,那个邀请函是谁给你的?”

    “我说了是主办方给我的,具体我怎么知道啊?再说了,又没有人强迫你们去,是你们自己要去……”

    啪!

    沈千鹤话还没讲完,白玉茹抬手就是一耳光抽了上去,随即抓着沈千鹤的衣领子拼命摇晃了起来。

    “那个医生打电话喊给远峰收尸的人就是你吧?你这个畜生,远峰亏待过你们吗?就你这满脑子大便的人他还让你做厂长,你他妈良心被狗吃了吗?”

    沈琬欣急忙喊道:“你们还不把这贱人拽开,还想不想在霓裳制衣混了?都是吃干饭的吗?”

    “谁敢!”

    沈沫护身挡在了白玉茹面前,阴恻恻望着前来的沈家族人。

    她此时面色铁青,情绪比白玉茹好不了多少。她还是懵的,因为无法想象父亲被人活生生取了心脏的画面。

    她终于明白为何母亲会忍辱负重苟活下来,如果是她,她也会那样做。

    沈家族人终于有些不淡定了,纵使都以沈千鹤马首是瞻,但谁都知道霓裳制衣本就是沈远峰一手创建。

    眼下白玉茹还活着,那么作为遗孀她是有权利继承沈远峰的所有财产,沈千鹤的话就成过去式了。

    孰轻孰重,在利益上他们分得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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