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陈粒扭头快速离开了这里,在没有确定的情况下,她不能贸然打扰,万一弄错了,那她可就鲁莽了。
“夫人等会就要出门了,你还不开门在这里杵着干什么?”闫管家很是严肃的走了出来,问道。
佣人连忙打了个颤,然后解释:“刚才有位小姐,应该是走错了地方,我这就开门。”
闫管家没有当回事,又折回头去忙着自己的事去了。
离开后的陈粒,坐在车里,整个人有些疲惫,她昨天开车开了一夜,最后按着地址来到了这里,结果一看到刻着“沈宅”俩字,她又不敢进去。
到头来,都白折腾了。
车里。
陈粒再次启动车子,却发现车子没油了,她只好给沈时御打了个电话。
二十分钟后沈时御便来到了这里,带着一身急促的气息,他看了眼周围,没有在意,转身将她拉进了自己的车里。
“所以你一夜没回家?”沈时御问着,熟练的转动方向盘。
昨晚说过了,会去找她,结果陈粒告知他回陈家了,沈时御便信以为真,继续忙着自己的工作。
结果转眼第二天,他就收到了陈粒的信息,对方大概讲诉一番才知道,她在外面瞎转悠了一夜。
“你知不知道夜里一个女生在外面有多危险?说多少遍你也记不住。”沈时御再一次训诫着她。
陈粒疲惫的捏捏眉心,很乖顺的听着他的训斥。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说了,一般人敢来惹我吗?”陈粒忍不住小声嘟囔了一句。
她也是一时突然想找那个算命老爷爷,毕竟都这么久过去了,也没对方的半点消息,她当然会担心起来。
想着,陈粒转身看向他的侧颜:“有件事我挺好奇的。”
沈时御叹气,随之反问:“什么事?”
“百特希城是不是还有其他姓沈的大户?”陈粒之前看到的那栋特别大又特别豪华的宅子,她就想起了沈时御。
说起来,沈时御从来没跟她提过自己的家里人,他家都有谁,住哪里都一概不知。
“和你同名同姓的都有,又怎么可能没其他姓沈的人?”沈时御很平静的说着。
“可是也没听说哪家姓沈的大家族的事啊。”陈粒皱着眉头,还是有点难以接受自己内心的猜忌。
“或许是他们喜欢民扑的生活,所以才不愿意往这个圈子里挤。”沈时御解释,还挺有模有样。
“也是。”陈粒没再多想,动了动身子,又对沈时御的身份感到了好奇,“那你家是干嘛的?”
“你想知道?”沈时御侧眸看了一眼。
陈粒点头,她太想知道了。
“那就挑个时间,带你去见一下他们。”沈时御很随意道。
见他的父母…?
陈粒愣住,连忙又摇头:“还是暂时不要吧,我都还没准备好呢!”
沈时御这么一说,她竟然有丝紧张起来。
到底什么样的父母,又是在怎样的一个环境下,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儿子?
万一他们觉得陈粒配不上他们的儿子呢?
陈粒不由胆怯了,觉得还是等自己足够优秀的时候,再去见他们,也许还能应付一下。
至于现在,她首要任务应该是牢牢的抓住面前这个男人的心!
“那你要等多久?”沈时御对见父母这件事,突然来了念头。
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日子虽然只有短短几个月,但感情却深到十多年前。
再则,沈家人也确实很想和陈粒正式见一面,尤其是他那个老妈,天天装作个外人,私下里跟陈粒碰面。
“这个…还是等合适的时候吧。”陈粒有些郁闷,她根本就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啊,随即,她又问,“你家里人该不会要对你催婚,逼你相亲了吧?”
沈时御沉默。
陈粒感到一丝小小烦躁,不禁挠起秀发,头摇的跟着拨浪鼓一样:“不行,你绝对不能去,不然我就去搅了你的好事。”
沈时御依旧不语,静静地侧眸看着他。
“你说话啊?该不会真的这样吧?”对于他的不说话,陈粒瞬间担忧起来,整个人都要急躁了,
“你在自言自语的说些什么胡话?”沈时御直接弹上她的脑门,“一夜没睡,糊涂了?”
“哎哟,你干嘛啊。”陈粒捂着脑门皱眉,“谁叫你一直不吭声,我还以为你真的…”
陈粒话说一半,突然止住了。
“还以为什么?”沈时御顺着她的话问道,
陈粒整个脑袋都要趴在了车窗上,有些小小激动的扒拉着沈时御的胳膊,看向外面:“是卞兰大师,她也住这边?”
她瞅着路过对面马路上的一辆豪车,对方的车窗正被摇上。
沈时御随眼看了看,装作很正常的样子:“她住在这边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当然奇怪了!”陈粒收回视线,再次对上他的侧脸,“我之前来这边的时候,路上一户住宅都没有,她该不会是刚才那栋别墅的女主人吧?”
正在开车的沈时御,突然将车子减速,最后干脆停在了路旁。
他拉扯过陈粒,很严肃的说:“如果我说你刚才看到的那户宅子就是我家,你刚说的那个大钢琴家是我妈,你信吗?”
陈粒顿住,怔怔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沉寂半刻,她突然笑出声:“你真当我是熬糊涂了?卞大师可是有儿子的,而且她曾经还想把我介绍给她儿子呢。”
沈时御微皱眉,没有吭声。
“而且,人家都说儿像妈,你和卞大师一点都不像,你想认她做你妈,人家还不一定想要你这么个大儿子呢。”陈粒完全没把他俩想到一起去。
就信了老人说过的话,儿子像妈,女儿像爸,再说了,她就特像陈爸,不管性格,还是眉宇之间。
所以她也迷信了一下,不知道为啥,反正就下意识的觉得,这一切不能这么巧合的吧。
沈时御无奈,再次启动车子:“嗯,我确实不像她。”
陈粒觉得这是个很好的笑话,成功把自己逗乐了,她微靠在座椅上打听起了他的家庭。
“你是独生子吗?”陈粒手杵着脑袋问。
沈时御愣了愣,看向她:“我这舅舅的身份是捡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