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萌柠皱巴着小脸,气哼了一下,然后倒了过去。
药效说来就来,毫无预兆。
陈粒见他她睡着了,这才很小声的也发了句语音:“当然想啊,这会儿特别的想。”
纪萌柠一下又坐了起来,不怀好意的哼笑:“我都听到了。”
陈粒惶恐,连忙抬头看了她一眼,有些不知所措。
“你该不会是…”纪萌柠指着她的脑袋,手抬一半时,却突然放下了。
这次她是真的睡着了。
“柠柠?”陈粒有惊无险的喊了句,为了确定她真的睡着了,又接着说,“顾迟来了。”
纪萌柠无动于衷的躺在床上。
陈粒这才松了口气,不过也不敢再发语音了。
她现在只想着纪萌柠第二天醒来后,当成是自己幻听了。
陈粒跟沈时御又聊了一会,困意再次来袭,她才满怀开心的睡着了。
次日醒来,纪萌柠果然以为自己是做梦了,便也没多问。
等苏酥回来的时候,她刚好赶着要上课,匆忙收拾了一下,这才跟着纪萌柠离开。
寝室里只剩下陈粒还在睡懒觉。
本来她是睡的好好的,结果被楼下的动静吵醒了。
陈粒不情愿的带着好奇走到阳台看了一眼,是察小蓉,她顿时清醒了过来。
她偷偷的趴在阳台上,看着楼下的场面。
有人在跟察小蓉表白,百年难得一见的事情。
陈粒忍不住唏嘘,竟然还有男的会喜欢上察小蓉这种蠢女人。
一个男生手捧一大束鲜花,单膝下跪在察小蓉的面前:“蓉蓉,做我女朋友吧,我已经喜欢你好久了。”
陈粒挑眉,看了眼前排楼的女生宿舍啧了啧小嘴。
不在自己住的寝室楼那里表白,跑到这里是跟谁显摆了?
该不会故意给她看的吧?
呵呵了…难不成觉的她会嫉妒吗?
陈粒杵着脑袋,饶有兴趣的想知道察小蓉会怎么回应那个瞎了眼的男生。
结果下一秒,察小蓉就把鲜花给扔在了地上,不屑的说着:“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以后不要再来做这种掉身价的事。”
还好今天很多学生都有课,周边的人不多,不然肯定是一阵轩然大波。
男生愣住,面上有丝忧伤,可却又很不甘心,站起身追问:“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吗?有我这么真诚吗?”
察小蓉听着他的话,面上顿时不悦了。
明知道察小蓉得不到沈教授,甚至对方正眼都不看她一下,他的话无疑就是**裸的打击和看不起。
“我的事轮不到你来过问!”察小蓉一脚踩在鲜花上,碾了又碾。
她的行为就是对那个男生的侮辱。
随即她看起头看向陈粒的这一方向,冷哼的甩了一个白眼,似乎是在告诉她,就算没有沈时御,她察小蓉也是有人追捧的。
陈粒见自己被发现了,笑里藏刀的勾了勾唇,然后转身进了寝室。
这个女人是不是傻,就算故意让她看到有什么用?又不会掉一根汗毛,也影响不了她的心情。
察小蓉瞅到陈粒不在意的模样,气的直咬牙,然后指着三楼,对着那个男生态度很差的说了一句:“只要你能整的那个女生跪地求饶,我就答应跟你在一起。”
男生刚才不是看到陈粒的身影,一瞬有些犹豫和担忧。
谁不知道陈粒现在在学校里的架势有多恐怖,让他去整一个那么暴力的人,他还真是怂了点。
不过他也不是白混在这里的,这个男生也不是什么好人,整天欺凌同学,在学校里惹事。
一把同学弄伤了,就毫不客气的砸点钱,然后敷衍了事了。
不是学校不去管,而是受害者往往看到这么多的钱后,都不会再追究责任,那学校自然是不能太过分的处理他。
久而久之,这都成了个习惯,学校也见怪不怪了。
“好,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我的女朋友的!”男生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周边的几个人听在心里都不由替陈粒赶到担忧,可他们又不敢偷偷告状,万一惹怒这个人,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即使陈粒会点皮毛,可她面对的却是恶霸中的恶霸,估计下场是很惨了…
进入寝室的陈粒,懒懒的伸了个腰,决定换身衣服去找沈时御吃午饭了。
现在还早,她很悠哉的收拾着,墨迹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下了楼。
沈时御今天没课,但肯定也是在实验室里,陈粒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就溜进了他的办公室。
陈粒闲的没事就打起了游戏。
她约了白衍,艾莎也凑了过来,非要跟他们一起。
“小粒儿,你怎么也不来看我们啊,我每天都想你想的睡不着觉了。”艾莎趴坐在电脑前,声音超级的嗲。
陈粒听的身子直发麻,都认识几年了,她还是听不习惯,但是又不能把耳朵塞住。
艾莎天生的娃娃脸小奶音,要让一个说了二十一年的人改掉这个习惯,还不如让她去医院做个变音手术了。
但是艾莎怕疼,更何况她自己也喜欢以这样的方式生活。
陈粒咳了下:“我最近忙,有时间了肯定过去。”
“忙什么,忙着上学谈恋爱嘛?”艾莎说着,她只是随口来了一句而已。
但这一句却说到了陈粒的心里,确实,她没天都在想着如何谈恋爱。
而且她最近一直在纠结,怎么样才能在沈时御面前做个温柔体贴的小女朋友…
可是对她来说,比登天还难。
“你想的太多了。”陈粒按着键,轻而易举的杀死了一个敌人。
一旁的白衍听着俩女生说话,他无从开口,一直当个透明人存在。
堂堂大神级的玩家成了个打酱油的,传出去恐怕会有损他的名声和形象啊!
陈粒似乎也觉得这样把他晾一边不太好,于是开口了:“白大偶像,你在想屁吃呢,也不说句话的?”
“偶像?”白衍顿了下,忍俊不禁的笑出声,“能成为你的偶像,可真是三生有幸。”
“你别蹬鼻子上脸啊,这只不过是在我朋友面前的借口,说习惯了罢了。”陈粒语气不甘的回答。
“是,你怎样都行。”白衍笑的很深,似乎每每跟陈粒说话,他都是如此的轻松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