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御不是没有发现,他俩之间肯定是认识的。
这个动态,也被陈粒发到了朋友圈,顿时一堆人赶着评论,各自猜忌和怀疑,最后总结一句,她这是失恋了。
先是室友们在专属群里艾特了她,一个个连击追问,陈粒神奇的发现,一向爱八卦的苏酥,竟然很安静的没有出现。
然后就是cbn战队的那个群,宁一第一个狂问。
陈粒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他们拉进去的,群号太多了,她也没注意。
打开翻看了一下聊天记录,都是组赛的邀约信息。
她便保存到了通讯录,然后才回了一句后,便没再看了。
倒是顾迟这个幸灾乐祸的人,脸皮超级的厚,说沈时御可算是摆脱了魔爪,结果刚评论完,沈时御就点了一个赞。
顾迟一惊,他下意识的觉得自己说错了话,然后默默的删除了评论。
陈粒暗暗冷呵了一下,要不是她没有拉黑人的癖好,估计早就把他关小黑屋了。
陈粒这人,一般拉黑最多的就是陈爸了,平时她也不爱发动态,一发动态势必会惊动各方人马。
来自大头他们说要去砍了那个人,陈粒忍不住笑了一下,觉得他们太血腥了。
一刷新朋友圈,就连顾校长都一声不吭的点了个赞,应该是他看到了沈时御的反应,以及他孙子说过的话。
陈粒都忘记了,她没有屏蔽任何人。
直到陈爸找上了楼。
他应该是从隔壁道馆跑回来的,身上渗着一股汗味,陈粒随便敷衍了几句,便甩上了门。
她觉得很烦躁,自己连点可发泄的地方都没有,最终又把动态给删除了,这下可算是落了个清净。
一句话,不过四个字,这群人都能猜的天花乱坠,看来她以后还是少发动态,发也是得去屏蔽人。
陈粒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两腿大叉,一点女生的样子都没有。
她无处安放的灵魂就像是在半空飘来飘去,直白白的打击着她的情绪,她被人监视了,还是身边的这群人。
手机响起,陈粒扯着嗓门大吼了一声之后,这才不情愿的接通了。
她也没看是谁打过来的,开口就是一顿不耐烦的语气:“大半夜的你找我想干啥?”
对方无声。
陈粒看了眼备注,顿时坐立了起来,一脸的惊悚:“沈…沈教授?”
沈时御这才淡淡的“嗯”了一声,语气有点冷:“要不要去吃夜宵。”
陈粒挠挠脑袋,反正她这会儿也挺烦躁的,便答应出门了。
挂掉电话,陈粒套个外套就从阳台翻跳了出去,没想到刚一落脚,就看到了不远处的沈时御。
他正靠在车门边翻看着手机。
“你来的也太快了吧?”陈粒走近,说话的时候嘴里都冒着冷气。
她才刚挂电话不久的啊,一转眼他就到了。
沈时御将她衣口的拉链拉到了最上头,然后打开车门才吭了一句:“我不会让你等的。”
陈粒莫名笑了下,便坐上了副驾驶座。
两人来到一家路边摊,点了两碗面,沈时御也不嫌弃,拿起一次性筷子吃了起来。
倒是陈粒没有动筷子,她并不饿,就是想出来透透气。
“不合胃口?”沈时御抬眸看了一眼。
陈粒摇头,没有精神的应付了一句:“不是,太烫了。”
沈时御顿住,拆开她的筷子搅拌着那份没有动过的面,并低头吹了又吹。
陈粒看着,眉头就拧到了一块,这么吹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变凉啊。
她想了想:“要不你去给我买杯奶茶,估计你回来面就凉了。”
沈时御也不嫌她事多,很自然的放下筷子,拿起车钥匙,并提醒:“你在这儿等着,不可以乱动。”
陈粒又点了点头,她保证会乖乖的。
沈时御离开后,陈粒两手杵在桌面上摇晃着脑袋,觉得有些无聊了。
她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奶茶店早就关了门,也不知道沈时御能不能买的到。
就这么等着,大概过了十分钟,也不见沈时御的身影,倒是等来了几个陌生男人。
那几个男人见陈粒独自一人在那坐着,为首的带头者就坐到了她的对面。
“哟,小美女这是为我准备的吗?”男人看着面前的面,抬手就要吃。
陈粒见他坐了沈时御的位置,还动了他的面,脸色顿时不好了。
“你最好再赔我一碗面。”陈粒语气很冷,甚至很生气。
男人不以为然,冲着身边的人笑了下,随即又扭回头,抬手勾起她的下巴。
但是还没碰到就被陈粒一手反压在了桌面上。
男人惊讶,觉得她很野性,本想要抽回手,结果却无法动弹了。
“够野性,我喜欢。”男人说着。
但下一秒就愣了神,抬头看了又看,确定自己的手不是被焊在了桌子上,他又使了大力,可还是抽不回来。
“臭女人,你赶紧松手!”男人面色一下狰狞起来。
陈粒冷冷的吐了四个字:“赔我的面。”
一碗面而已,至于吗?
男人冲着身旁的三个人喊叫:“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揍她!”
这么大的力气,估计是个狠女人,不给点颜色瞧瞧,还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说着,陈粒压住他的胳膊,利索的来了个侧神身,但手还是紧紧的按抓住了面前的这个男人。
她随即一脚踹开了迎上来的另一个男人,活生生将他踹出了好几米。
紧接着一个回合下来,周边的人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那几个人就倒地不起了,一个个痛苦不堪的蜷缩在地上。
一旁的店老板吓得连忙躲进摊子的桌底下,看着仅有的几个顾客也跑掉了。
老板面上苦不堪言,他今天的生意全都白做了。
陈粒拿起筷子,添了一口,饶有兴趣的啧啧嘴,夸到:“老板,你家的面汤味儿不错。”
话一落,手里的筷子直插进被她按住的那个人的指缝间,瞬间插透了木质桌面。
男人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他抖着身子,说话都不利索:“我…我们错了,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我们!”
陈粒不紧不慢的松开手,拍拍身上的灰尘,她似乎闻到了一股怪味,低头一看,那个男人的身下已经湿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