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小蓉一惊,满脸的不敢置信又演变到怒不可言,她实在是没想到顾稚口中的小舅妈竟然就是陈粒。
结婚了?不对,不可能。
沈家可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沈时御要是结婚了,这么大的事不可能没有听到消息。
反应间,察小蓉快速做着各种猜想,然后又一一否定。
陈粒眨了眨大眼,小脸红润的跟粉桃儿似的:“大外甥女,你可算来了,来跟我一起喝啊,你家的这个可真好喝。”
“你说她是你的谁?”察小蓉强忍着愤怒,质问着顾稚。
顾稚笑了笑,一副很天真的样子:“小舅的女朋友,当然是我的小舅妈了啊。”
沈时御的女朋友…
察小蓉顿时感觉心脏抽的要停止了,无尽的难过和愤怒窜上心头。
手握紧绷的,就连指甲渗进肉里都感觉不到半点的疼痛。
看到她的表情,陈粒有些偷乐,她之所以这样回应顾稚,也是为了气她,然后结果就如她所想,非常的解气。
“哎呀,这人比人我虽然比不过,但是我不想要的偏偏就往我身上贴,而有些人吧,再怎么厚脸皮的凑上去,也得不到对方正眼看一下,你说这多搞笑。”陈粒很适当的又往她心口插上一刀。
这快感,真的是爽翻了!
察小蓉气的浑身都在微微颤抖,直到眼里被泪水淹没,她才转身狼狈跑开。
吃了亏也不知道正面反击,就会掉眼泪跑走,这女生啊…作精!
陈粒大笑不已,活该,还跟她扛,下辈子去吧!
看着察小蓉离去的身影,顾稚还一脸茫然:“她这是怎么了?”
“可能…尿急了吧。”陈粒强忍住笑意,淡淡的应了句。
顾稚沉思,她真以为察小蓉是想上厕所,但她并没有觉得是因为陈粒的话,察小蓉才这么伤心的跑开的。
陈粒似乎兴奋过了头,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没有多想,便又继续喝了起来。
顾稚收回视线,瞄了眼桌面上的一堆空杯,有些惊讶:“少喝点,这个可是…”
陈粒端给了她一杯,打断了她的话:“来干杯,这个量不大,小嘴一嘬就空了。”
“不行,我还是未成年了。”顾稚解释,身子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
“哎呀,一杯而已,别听他们大人的话,这不让喝那不让喝的,总不能天天灌一肚子白开水吧。”陈粒嚷嚷。
然后直接塞进了她的手里,随之很满意的拍拍她的小手。
“可是…”顾稚有些郁闷,又不好意思说什么,就一直握在手里,面色担忧的看向她,“你没事吧?”
“哈?”陈粒晃了晃脑袋,眨巴着眼睛许久,最后大笑,“原来你和她是双胞胎啊。”
什么双胞胎?
顾稚望了望自己,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你叫顾稚,那她叫什么?”陈粒手指点着她的右边空白位置,在她的眼里就是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顾稚。
她晃了晃,起身一身压了过去,结果直接脸朝地的摔空了。
“小舅妈!”顾稚惊叫出声,连忙将她搀扶起来,
顾稚这下是明白了,一瞬满脸的慌乱:“你醉了?”
“我怎么可能醉,十来杯饮料而已,我就是…就是想嘘嘘。”陈粒也不感觉脸痛了,她揉揉肚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在这等着,我去叫小舅。”顾稚的反应有点慌张的跑开。
她见过顾迟喝醉的时候,那样子可凶悍了。
所以她的认知里就是醉酒的人都会如此。
“哎呀,我上个厕所,你叫他干什么。”陈粒想着拉住她,但是明明瞅见了一个身影却落了空。
啊哎?她小舅是谁?
陈粒扶着混乱的小脑袋感觉一阵眩晕,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决定自己去卫生间。
这地方也是够大的,她不知不觉转到了后边,刚好碰上一个中年女人正端着一份沏好的茶。
女人身材保持的很好,皮肤保养的也很紧致,看上去都要比同龄人要年轻十来岁了。
陈粒揉了揉眼睛,像是看见了救命恩人一般:“沈阿姨,好巧啊,你也在找厕所吗?”
沈时倾愣了愣,笑容渐开:“是粒粒啊,你怎么在这儿?”
“厕所,要上厕所。”陈粒捂着小腹,粉扑扑的小脸微皱着,似乎有些快要忍不住了。
沈时倾左右看了看,将托盘放在了一边,拉着她往厕所方向走。
陈粒步伐有点乱,鞋子踩在地上“嗒嗒”的响着。
她努力睁大眼,看清了她的侧脸:“沈阿姨是不是又变年轻了?越看越美腻呢。”
“你这小嘴也是越来越甜了。”沈时倾被她夸的心里美滋滋的,随即来到后院的一个卫生间前,“到了,你小心点哦。”
陈粒走进去,待有两分钟的样子便走了出来,瞬间感觉舒服多了,就是这胃烧的有点难受。
拿起托盘,两人再次往前厅走。
沈时倾觉得她有点不对劲儿,平时她可是很热情的,怎么这会儿这么安静了?
而且前面明明有卫生间的,她为什么会找到了这里?
“那个家伙呢,怎么没陪你?”沈时倾询问,脸上有点不悦。
“他怕我揍他,所以就跑了。”陈粒想着,之前是想揍顾迟来着,但是后来他就走开了。
沈时倾踉跄,托盘差点没捏住。
揍谁?揍沈时御…?!
是她年纪大了所以听力错乱了吗?
“沈时御什么时候混到这种地步了?”沈时倾觉得不可思议。
在沈时倾的认知里,她弟弟从小到大都是家里的宝贝,从而养成了傲性。
别说揍他了,谁在他面前说错了话,都很有可能丢半条命。
这丫头倒是胆子还不小…
“不是沈教授,我是说您的那个混账儿子。”陈粒解释,小嘴嘟噜着满是抱怨,“他才欠揍,让我灌了一肚子的水儿。”
沈时倾下意识的嗅了嗅鼻子,从她身上闻到一股香甜的气味,是她家自酿的百香酒,汁如蜜甜,主要一点是够劲儿很大。
“你喝了多少?”沈时倾拿出手帕擦了擦她的小脸,粉嫩的脸上带了点点灰尘,还有一块略青。
陈粒点了点脑袋想着:“不多,也就够搓桌麻将吧。”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