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逸瀚再度朝凌薇投射了一眼。
凌薇依旧淡淡的笑了笑,然后转身走出包房。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陆逸瀚的盯着凌薇离去的方向,狠狠的睨了睨眼。
这个女人,心机还真是重。
从一开始,她就是知道他的心思,甚至还故意陪他演戏,让米朵文吃醋。
临走前,又故意告诉他,米朵文最近有买房产的动向,她这是有意要收买他的心吗?
陆逸瀚不爽的缩了缩眉。
虽然凌薇并没什么恶意,但是他不喜欢心机重的女人,而且更不喜欢米朵文跟心机重的女人走的太近。
想到米朵文,陆逸瀚的目光快速的望向洗手间的方向。
他垂眸看了下手腕的表,这丫头已经进去整整五分钟了,怎么还没出来?
陆逸瀚起身,快步的朝洗手间走去。
门一推开。
就听到里面“哗啦啦”的流水声。
陆逸瀚走进洗手间,看到米朵文正弯着腰,趴在洗手台上用冷水不停的冲着自己的嘴巴。
“怎么了?”
男人那浑厚而富有磁力的嗓音从身后传来,米朵文的身子顿时紧绷了一下。
她一直趴在洗手台上,耳边全是流水声,并未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他是什么时候进来了?
米朵文快速抬头,迎上对面的镜子,看到陆逸瀚已经站在自己身后,一双黑眸正透过镜子,暗藏深意的与她凝视。
米朵文几乎在一瞬间便低下了头。
哼,他刚刚就是用这种眼神看着凌薇,她才不要跟他对望呢。
她关掉水龙头,甩了甩手上的水珠。
就在米朵文准备转身的时候,陆逸瀚的整个身子已经贴住她的后背,灼灼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上,让她没办法转动身子。
米朵文再度抬眸,透过镜子,望着里面的男人。
陆逸瀚眼底流光一转,迎上她的目光。见她不说话,便抬手从一侧抽了一张纸巾,然后从她的肩膀递到她的眼前。
“擦擦手吧!”
纸巾递过去的时候,他的手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直接摁在她的胸上。
被他占惯了便宜,米朵文早已不大惊小怪,淡定的接过纸巾,随意的擦了擦手。
这时,陆逸瀚嵌住她的腰肢,稍一用力,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着着实实的搂在怀里。
一时间,米朵文鼻腔之上全部都是他的气息。
米朵文有些抵触的将手伏在他的胸口,并顺势往外推了推,整个过程一直低垂着眉眼,嗓音都忍不住抖了一下,“你
干嘛,凌薇还在外面呢!”
可是陆逸瀚低低的笑了笑,抬手挑起她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直视,表情那么邪魅,“宝贝儿,怕什么?外面有人才刺激呢!”
米朵文撇开头,躲开他的手,想要挣脱他的束缚,“放开我!”
可是,陆逸瀚竟然顺势扣住她的手腕,将推至墙边,整个人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大手挑起她光滑的下颚,意味深长的道:“怎么放?往哪放,你教教我!”
米朵文的呼吸猛地收紧,双手快速抵在男人的胸膛,想要与他保持距离。
奈何,陆逸瀚偏就不肯随她意,掌心快速的抚过她的细腰,往自己的怀里摁了摁。
米朵文毫无悬念的,再度跌进男人的怀里。甚至将全身重心,都压在男人的身上。
陆逸瀚勾唇一笑,眸光变得越发的深沉,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薄唇刻意贴近她的耳蜗,嗓音温柔又带着一股邪魅。
“嗯?小东西,怎么变得这么不老实了!”
米朵文像是触电一样,紧张的看着他,“你要干嘛?”
陆逸瀚再度俯身,凑近了她的唇角,轻声说:“你猜呢?”
米朵文猛地瞪大眼睛,“你快住手!”
陆逸瀚沉了沉眸,继续进行手上的动作。
“不不要这样!”米朵文艰难的咬唇。
看到她的反应,陆逸瀚低低的笑出声来,将她紧紧的摁在自己的身上,仿佛是带着她的心跳,“嗯,小东西,你可以再大声一点,这样外面可以听得更清楚。”
米朵文又气又恼,偏偏又挣脱不开。而且自己的身体被这个男人牵引着,她早已没有任何反抗的力度。
“你太过分!”
为了不让自己发出那娇嗔的声音,米朵文憋着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句话,但是除了一句“你太过分”,再也说不出第二句话来。
闻言,陆逸瀚却是轻轻的弯了弯唇,“还有更过分的,你想不想要?”
米朵文知道,自己对这个男人从来都没有任何抵御力,哪怕他一个眼神,她都会毫不犹豫的深陷进去。
她真的害怕自己沉沦,所以死死的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响声。
陆逸瀚再度将唇,贴近她的脸颊,气息灼灼的道:“嗯,我的乖女孩,告诉我,想不想要?”
男人的声音,邪魅无比,米朵文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的一下,像是充血一样,身子都变得酥软下来。
“为什么不说话,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很想,是嘛?”
米朵文咬着唇,一直过了许久,才愤愤的说了
句,“陆逸瀚,你怎么变得这么厚脸皮了!”
“宝贝儿,这不叫厚脸皮,这叫情不自禁!”
说完,陆逸瀚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对你,向来都是情不自禁,你知道吗?”
米朵文想尽量保持冷静,可是抬眸看向陆逸瀚的那一刻,男人的妖冶让她的脑袋一片混沌。
米朵文闭了闭眼,然后又晃了晃头,“你不”
倏然,唇,被男人霸道的攫住。
话,戛然而止。
米朵文撑开眼睛,觉得男人那张好看的脸,变得很模糊。可是,唇上柔软冰凉的感觉,却很清晰。
她,被吻了。
米朵文眨了眨眼,等她回过神的时候,立刻挣扎。
可是陆逸瀚似乎料定了她会挣扎,在她挥手前,快速的扣住她的手腕。
“别动!”
陆逸瀚低低的说着,可是唇却没有移开丝毫。
米朵文再度晃了晃头,颤抖的喊道:“不要不要在这!”如果被凌薇知道了她跟陆逸瀚在里面做这种事,她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一直以来,陆逸瀚都特别在意她的感受,这次也不例外。
听到她那抖动的嗓音,即便他再想,再难耐,但是他还是停了下来。
两人的呼吸,都比较凌乱。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被刻意的放大无数倍一样,刺激着彼此的耳膜。
陆逸瀚大手扣在她的腰上,稍一用力,米朵文被他推到洗手台上。
而她的正对面,就是镜子。
米朵文看到镜子里,自己那绯红的脸颊,以及凌乱的衣服,害羞的垂下下头。
可是,陆逸瀚紧紧的抵在她的身后,大手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继续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宝贝儿,真的不想这么放过你,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男人的语气悠然,却透着一股冷冶。
米朵文的眼角跳了跳,对他所说的错,混然不知。
陆逸瀚勾唇一笑,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与镜子中的米朵文,对望。
“明明不喜欢我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却傻的把别的女人往我身边推,最后还要自己赌气的吃醋,说,这是不是你的错!”
原来,这个男人都知道。
他知道自己在吃凌薇的醋,他也知道,她为什么不开心。
米朵文抬眸,看着镜子中的陆逸瀚,质问:“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继续跟她眉来眼去。”
陆逸瀚邪气的笑了笑,“你都已经不要我了,为什么还要管我跟别的女人怎样?”
米朵文使出
浑身的力气,转过身子,看向他,生气的道:“我什么时候不要你了?”
陆逸瀚反问:“噢?那你不知道凌薇今天来的目的吗?”
“我当然知道!”
陆逸瀚挑眉,“既然知道,那还带她来?一个女人要从男人的手里拿到代言,你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米朵文微愣,难道凌薇是想送上门来被潜?
她快速的看向陆逸瀚,“你答应了?”
陆逸瀚继续挑眉,“你猜呢?”
米朵文垂眸,脸上写满了醋意,“这哪猜的着!”
陆逸瀚勾唇一笑,大手捏了捏她的二垂,“好吧,给你个表现的机会。这件事由你来做决定,凌薇的代言,你选择给,还是不给?”
米朵文没有迟疑,当即就道:“当然不给啦,打死也不给!”
她不会给任何一个女人,接近陆逸瀚的机会。
陆逸瀚点了点头,“很好!”
他,很满意。
米朵文看看他,追问:“那你,到底给不给她代言啊?”
陆逸瀚捏了捏她的下巴,柔柔的开口,“刚刚,不是已经给你答案了嘛!”
啊?
他的意思是,他要听她的吗?
米朵文的脸上,瞬间挤出一抹浅笑。
不过下一秒,她脸上的笑容便收敛起来,“对了,你要是不答应凌薇,那她会不会对我有意见啊?”rzib
陆逸瀚大手扣住她的肩膀,“怎么?你还怕她对你有意见?”
米朵文解释,“你知道的,我跟她一个组合,而且我”
陆逸瀚打断她的话,“你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管。只要记住,你是我陆逸瀚的女人,就足够了!在这世上,只要有我在,就算你横着走,也没有人敢拿你怎样,懂吗?”
男人的话,既霸道又柔情。
米朵文瞬间就沦陷了。
米朵文呆呆的站在那。
陆逸瀚用手点了点她的鼻尖,笑了笑,“好了,以后不准这么傻了,赶紧出来吃饭吧,不然菜都凉了。”
语落,陆逸瀚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才转身,走出洗手间。
米朵文站在洗手台前,静静的看着男人的背影。
是啊,有这个男人给她撑腰,她有什么好怕的。
一直过了许久,米朵文才回过神来,开始整理自己的衣襟。
然后,又对着镜子,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妆容,确定看不出任何纰漏,她才缓了口气,推开洗手间的门。
刚刚她跟陆逸瀚在洗手间里待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凌
薇会不会多想。
就在米朵文思索着这个问题的时候,推开门,她又愣住了。
餐桌上,竟然只有陆逸瀚一个人。
而且,他已经将自己的餐椅,搬到了她的餐椅旁边。
米朵文微微皱眉,目光快速的朝四周巡视一圈,可是依旧没有凌薇的身影。
陆逸瀚问:“你在找什么?”
米朵文看向他,“凌薇呢?”
“走了!”rzib
“她走了?”米朵文微愣。
陆逸瀚朝她微微挑眉,“怎么?她惹我的女人不开心,难道还有资格继续坐在这吗?”
陆逸瀚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庇护她,米朵文忍不住笑了起来。
“快点陪我吃饭!”
男人大手一挥,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自己的大腿上。
米朵文微微推辞,“我要坐自己的位置上。”
坐在他的腿上,她哪还有心思吃饭啊。
陆逸瀚直接扣住她的腰,“少讨价还价,这顿饭,你若是不把我伺候好,那咱们晚上就继续吃。”
米朵文见识过男人的霸道,知道他说一不二,于是彻底没辙了。
只能依着他,就这么坐在他的腿上,被他吃着豆腐。
午饭后,陆逸瀚原本想让米朵文多陪他一会儿,可是突然接到了严笑天的电话。
电话里,严笑天并没有详说什么,只是告诉他,法国那边来来了一位人,想要见他。
陆逸瀚知道,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情。
所以也没有再继续陪米朵文温存,将她送回公司之后,便直接去了ht集团。
陆逸瀚一进公司,就看到严笑天恭候在大厅。
“陆总!您来了!”
陆逸瀚朝他看了一眼,问:“找我的人,是谁?”
“我也不清楚,他说是一家保险公司的。他这次找您,就是帮她的委托人,送信件!”
帮委托人送信件?
陆逸瀚对这件事也没有任何头绪,眉峰再度蹙了蹙,问:“人呢?”
“我已经请到贵宾室了!”
陆逸瀚没再迟疑,直接朝贵宾室走去。
贵宾室内,一位三十多岁的法国男子正坐在沙发上。
见到陆逸瀚之后,男子立刻起身,“您好,您是ht集团总裁,陆逸瀚先生吗?”
陆逸瀚很有礼貌的颔首,并与他握手,“是的,我是,不知您是哪位?”
男人拿出一张名片,递给陆逸瀚,并自我介绍:“我是法国xxxx保险公司的担保人,我好vison。”
陆逸瀚接过名片。
vison继续说:“是这样的,我的委托人,生前在我们公司的保险柜里放了一份文件。一个周前,我们才得知,这位委托人已经去世了。按照她的遗愿,我们打开保险柜,委托人在保险柜里放了一张纸条,说是一定要把这份文件交到您的手中。”
说完,vison将手里的文件,完完整整的交到陆逸瀚的手中。
陆逸瀚看到文件,微微皱眉,“这个委托人是谁?”
vison解释,“她叫kitty!”
陆逸瀚再度蹙眉,他怎么不记得自己认识一个叫kitty的女人。
不过,他没再迟疑,快速的打开了信件。
为了保证信件的私密性,陆逸瀚打开信件的时候,严笑天立刻将vison请到了隔壁的休息室,并且好茶好水的伺候着。
陆逸瀚坐在沙发上,快速的翻看了一下信件。
里面是一封信,里面的文字全部都是法文,所以这个kitty十有八九就是法国人。
不过陆逸瀚并没在意这些,直接通读了一下内容。
您好,陆先生!我叫kitty,或许你对我的名字有些陌生,没错,我们从来都没见过面。突然给你写信,可能有些冒昧。但是,我打心里是不希望你看到这封信。因为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去世了。
写到这,可能有些凄凉,好了,接下来让我来介绍一下我的身份吧。
一年前,我进入法国疗养院,给您的太太,也就沈晴做护工。在这期间,我知道您一直在想尽办法想要跟沈晴离婚,可是因为她的病情,却一直没法离婚。
现在,我告诉你,其实沈晴从来都没有病。她的脑袋也很清醒,她甚至还派我到国内偷偷的调查您跟米朵文小姐的关系,可以说,您跟哪个女人在一起,她都了如指掌。她只是因为爱你,所以才一直都不肯离婚。
当然,沈晴在你提出离婚的时候,会犯病,也并不是装的。她犯病,是因为有人给她下药。而那个给她下药的人,就是我。
所以,我的身份并不仅仅是沈晴的护工,还是一个控制沈晴病情的凶手。
在这里,你可能要问,我为什么要给沈晴下药。那么我告诉你,我这么做,也是被逼的。
我为了还赌债,偷偷的贩卖大麻,还清债务之后,我原本想金盆洗手,可是沈晴的继母,冉太太竟然因为这件事要挟我,如果我不答应给沈晴做护工,那么她就会让我去坐牢。
算是因为害怕吧,我听从冉太太的吩咐,做了沈晴的护工。并且按照冉太太的吩咐,定时给沈晴下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