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落落起身,看向不远处的那两个年轻的男人,王琰是不怎么爱笑了,她记得以前的王琰常常是笑眯眯的模样的。
大大,很热闹,大家心照不宣的,谁也没提关诗蓝为什么没有来。
两个小家伙玩的很开心,小临儿特别喜欢跟在哥哥的pg后面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两个大男人去园子里,放烟花,安落落和两个小宝宝站在不远处,仰着小脑袋,看向夜空。
零点钟声,
安落落包了红包,给两个小宝贝,又包了两个大的给唐伯和于妈。
李向惠在回老宅前,把安落落叫到一旁,给了她一个很厚的红包。
“看着你们现在这样,我是真的很欣慰,莫名的还觉得挺幸福的,祁砚爱笑了,看着他开心的样子,我常常想到他的小时候,想到他第一次见到你时,跟我说,那个小妹妹好漂亮啊。”
李向惠有些哽咽,那时,还因为他说了这么一句,把他打了一顿。
安落落上前抱了抱李向惠:“其实,祁砚挺爱您的,他缺失的那份母爱,不是我能给予的,您现在疼他还来得及。”
“现在他有你了,我的疼爱啊,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倒是你肯让我带临儿,我已经很感谢了。”
“您是他奶奶,您要不嫌累,我还求之不得呢。”
安落落的话,很暖人心,就像她的小人一样,看起来甜甜的,相处起来也挺舒服的,他儿子选人的眼光不错。
“要不,您明天再回老宅吧,家里的房间很多的。”
李向惠浅浅摇头:“不了,我换地方,睡不着觉。”
送走李向惠,安落落捏着厚厚的红包,刚想要打开看看,祁砚就站在了她的身后:“小财迷。”
安落落哼了一声:“什么就财迷了,新年不应该收红包吗?倒是你祁先生,我的新年红包呢?”
安落落把手伸到祁砚的面前,他伸手轻轻的打了一下她的手心:“我人都是你的,还要什么红包。”
“小气鬼。”
他贴着她的耳畔说:“要不,你喊声爸爸,我就给。”
安落落瞪他:“祁砚,你要不要脸。”
“又不是没喊过,每次你舒服了,你就喊爸爸,不是吗?”祁砚坏坏的笑着,安落落追着他,直想揍他一顿。
两人打闹着刚走进大厅,就看着王琰抱着睡着小昱昱往外走,安落落赶紧走了过去:“你要带昱昱回去吗?”
“嗯。”
祁砚留他:“今天在这里住下吧,家里又不是没有房间。”
“不了。”他抱着昱昱往外走。
安落落想挽留的话,走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她突然觉得王琰挺可怜的。
大家走的走,睡的睡,偌大的祁园变得异常安静。
年轻的男人,抱着自己的女人,直接进了浴室。
他把她抵在梳理台上,轻轻的吻着,几面镜子把两人围在中间,光线流转中,安落落捂着小脸,不肯放开。
他吻她的额头,她的眼皮,她的睫毛,说着不要脸的话。
安落落趴在他的肩头上,不让他看她红透的小脸。
他不知道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小姑娘尖叫了一声,随即推了他一下,看到了三面镜中的自己和他……
男人笑了:“好看吗?”
安落落无赖的抱着他,咬着他的肩头泄恨。
他愉悦的笑着,大手按着她的后脑,把唇递到她的耳畔,说着更劣,更糙,更不着边际的荤话,他喜欢这样欺负她,看她往他怀里躲,脸红心跳的样子。
他们是新婚的夫妻,怎样放纵也都是合理的,他就想跟她在这样的一个时间,在这样的一个地点,来一场为所欲为的……狂欢。
新年的这几天,安落落一直呆在祁园里,哄宝宝,哄大宝宝。
王琰没再来,祁砚给他打过几次电话,有时接,有时没有接。
祁砚说,他的情绪不怎么好。
于是,安落落就亲自去了王琰住的酒店,把小昱昱接回了祁园,由她带着。
年后,
安落落约了安悱悱见面。
安悱悱自从回到云城,气色都好了许多,安落落搅着咖啡问:“那个郑大旗又找过你没有?”
安悱悱愣了一下,而后低声说:“大年三十来闹了一场,爸把他赶走了。”
“既然没打算回宁城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安落落问。
安悱悱浅浅摇头:“没什么打算,现在云城对我的记忆,大概还是那段带颜色的视频、各种花边和见不得光的报道……”
“如果不考虑这些,你有没有自己特别想做的事情?”
“如果不考虑这些的话,我还是想演戏,以前没有珍惜机会,现在是没有机会。”
安落落端起咖啡杯,轻轻的抿了一小口:“想演戏,目前是没有可能,我以前就因为别人黑我,弄的我几年都没有戏演,你这个料可比我那时黑多了,还都是有凭有据的,你要是想再在这行里混,就从底层开始做起吧。”
安悱悱看向安落落,好一会才有声音:“你的意思是,要帮我?”
安落落睨向她:“你不需要?”
安悱悱抿唇,垂了垂眼皮:“我怕给你招黑。”
“你还怕这个?安悱悱,别整天跟个霜打的茄子似的,明天就到工作室报道。”
安悱悱很感激的抓住了安落落的手:“谢谢你,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别,我不用报答。”
安落落确实也没有给安悱悱安排爆光的机会,从打杂工作开始,看她能不能沉下心来做。
事实是,安悱悱真的是变了,她不光可以接受这些端茶倒水的工作,还能接受一些艺人的脾气发在她的身上,并且还能很有耐心的把工作做的很好。
她的衣品很好,给艺人们搭配的服装,都非常的好看。
张米恩提出来,给安悱悱一个造型师的名号,让安落落给拒绝了,她觉得还不时候,至少不是现在。
认真工作的安悱悱,每天过的都很充实,原本一些拒她千里之外怕染黑自己的公司工作人员,也慢慢的不再排斥她,甚至有时候,还会主动找她给搭配衣服。
安悱悱有时觉得自己可以做一辈子这样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