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你道行太浅,还不能发挥画像真正功能的万一,还是让老子来成全你们吧!”
念叨的同时,那张被存放在青衫门密室里的老祖画像,忽然之间出现在长白天满是鲜血的手中。
他双手上的鲜血并非来自别人,都是他自己流淌出来的,而洁白的画像纸张在接触到长白天的鲜血之后,瞬间就变得像是一块海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汲取着长白天双手上的血液。
转眼功夫长白天双手甚至连手臂上的血液都被汲取的一干二净,但那画像好像是还没有满足,转而开始汲取长白天身体里的血液来!
哪怕长白天已经是渡劫期的修真者,完全可以控制自己身体内的一切,但他刚刚一直在被天劫蹂躏,本身就已经是强弩之末,况且从画像上传来的那种汲取鲜血的力量,即便长白天处于最强盛时期也无法抵抗。
“啊~好疼,你们都跟老子去死吧,死吧!”
心存死志的长白天在一开始还试图控制身体失血的速度,然而很快他就发现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紧紧黏在他手上的画像非但不能脱离,更是在快速的蠕动,每蠕动一次就会汲取他大量的鲜血,丝毫没有打算给长白天留下一星半点,也就断了长白天最后的希望!
彻底失去希望的长白天是疯狂的,他不仅放开了让画像吸血,甚至是主动将身体里的鲜血送给画像,更为诡异的是,当画像开始吸血的时候,劫云竟然停止继续落下闪电,只不过那捆住长白天的电网仍旧没有消失。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天劫怎么会变成这样?”
眼前的一幕让所有人,包括五味子在内都觉得莫名其妙。刚刚天劫能够睁开眼睛就已经足够神奇了,如今天劫竟然是停止释放雷电,只是将长白天困在其中,就仿佛是在观察和研究长白天,如此人性化的天劫,自然是让人跌碎了眼镜。
“哈哈,你也终于发现不对劲了?来不及了,该死的天劫,你们就等人被撕破吧!”
“长白天怎么了,他不会是疯了吧?”
“肯定是疯了,否则怎么会去威胁天劫,这不是找死么?”
有人在议论,却不知他们的想法其实还真是没错,长白天就是在找死,他就是想要激怒天劫,甚至于他现在就是想要天劫将劫雷劈下来,只有那样他反而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然而事实简直是让长白天感觉崩溃,天劫分明是因为猜到了什么,所以才会出现如今古怪的状态。
如此一来长白天有些急了,他甚至开始对着半空中的劫云破口大骂,然而他的打骂除了让周围的人感觉他像是个啥子之外,并没有任何用处。
天劫不上当,长白天注定就只能用自己的鲜血去浇灌那张画像,结果就是长白天这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就像是被扔进脱水箱里的蔬菜。
“啊!”最后一声惨叫之后,长白天死了。
这个不知道已经活了多少年的青衫门长老,终于还是死了!他没有死在对手的到刀下,也没有死于天劫之中,他的死,其实就是被那画像生生给抽干了!
鲜血、真元、骨髓甚至是生命力,那画像就像是最为恐怖的蝗虫,没有放过长白天身上任何一丝可用的东西,直到长白天贡献出他最后一丝用处,然后才像是扔掉垃圾一般脱离了长白天的双手,缓缓漂浮起来,迎向了旁边由天劫闪电组成的电网。
“这个,难道就是青衫门祖宗的画像?这不对啊,能够抵抗天劫的法宝,为什么这么多年就没见青衫门拿出来用过?”
一个能够对抗天劫的法宝,就算是啥子也知道这件法宝有多么重要,只不过刚刚这个法宝的表现让人众人无比惊讶,毕竟再好的法宝也得有命去驱使,像长白天这样的结果,换成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答应。
长白天哪怕过去是正常人,在他临死的这段时间里也不能当成正常人来理解,他已经癫狂了,因为绿袍老祖和紫蕊的出现彻底让他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掌门,长白天他竟然试图用祖师画像来抵御天劫,当真是该死!”
一个青衫门的后辈子弟,在无忧子身后低声说道。如果长白天还在,那么谁也不敢这样说长白天,可现在谁都知道长白天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肯定就会有人开口说话,做好选择。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既然长白天已经是落水的死狗,几个青衫门后辈的想法都很相近,不外乎就是将所有的人脏水都泼到长白天身上,如此一来或许可以保全他们的性命,甚至是保证整个青衫门的门声。
谁都知道如今青衫门在修真的心中怕是已经彻底臭了,失去了如此多的高端战力,青衫门什么时候还能站起来谁也不敢保证,与其再纠缠于长白天的关系,不如大家趁早为自己活命做打算。
“掌门,还是将祖师爷画像收回来吧,以免被损毁了,反正长白天已经死了。”
“废话!”无忧子咬牙切齿道:“本座要是可以收回来,还需要你们来提醒?”
天空中,被包括在天劫电网里的那张画纸竟然在脱离长白天之后变得越来越明亮,就好像是它自身在不断地发光,而且发光的亮度还在不断增加似的。
虽说一些法宝都具备这种发光的能力,但在正常情况下亮度是一定的,除非是被激发,可能会在一瞬间爆发出超强的亮度,也不会像眼前这张画像持续的变亮。
“掌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时已经没有人去关心干瘪如同木乃伊样的长白天,即便长白天的尸体在失去控制后接触到电网,随即成为一蓬飞灰,也没有人会去多看一眼,每个人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在那张画像上,谁也想不通究竟是怎样的法宝,才能具备跟天劫对抗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