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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似曾相识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1916/502571916/502571958/2020090310422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行尸走肉?”房间里,萧湛有些惊诧地拧了拧眉,“你为何觉得少女失踪是跟这酒有关?”

    “自京城兴起这种酒以后,便有无数的罪案发生,只是之前我们从未将此联系到一起。”裴彦分析道:“属下觉得,这种酒能勾起人心底的恶念。一旦沉醉,就会化身成魔,犯下意想不到的罪孽。这些少女,可能就是某一个贪酒的人,犯下的罪孽。”

    萧元姰就在楼妙璇身边陪着,听到这番话,不由心惊地抓住了楼妙璇的袖子,发出了一声惊呼,“这也太可怕了。”

    尽管她的声音压得极低,里面的人却还是听到了。

    裴彦有些担心地望了萧湛一眼,“殿下?”

    “无妨。”萧湛神情自若,似乎丝毫不在意两个人在外面偷听,“继续。”

    裴彦只好继续说道:“属下觉得,为了防止这种酒继续危害百姓,应该尽早查禁。禁止售卖,禁止囤积。不然的话,京城迟早会有一场混乱。”

    “嗯。”萧湛赞同地点点头,“你去办吧。”

    “殿下!”楼妙璇听到这里,慌忙曼声道:“我今天去过那个酒庄。那种酒,绝对不是酒庄的老板酿出来的,一定是有人想借他的手,把这种酒流到市面上害人。背后的这个人,才是关键。”

    “你听到了?”萧湛冷声,挑眼看向裴彦,“吩咐下去吧。”

    裴彦领命,预备退去。

    “裴……”

    为了避免他出来得太早,两人撞上又太尴尬。楼妙璇慌忙出声,想要叫住裴彦,可一张嘴,却发现并不知道他的职位,不由窘迫了一瞬。

    “参军。”裴彦听到她的声音,便捺着心头的一丝异样。即便不在她对面,也垂着头,恭谨严肃地答道,“卑职是殿下身边的参军。”

    听着他恭恭敬敬的语调,楼妙璇禁不住轻笑出声,“裴参军,劳烦你缓一步再出来,待小女子走了再说。”

    “悉听尊便。”裴彦语气温和,轻声应道。

    这个男人,可真有意思。

    楼妙璇嘴角一勾,便和萧元姰一块出来了。

    想起刚才的事,萧元姰都不知道是先替她脸红,还是为“骨醉”的事心惊。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那个裴彦说的,是真的吗?喝那种酒,真的会迷失神智?”

    楼妙璇点点头,“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那好啊。”萧元姰赶紧伸出手,把袖子往上一捋,露出了一截皓腕,“你赶紧给我看看,我才不要像他说的那样,变成行尸走肉或者变成魔呢!”

    其实刚才楼妙璇已经暗暗听过了,没什么异样。但这种酒,实在有些诡异。悄无声息地蚕食着人的意志,只是简单的听脉,未必能察觉。所以,为了谨慎起见,她还是把了把脉。

    楼妙璇紧蹙的眉头,很快松开。她收回手,“暂时可以放心了。”

    萧元姰顿时喜滋滋地拉着她的胳膊,往舒沁楼走。

    楼妙璇回到房间,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失踪的少女,会让人迷失心智的酒……

    两件事,都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

    而这种诡异的感觉,竟让她有些似曾相识……

    就如之前的鬼疫一般!

    好像这背后,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暗暗推动着一切。

    想到这些,楼妙璇脑子里就乱哄哄的,心神恍惚。

    一会儿想到了太子那双赤红如血的眼睛,一会儿想到了枯井边那一具具狰狞恐怖的尸体,一会儿又想到了酒疯子那呆滞失魂的表情……

    一切事情搅成了一团乱麻,将她的脑子塞得满满的,不断地涌动和鼓噪,仿佛顷刻就要撑破她的脑袋,让她头痛欲裂。

    但,萧元姰就睡在她身边,她实在不敢吵醒她,只能忍耐着轻手轻脚地起身,在黑暗里摸索出了针囊,咬牙给自己扎了几针。

    对面的房间,依然亮着灯。

    楼妙璇扎针的动作一顿,就有些疑惑地拧了拧眉,“他都是这么晚,还不睡吗?”

    那窗纸上,除了映着摇曳的烛光,并未有人影的出现。

    这会儿,该是没人打扰他了吧?

    刚才那个猜测,要不要告诉他呢?

    她有些犹豫。

    毕竟,刚刚已经经历过了。

    那感觉,可不怎么好。

    可到了夜里,萧湛的房里一向是不留人的。他不喜欢那些所谓的近身伺候,即便是燕藏锋,也要离得远远的,不得打扰。

    只是,这会儿还没吹灯,却是为何?

    莫不是他身体不适?

    楼妙璇想了想,还是不敢轻忽了事,决定过去看看。不过,这会儿,她没敢像之前那样了。好好穿戴整齐了,她才过去。

    燕藏锋睡在旁边的耳房里,与萧湛的房间一墙之隔。

    楼妙璇不敢惊动他,蹑手蹑脚地摸到了房间门口,便把动作慢到极致里。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地推开房门,尽量忍耐着不发出一丝的声音。

    房门只打开了一条缝,她便缩着身子,直接是从门缝间磨着进去的。

    进来以后,她才拍拍胸口,缓缓长出一口气,又把门一点一点地关回去。

    尽管动作细致入微,床上的萧湛却还是缓缓睁开了眼睛。

    楼妙璇刚刚进来,便看到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挑开了纱帐,正有些迷惑地看着她,却不吭声。

    楼妙璇一呆,顿时有些后悔,压着声音说:“原来,你已经睡了呀。我看灯还亮着,还以为……”她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便往回退,“我马上回去。”

    “回来……”萧湛的声音沙哑得厉害,绵里裹沙一般,还带着压抑的痛苦。

    楼妙璇心头一痛,便迅速回头,三步并作两步到了他眼前,一把抓住他的手,“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萧湛脸上都是不见血色的惨白,浑身已经被冷汗打湿了,却是全身火烫。

    楼妙璇被他手上的温度烫了一下,一阵心惊后,就赶紧摸出了金针,“昨天喝过那种酒,让蛊虫暂时休眠下来。这会儿,它醒了,却比之前还要狂躁了几分。我先用针压制,要是不行,我们再喝酒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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