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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你们本是我手里一把锋利的剑

    慕容哲喝下一滴血后,身体算是发生了点变化。

    一吞下去,结果就像是吞了火一样,浑身难受,“阿墨,我热!不,我还冷!”

    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向夏濮墨求救,仿佛下一秒就会死了一样。

    夏濮墨也看得心疼,“怎么了?不就是喝了一滴血吗?”

    夏濮墨紧张的扶着慕容哲,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边担心慕容哲,一边又瞟着容婳,对此她表示无语,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我的血的确有这个功效,只是我生性就是一半阴寒一半炎热,你这个样子怕是受不了啊!”

    “啊,那该怎么办?阿哲这个灵魂状态怎么能受得了?”

    “嗯——那可就要你来帮这个忙了。”

    “嗯?”

    慕容哲趁机给她一个眼神,快走,快走!

    容婳眯着眼,手指示意他,你居然还敢驱赶我走。

    慕容哲示意,算我求你了,求你了,好不好,姑奶奶!

    容婳看着他们,一脸不耐烦,翻了个白眼,一手将夏濮墨推到他身上去,“这样吧,今天天色也晚了,那我就明天再来找你吧!”

    然后,容婳就很识趣的退出去,看着他们容婳继续翻白眼,一出门,背后就一阵冷嗖嗖的,不似寒风吹的那般冷,深呼吸一口气,“容暖,你来了?”

    背后之人正是容暖,转过去一看就是他站在那,大裘也不穿,衣着单薄的站在风雪之中,容婳顿时脸都变了。

    “你怎么不穿衣服?”一边过去,手里拿出了一件大裘出来,披在他身上,真是乱来。

    “你知道这是什么天吗?还敢穿成这样出来,是不是嫌还添乱不够吗?”

    容暖脸本来就黑了,再听了她的话后就更加黑了,脸色也不似之前那样柔和,倒是多了几分阴冷。

    她在怀疑什么?

    看着容婳有些不耐烦的表情,心里更加确定这个事实了,“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什么?”容婳一脸懵逼,这是哪跟哪的话?

    什么意思?

    “我说你又怎么了?怎么又是这样,你为什么老是会这样想?”

    “你今天怎么了?”

    看着容暖一脸赌气的模样,又不知还说什么好了,“你饿吗?”

    “哼,不饿!”

    容暖十分别扭的扭过头,就是不肯认输,可是肚子却很应景的响了。

    容婳也忍不住笑了,“走吧!我带你去找吃的。”再怎么说,容暖也只是一个还未辟谷,看他的样子,也是想说也不会说的。

    容婳牵着他的手去找厨房,手也是冰凉的,也不知在这风雪里找了她多久。

    “你呀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我会有事吗?你说你回去休息,可是你呢,居然在这种天还出来找我,不知道这里被我用了

    心血寒莲,没有人可以在这里走那么久啊!”

    容暖撇撇嘴,“就是看不见你,心里不舒服,而且我一个人在这里我害怕,人生地不熟的,又没人认识我,我能找谁呢?”

    容婳看着他,“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除了认识我,你不认识阿墨吗?他现在在琴宗的地位可不小。”

    琴宗?这个地方原来叫琴宗。

    “哦,阿墨,之前没想到罢了。”

    容婳一愣,没想到,没想到什么,在这琴宗里,能在这里跟他说话的,可真是有些奇怪。

    “容暖,你怎么不问我,去哪了?”

    容暖一愣,嘴角勾起,“哦,你去哪?我也不好过问嘛!”

    容婳闭上眼睛,“哦,那你可知,你不怕我吗?”

    容暖,“怕你,为什么,你有什么可怕的?再说了,你也不是那般可怕之人吧!嗯?”

    容婳一顿,趁他不注意,一个转身,眼睛死死盯着他的双眼。

    容暖也是没想到她会突然转过身来,眼睛也不是刚开始见到的黑色,此时已经变成的一双金瞳,她也是愣住了,容婳倒是没多少惊讶,“你倒是没见过我的眼睛?容暖!”

    他嗤笑一声,“呵呵,容婳,你真是秘密多的很。”

    不过瞬息间,容婳已经落下了一掌,可是他却自信一笑,闪身而过,容婳一掌落空却也没恼怒,倒是哂笑一声,“哈哈哈哈哈,你倒是藏不住啊!”

    “你如何发现我的。”

    容婳一甩身,看着他,“容暖的修为你调查过吗?”

    这他倒是没想到,“哦,难不成,这个容暖在你身边这么久修为还是那么低吗?”

    容婳掩面而笑,“呵,你以为他的修为有多高,能支持他在心血寒莲的境地里呆这么久吗?”

    容婳一愣,“而且容暖可不会直接叫我的容婳,你懂吗?”

    “呵,你真是什么都知道。”

    容婳倒是很承认承认这一点,“嗯,这点你倒是没说错。”

    “不过你的眼睛……怎么回事?难道真的看不见了。”

    容婳,“哦,你认为呢?”

    他看了眼她那金色的瞳孔,“没看出来你也会有这么一天。”

    “同而为人,有什么不一样吗?”

    “没有啊,我觉得你跟不一样,而且你觉得这些人值得你这样做吗?”

    嗯?他这话什么意思,不会以为自己的眼睛变成这个样子是由于帮他们重建这琴宗弄成这样的吧!

    “如何不值得,我想做的事不需要任何人理解,再说了,我变成这个样子也算是我自己愿意的。”

    他大笑着向后退去,一边走一边脱去那件大裘,“这个样子,你现在就是一个瞎子,你能干什么?”

    容婳一听,忽然有些失落,瞎子么?

    “怎

    么,你对瞎子有什么误解吗?”

    “那倒没有。”

    容婳眯着眼,笑了几下,“说了这么多,能用你自己的模样与我说话吗?你顶着容暖的模样,我可下不了手。”

    “呵!”

    他换过这副皮囊,容婳就看见对面缓缓踱过来一位翩翩佳公子,紫袍飘逸,眸如流水,发若黑缎,挑起一束扣上双龙吐珠的金冠,红唇微弯,眼眸稍稍一流转,眼里总是多情,眼里的那股妖邪之气,遮都遮不住,他的腰间别着两把玉剑,稍稍一走动,两剑相碰,叮当作响,有说不尽的风流气韵。

    长得倒是不错,眉如飞剑,目似朗星,鼻如刀刻,嘴角微翘,只不过也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而已。

    腰束黑色缎带,缎带上别一玲珑镂空玉佩,看不清花纹,足蹬黑面锦靴,通身显示着高贵。

    可是,这高贵之气,坚持多久呢?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顿时他脸上那扬起来的笑一下子就撑不住了。

    “你说什么?”

    容婳可没那么多闲工夫来跟他耗,“容暖在哪?”

    “他?”说话间他手里拿出一团东西,容婳闻出来这里面居然还有容暖气息。

    脸色大变,“你把他怎么了?”

    他随意将手里的东西扔下去,“他呀,没怎么样,只是快死了而已。”

    “你手里的就是容暖身上那张皮吗?”

    “是又如何?”

    此刻他毫无顾忌,看着容婳一脸气愤却又不能动手的样子,真是好受极了。

    “原以为你有多厉害,还扬言要我们出来为你决战,我看你真是痴心妄想。”

    风吹过,卷起了满天风雪。

    容婳一闪神,他突然就过来,剑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容婳反手化出剑来,平举当胸,目光始终不离他的身影。

    容婳不清楚这人到底什么来头,只是他知道这种战术,也只是一种人会而已。

    他此刻已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脸上那股邪魅之气,立马就变成了一个肃杀之意人

    与之相比,刚从冥王那么回来后的落拓,没有好好打理一番又去找夏濮墨。

    不过片刻容婳憔悴的脸上已焕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辉!

    “不想这么多年来,原以为你们是我手里最锋利的剑,却不想你们居然成了一柄被藏在匣中的剑,韬光养晦,锋芒不露,以前没有能看到它灿烂的光华,是我的失误,如今剑已出匣了,是要见血才甘心?”

    他的手伸出,手里已多了柄刀,一刀封喉,例无虚发,容婳不过看了几眼,随手一动,躲过这几柄小刀。

    “那……公主殿下可要看清楚了。”

    他玉剑迎风挥出,一道乌黑的寒光直取容婳咽喉。剑还未到,森寒的剑气已刺

    碎了西风,容婳脚步一溜,后退了七尺,背脊已经落到山崖边上。

    随之而来,他拿着玉剑随之变招,笔直刺出。这下看起来容婳已经退无可退,本以为他要刺中容婳,却不想容婳眼中金瞳一闪,身子忽然沿着山崖绕了一圈,并反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清脆得很,不过这一巴掌倒也把他给打蒙了。

    “你……居然打我!”

    他顿时就长啸一声,冲天飞起,玉剑也化做了一道飞虹。人与剑已合而为一,光凭肉眼是看不出什么,可惜,容婳现在的眼睛可与之前大不相同。

    容婳自然继续用着逼人的剑气,借着冰天雪地,三招过去,他避无可避,只得强行接下,却不想容婳的本事了得,瞬间就是三道可怜骨的伤疤,这景象凄绝,亦艳绝!

    一咬牙,双臂一振,已掠过了剑气飞虹,随着雪花落下,他也长啸不绝,凌空倒翻,一剑长虹突然化做了无数光影,向容婳当头洒了下来。

    “容婳!”

    这一剑之威,已足以震散人的魂魄!

    可是,容婳还不将这放在眼里。

    “你倒是学的不错,在我收下还能接住这么多,看来不好好调教一下你,你怕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屋内正在埋头苦干的慕容哲突然爬下来,喘着粗气,按着夏濮墨的背,听见外面有声音,他也没多大动静,倒是夏濮墨有些担心了,“外面……嗯,怎么,回事……嗯,是是容婳……嗯吗?”

    慕容哲凑到他耳边,“专心,外面的事,跟我们无关,这里才是你该?关心的。”

    然后,床开始疯狂的躁动起来,床上之人继续翻云覆雨一晚上。

    容婳金瞳开启,平举冰剑,周围方圆三丈之内,却已在剑气笼罩之下,寒气越发加重,冰棱也随之而出,无论任何方向闪避,都似已闪避不开的了。

    只听“叮”的一声,火星四溅。

    容婳手里多出了一把弓箭,对准他竟不偏不倚迎上了剑锋。

    弓箭顺着他的手臂划过,血淋淋的,一飘在空中,瞬间就成了血雾,散也散不开。

    就在这一瞬间,他木立在血雨中,他的剑仍平举当胸,容婳手中的弓箭早已放下。

    他静静地望着容婳,容婳亦静静地望着他。

    两个人面上都全无丝毫表情。

    但两个人心里都知道,他已经无法再出手了,因为容婳已经手下留情了。

    “说吧,你们把容暖带到哪里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