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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猪一样的队友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4739/497214739/497214762/2020082416161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辛若言转身欲要拖着辛戚沺离开,听闻聂琰的声音传来,心中一突,脑中瞬间空空荡荡,脸上的一抹庆幸之色,也赫然凝固。

    常在河边走,终于要湿了鞋,该来的,总归是逃不掉的吗?

    “打赌?还有此事?辛某未曾听犬子提过啊。”辛若言心如刀割,若要让辛戚沺在大庭广众之下,履行赌约,不如让他去死。

    他脸上的笑容极其尴尬,辛戚沺浑身一震,一口白牙,几乎要咬碎了一般,眼神凶狠,恨不得将聂琰生吞活剥。

    他本不想离开,此刻听闻聂琰旧事重提,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辛少爷贵人多忘事,没有提过也是正常……”聂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脸上的笑意,多了一种叫不怀好意的东西。

    “聂大人,辛某府上还有要事,便先告辞了。”辛若言面露急色,不等聂琰将话说完,便开口打断。

    他不愿意将赌约的事情公之于众,对他而言,这绝对是奇耻大辱。

    “对对,老师,学生家中还有事,便先行退下了。”辛戚沺开口附和,仿佛见了猫的老鼠,不仅浑身发颤,更是迫不及待想要离开。

    心中那些怨恨,此刻已然变得微不足道。

    聂琰一直轻声细语,面对任何人都彬彬有礼。

    此时一改常态,变得睚眦必报,倒是让诸葛问道诧异。但他已经仁至义尽,怪也只能怪辛戚沺自己,惹谁不好,偏偏要与聂琰作对?

    聂琰冷笑一声,声色渐渐冰寒,目光扫过围观的众人,朗声道:“原来如此,难怪辛少爷食言而肥,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聂琰笑里藏刀,道出口的话,便如同那细长的银针,深深扎进辛若言对心窝,险些让他一口热血喷出。

    食言而肥?

    上梁不正下梁歪?

    聂琰话中带话,周围众人的议论声,瞬间便将辛若言父子掩埋。

    辛家父子急于离开,显然是理亏,不愿意将事情闹大。

    知晓二人身份的,虽不敢明目张胆,但也免不了挤眉弄眼的小声谈论两句,与二人不对付的,更是痛打落水狗,言语中的讥讽之意,比之聂琰。

    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此事与我父亲有何关系?”辛戚沺嘴角一颤,指着聂琰的鼻子,怒声咒骂。

    他不说还好,一开口便等于间接承认了聂琰说的事实。

    此事与辛若言无关,自然与他有关。

    辛若言心乱如麻,恨不得一巴掌将辛戚沺拍晕,免得他胡说八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聂大人,下官官职卑微,也自知人言轻微,但聂大人自上任禾丰以来,下官一直心怀敬意,今日……却不知道,是言语中哪里得罪了聂大人,大人要凭空污蔑辛某?”辛若言声泪俱下,将自己说的极为无辜。

    他避重就轻,对辛戚沺的事情只口不提,只是委屈聂琰为何无故呵斥他?

    一瞬间,聂琰仿佛便是那十恶不赦的恶人,不仅欺压辛若言,还处处与他为难?

    聂琰冷笑,心道:“这老狐狸,果然会装蒜。”

    “聂大人?他并不是老师的学生?”

    “似乎官职比辛大人还大?”

    “完了,我先前还说他坏话,如何是好?”

    “原来,他便是刚刚上任的州同知,聂大人?”

    “……”

    聂琰的身份被辛若言道出,自然是有人欣喜有人忧愁,特别是谭思涵,此刻美目圆瞪,难以置信的看着聂琰。

    难怪他敢夸下海口,说能帮助自己解除婚约,原来有这般身份?

    辛戚沺脸上一青一白,也终于明白,为何父亲大人,对聂琰如此惧怕,原来……他便是虎口夺食的那个人。

    此刻,算是冤家路窄了?

    “原来,你还有这般身份。”诸葛问道苦笑不已。

    聂琰神色一顿,作揖道:“先生见谅,聂琰不是有意隐瞒的。”

    诸葛问道颔首,聂琰悄然松了口气,目视辛若言,神色如常道:“辛大人何不先问问辛少爷?”

    辛若言深深吸了口凉气,神色复杂的看向辛戚沺,眼眸中有些许期待。

    事已至此,纸已经包不住火,辛戚沺若能够坦然认错,态度诚恳一些,辛若言舍弃了这张老脸,为其周旋一番,说不定聂琰不会赶尽杀绝。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

    辛戚沺犹如那扶不上墙的烂泥一般。

    眼见父亲投来希冀的目光,辛戚沺浑身一震,心中暗道,此事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反正空口无凭。

    董宏与聂琰有间隙,王大海与辛若言走的便近,二人即便不帮忙,也会袖手旁观。

    林昱尘虽在音律上有些造诣,但难登大雅之堂,她本就与自己不对付,她的话可信度不高。

    刘茫对他唯命是从,自然不会帮助聂琰。

    眼下便剩下诸葛问道了……看在父亲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是不可以。

    辛戚沺心思计较,瞬间觉得胜券在握,一口咬定,“爹,孩儿……孩儿不曾与聂琰……聂大人打过赌。”

    “你再说一遍?”辛若言面色涨红,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喉咙,呼不出又咽不下去。

    这个蠢货,是要让辛家颜面扫地才肯善罢甘休吗?还是要拉着他一起陪葬,才能满意?

    辛戚沺咬牙,硬着头皮,再次重复,“爹,孩儿不曾与他人打赌。”

    辛若言浑身一颤,腿脚有些发软,险些没有站住。

    这一瞬间,他仿佛老了十岁。

    辛戚沺若承认,辛若言只要否认事先知道此事,便与他无关,他的威严、信誉,依旧不容任何人挑衅,即便是聂琰也不行。

    最多,他就是一个对儿子管教不严的父亲,自责几句,便能了事。

    可辛戚沺若是撒谎,最后被拆穿,那便是两码事了。

    “谭侄女,你来说,可有此事?”辛若言五脏发凉,声音略显沙哑。

    谭思涵一怔,还未来得及回应,辛戚沺便急不可耐的应道:“爹,孩儿所言,千正万确啊。”

    “逆子,你给我闭嘴。”

    辛若言怒喝一声,瑕疵欲裂,“谭侄女,你来说。别怕……如实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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