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9237/516869237/516869241/202008121702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霍泽楷目光一凝，直勾勾的盯着许清凝的脸颊，约莫半分钟，“谁打你了？”
许清凝目视着前方，望着酒店墙壁上挂着装饰用的霓虹灯，在那一闪一闪的，闪烁着各式各样的光，一时间晃了眼，看得有些花了眼，余光察觉到他的视线还停留在自己的脸上，她才抿了抿唇，抬起手挥开他的手，清冷的眸子中一片寒霜。
她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忽地轻笑一声，挑眉看着他，眼底却不见丁点儿的笑意，“谁打我这些小事，就不劳烦霍总你操心了。”
她虽然甩开了他的手，却还是未能消除她手腕上被他用力抓过的疼痛感，像是被绳子勒过似的疼。
“再说，我需要和你解释什么？无论我解释什么，你都不会信，不是吗？”
她朝着他迈出一步，尽量与他的视线平视着，无惧他眼眸里的深邃漆黑反问着，可手指的指尖却发着抖。
她现在还有什么可以伤的？
除了胸口再疼一些，除了心脏再揪紧一些，除了晚上再难入眠一点。
也没什么可再伤了。
她话音落定，就直接垂下了眼眸，掩盖住她眼底浮上来的水雾，抿紧了唇，抬脚往前走，脸颊上的肿，随着她扯起的动作，疼得难受，如今也变得麻木，哪里有心里的伤来得疼？
霍泽楷长腿一迈，夹带着凌厉的风，直接挡在她的面前，完全挡住了她的去路，半眯着眸子打量着许清凝和程子放，下颌线条紧绷，一只手压在她的肩膀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她的细嫩肩甲，微微朝程子放微微扫去一眼，盯着她问：“你跟他什么关系？”
大半夜同坐一辆车回来，有说有笑的，任谁看了自己的女人和别人这样，心里都存疑吧？
“我跟她只是朋友。”
程子放见他们两个因为自己吵起来了，犹豫了一下，还是主动站了出来解释。
“闭嘴！我们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霍泽楷倏地射过去一眼，眸光凌厉，眼底深处带着深深的敌意。
空气一下子就凝滞了似的，谁都没再说话。
程子放抿着唇，脸色也不是很好看，看向了那个柔弱却又坚强的女人。
说到底这也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他一个外人插手不太好。
虽然他对许清凝有着敏锐社会洞察力的欣赏，有着对她一个人面对歹徒的坚强的刮目相看，也有着对她此刻在对面这个男人面前的倔强和委屈的心疼。
他清晰地看到，她垂落在身侧的手，渐渐地握紧成拳，脊背僵硬笔直。
李小遥和程子放的助理，站得老远，面面相蹙，都不知道怎么办，谁都不敢随意的插嘴。
许清凝压抑着的一肚子火，它们在体内燃烧起来，在胸腔里汹涌翻滚，乍然听到他对程子放的怒喝，怒火全都冲击到了喉咙口，她冷眸微抬，掀开眼皮，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我们离婚吧，要是不同意，我们也可以法庭见。”
虽然她话说得轻飘飘，像是在叙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一般，可是她刚说出口一瞬间心脏处撕裂的疼，却比谁都痛。
“你再说一遍！”
霍泽楷深邃眼眸幽深一片，攥着她的肩膀力道猛得收紧，像是要将她捏碎了似的。
她竟然这么平静淡漠的说出“离婚”两个字，他眯起眼睛，眸中只有深不见底的黑，两个字，有些咬牙切齿地重复道：“离婚？”
许清凝喉咙微动，疼得拧紧了眉，将脸转向另一侧，扬起手甩开他捏在自己肩甲的手，头也不回地朝电梯口走。
李小瑶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霍泽楷脚步往前，伸手还想再拦住她，程子放却先他一步，快速跑到他的面前，拦在了他的面前，挡住他的视线，面部线条紧绷。
“滚开！”
霍泽楷紧抿着唇，深邃眼眸一片漆黑。
他快速地往旁边走了两步，程子放也跟着往旁边拦，甚至还伸出手阻拦。
霍泽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进了电梯，一直等到电梯门缓缓合上，再看不到她的身影，阴沉地气息瞬间笼罩了他周身。
他缓缓转过身，转眸看向拦在自己面前的程子放，两人身高相差无几，两双眸子冷冷地对视着，像是有无形的电流在空气中交汇触电。
他身侧的拳头攥起，青筋直爆，忽地挥拳朝他的脸上打去，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了他的身上。
程子放一时不察，结结实实地被打中了一拳，往旁边踉跄了两步，扶住了墙壁，才稳住身形，侧过脸看向他，缓缓地抬起手抹去嘴角的血渍。
有了准备的他，伸手拦截住了霍泽楷紧接着挥过来的第二拳，手掌用力，指关节都泛了白。
“我告诉你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并不是你认为的那样。”
程子放蓄力于手掌，用力一推，推开了他的拳头，站直了身体，用手整理着微乱的西装。
就在话音刚落的一瞬间，他的脚步往前一移，迅速地还击了他一拳，手掌张开，甩了甩，手有些麻木。
他也不知道这一拳，到底是为了还击，还是为了替许清凝打的。
只是脑子里一浮现许清凝刚才在警局提起霍泽楷时的落寞神情，不由地动了手。
站在后边查看战况的助理，战战兢兢地跑过来劝架，一边拦着程子放，一边又警惕着霍泽楷，生怕两个人真的打起来。
“部长，霍总，有什么事好商量，别为了小事伤和气。”
霍泽楷歪着头，嘴角微微一扯，舌头抵住脸颊内侧，动了动，朝地上吐出一口，他半眯起眸子，深邃湛黑的眼眸，比这黑夜还要幽深，散发着如狼般嗜血的气息，盯着程子放，蓄势待发。
“这一拳，是为了今天差点出事的清凝打你的！”
程子放推开了拦在自己面前的助理，从裤兜里摸出一盒烟，抖出一根烟来，咬在唇角，点燃，重重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圈烟雾，直直地看向霍泽楷半响，才把今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都告诉了他。
……
“如果不是我刚好发现，她可能现在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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