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9237/516869237/516869241/202008121702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警察在现场拍了照片，从房间内到房间外，任何一个地方都没有漏下，出来时连带着里边的光头男人也带上了，带头的警察看向他们三个，“你们跟我们走一趟警局，录一下口供。”
“好，稍等下，让她们先换一身衣服。”
程子放出示了证件照，与警员交涉着。
他们到底是受害者，警员打量了两人被撕掉的衣服，很通融地点了点头。
“小李，你去洗澡，换一身衣服。”
许清凝精神一下子就松懈下来了，随手把拖把扔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转头看到衣服被扯烂的李小瑶道。
李小瑶惶然地点头，低垂着头快速走进了603房间。
许清凝也去换了一身衣服，几个人一起去了警局，他们被安排在一块。
男服务员和黄毛男人被烤着手铐推进来，怨恨地朝许清凝的方向看过来，只稍稍仰起头，就被身后的警察推了一把，催促道：“快点！”
光头男人走在最后边，人倒是清醒了，不过脸上血迹斑斑的，看起来十分恐怖。
许清凝只淡漠地扫过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警察例行公事的询问着事情的经过，李小瑶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还在不断的绞着，倒是许清凝已恢复如常，握住了她的手，条理清晰地叙述着发生的一切。
“具体的经过，就是这样，幸好有人来帮忙，否则我们现在恐怕已经......”
许清凝欲言又止，后边的话，不说大家都明白。
有可能已经被那两个男人卖到什么山区，回都回不来，这个的后果，她想都不敢想，曾经在电视上发生的一切，有可能都在自己身上发生。
“警察同志，我恰好在场，的确是这两个男人要对她们图谋不轨，我亲眼目睹，可以做证人。”
程子放听了许清凝说得他们经历的过程，脸顿时沉了下来，只觉得刚才打得还不够重。
警察一边坐着笔录，一边打量着他们三人。
两个女人，虽然洗澡打理过了，可还是能看到她们脸上的伤痕，而那个男人，一身西装衬衫的，一看就是个斯文人。
潜意识之下，这三个已经是十足十的受害者，对那三个人动手，属于自我防范。
警察有了初步判断，便平和地对他们道：“你们这边的笔录已经做好了，等我们做完那三个人的笔录，核实之后，再放你们走。”
许清凝朝那边三个人看过去，见他们正低垂着头警察盘问，点了点头，安慰着身旁的李小瑶，“小李，没事了，别怕！”
“许总......”
李小瑶平时耿直单纯，哪里遭遇过这样的事情，见许清凝的脸都肿成这样，却还反过来安慰自己，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
“过去了，等那边的口供录完，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许清凝声音略微有些轻，转头望了一圈整个警察办公室，可能是夜间办公，人并不多，心里不免感慨，这深更半夜的自己却在警局，真是荒谬。
像是在安慰着小李，却也在宽慰自己。
“他怎么没陪在你身边？”
程子放拧开水瓶，动作斯文优雅地喝了一口，问道。
许清凝垂着眸，盯着水瓶里的水，随着车子的行进而左右晃动着，她忽然地想起，曾经在洛事周年庆时，遭遇危机，也是程子放施以援手，才让自己成功脱险的。
这次依然一样。
她垂落下的睫毛，微微一颤，似乎每次自己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不在自己身边。
就在刚刚自己差点被人贩子拐走的时候，他却在医院，一家三口正一团和气，享受着温馨的一刻。
她想扯起嘴角笑一笑，可却发现嘴角一片僵硬，稍动一下，就疼得钻心。
对了，是刚才被那个男人打了两巴掌，这会才后知后觉地疼得要命。
“刚才那两巴掌还真是有点疼。”
她扭过头捂着自己的脸颊处，自嘲地笑了笑，转移了话题。
程子放见她不愿在霍泽楷的问题上深入，便猜测着两人恐怕有矛盾了，也不再提起，看着她原本白皙细嫩的脸颊，被打过之后，两个脸颊都是红肿一片，依稀还能看到红色的手指印，嘴角还破了伤口，看起来实在是有些可怜。
程子放眸子一暗，不知怎么的，有种奇怪的感觉在心里弥漫，却有抓不到摸不透到底是什么情绪。
隐约能听到警察扔文件怒警告的声音，以及那三个人不断哭着恳求的声音，她的脸色在白色的灯光下，越发的苍白。
程子放看了一眼许清凝的脸上的伤，抿了抿唇，“我去打个电话。”
而后起身朝旁边的窗户边走去，打电话给助理。
“把车开到警局，去超市买点冰块保存好，再去药店配点消肿的药膏，等等，最好是一应俱全的家用医用箱去准备一个。”
那头的助理本就在现场，知道程部长的意思，只是大半夜的去搞一个医药箱，实在是难，可上级的命令，又不得不服从，他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我尽量。”
“什么尽量？是一定！搞定了再来警局接我。”
从打电话开始，程子放的视线，就从未离开过许清凝，十分凝重地叮嘱着那头的助理，说的话不容置喙。
“好……”
助理只好苦命的应了一声，拖着长长的尾音。
许清凝扭头往警察的办公桌上的小摆钟看了一眼，已是午间十二点半，不由地叹了口气，昨天从山上离开到酒店，从头到尾就没有平静过，她用手撑着额头，感觉精疲力尽。
“应该快了，这件事已经定性，别担心。”
程子放轻柔儒雅的声音，像是带着安定人心的作用似的，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
许清凝抬眸，朝他看了一下，扯了扯嘴角又垂了下去，调侃道：“害你大半夜的在这里陪着我们。”
程子放看不惯此时明明情绪低落却还强装坚定的女人这副模样，薄唇一抿，拧着眉头问：“他怎么没陪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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