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9237/516869237/516869241/202008121702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许清凝不由地佩服唐父，不管年龄多大，他们都有自己的信仰和坚持，为了梦想至死不渝。
不过，也佩服洛昉，真懂得揣摩人心。
任何人都有弱点，她总能攻其重心。
“所以你就答应了，这次在洛氏周年庆上，答应和他们合作。”
霍泽楷替他补充道。
唐父点头，神色间有着自己的坚持，眼眸里闪过一丝黯然，“我不关心利益有多少，我是关心我们中医可不能就此失传了，被西医完全取代。”
许清凝望着唐父，想起了自己刚毕业时候的梦想，不由的感慨万千。
幸好她并没有放弃，正在一步步的朝着目标迈进。
不管洛昉的初衷是什么样的，如果真的能让中医发扬光大，她也算做了件好事。
“不过，你们这个小娃子，身体虚是虚了点，可针灸也要适可而止，一个疗程一个星期，最好还是要间隔一段时间再来，否则它身体受不了，也是适得其反。”
唐父往前倾身，摸了摸小凡的头，夸赞道：“小凡，针灸的时候可乖了，一点也不闹。”
小凡手里攥着糖果，却没有拆开，静静地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不吵不闹，十分的乖巧。
就连此刻唐父夸赞，也只是腼腆的笑了笑。
霍泽楷见一杯茶见底，侧头望了望窗外，天已经暗了下来。
他起身道：“伯父，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下次有机会再过来看你。”
许清凝也拉着小凡起来，刚准备开口道别，却见唐父着急慌忙地站起来，不知拦着谁，想了想，非拉着霍泽楷不松手，“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说走就走，今天就在我们这吃一顿再走。”
最后，实在抵不过唐父的热情，他们只能留下吃完了饭才离开。
等上了车，车子行驶在路上，小凡坐在车里，身体坐得端正，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低垂着头，盯着自己晃着的两条腿。
从忠惠堂出来，到现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许清凝在心里叹了口气，伸手攥住他绞在一起的手指，握在自己手掌心里。
小凡依旧闷声不语，任由她握着。
“泽楷，你和唐伯父之间，好像关系挺好的。”
她抬眸，朝前方后视镜里望去。
霍泽楷骨节分明手指，握着方向盘，敲了两下，深邃湛黑的眸子一抬，在后视镜里与她的视线相遇。
“唐家是中医世家，每一代学的也都是中医，只有唐祖新，他想学西医，当时他全家都反对，特别是唐父，放出狠话，如果他学了西医，就不认他这个儿子。”
许清凝一怔，有些意外唐父的坚持，再细细一想，从刚才唐父的话语中，却又觉得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后来呢？”
“后来，唐祖新来找我诉苦，整天郁郁寡欢，我看不下去了，只好帮忙劝劝。”
霍泽楷轻描淡写地说着。
听起来好像就是劝说两句的事，可许清凝知道，要让唐父这样有坚持有信念的改变主意，恐怕霍泽楷费了不少的心思。
“不过，幸好你劝成功了，不然也不会有这么优秀的西医。”
许清凝转头望向车窗外，外边的树木随着车速的移动，不断地往后退，速度快得只能看到模糊的一片。
任何人的评判都没有标准，无论是中医还西医，只要能救人的，都是好医生。
霍泽楷专注地盯着车子前方，带着凌厉的俊眸，忽地一眯，忽然跳出一个念头。
唐祖新和洛昉恐怕在这之前就已经相识，而且两人之间存着什么交涉，为他们所不知。
“我刚才听唐伯父的意思，好像他们祖新和洛昉是相识的，是不是我误会了？”
许清凝一扭头，视线落在霍泽楷的侧颜上，轮廓如雕如琢，线条冷峻立体，一双黑眸正视着前方，薄唇抿着，不知在想什么。
等她问出口，霍泽楷才回神，眉眼依旧淡漠，“我会查。”
许清凝的唇瓣微微往上勾起，没想到，他们两个的想法竟然不谋而合凑到一块了。
正当她感慨于自己和霍泽楷之间，心有灵犀的时候，那人忽然阴恻恻的来了句，“头不疼了？”
许清凝感觉前方飘来的风，冷飕飕的，赶紧往旁边挪了挪，嘴角的笑也僵得扯不起来了，她抿了抿唇，咳嗽了声，摸了摸头，“临时性的，大概是最近累了，多多休息……就好了。”
这话说起来，连她自己都不信。
“新账旧账，一起算。”
霍泽楷声音低沉，充满着磁性，可说出来的话，却让许清凝身体一秒间绷直了。
“要不要这么小肚鸡肠？我不过是为了……”
许清凝怕他吓得差点儿脱口而出了，猛得想起小凡还在车上，她赶紧闭上了嘴，瞪着一双清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霍泽楷，无声地抗议着。
“我看起来，很好欺负吗？”
方向盘打了个弯，霍泽楷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两下，车子已平稳地停靠在停车位置，他一只手扶着方向盘，转过身来看着许清凝问。
许清凝忍不住抽了抽，心里已开始嘀咕起来，这人哪里是好欺负啊！分明就是欺负不得。
在商场上，谁要是摸了他的老虎尾巴一下，不是断手就是断脚的。
“下车吧。”
霍泽楷看到许清凝脸上的神色，眉眼间的笑意渐浓，似是很满意她有这样的反应，他从车上下来，拉开车门，就倚靠在车门前，故意催促道。
小凡先跳下了车，许清凝磨磨蹭蹭的在车上墨迹了许久，才在他的深邃眼神逼视下，不得不下车。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胸膛往里走，颇有一种壮士出征的感觉。
林嫂在门口见到他们和小凡一道回来的，脸色刹那间惨白，低头就躲进了厨房里，装作没看到，她关上厨房的门，心脏突突地跳个不停，感觉呼吸声都在耳膜处震动。
她趴在门上，静静地听着外边的动静。
许清凝进门的时候，已看到了林嫂的身影往厨房里钻，不动声色地道：“林嫂，你不用准备晚饭了，我们已经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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