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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奇葩卷子

    “娄兴文?”李纲疑惑。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个学子的卷子。

    但是皇上想看,李纲也没有办法,立刻下去吩咐人开始筛选。

    其中一个叫卢贡的监考官说:“李相,这娄兴文的卷子我到见过,写的很差,看一眼就让人上火,您找他的卷子干嘛?”

    李纲叹口气,指指上面,说:“皇上要看,我有什么办法,赶紧找。”

    “是。”

    一刻钟的时间,把娄兴文的卷子算是找出来了。

    李纲拿过来一瞧,刚喝的茶水一口就喷出来了。

    “这写的什么玩意。”

    赵桓出题。

    第一,如何做一个高尚的人。

    第二,高尚的人如何辅佐帝王治国。

    第三,治国又应该怎么做。

    古往今来三道特别罕见的题目,也可以说以前就没有这种题。

    考生拿到这三样题目,牙都咬碎了,也想不出来什么东西可以写。

    但有的人聪明,以物喻人,迁出一个头出来,就可以长篇大论的写。

    陈东的算不错,以陈东的文章为本,有挑选出十七份类似的卷子,都写得不错。

    可是这娄兴文的卷子,写的什么玩意。

    如何做一个高尚的人,如杀猪也。

    看见这头一句,李纲就忍不住了,做个高尚的人跟杀猪有什么关系?

    接着往下看。

    杀猪应立即毙命,乃职业操守也,嬉笑尔,乃薄情也。

    杀猪就该一刀毙命,不让猪有过多的痛苦,这是杀猪人应该有的职业技能,反观那些以杀猪取乐的人,是冷血动物,没有感情,这样人就不是高尚的人。

    意思写的很浅显,李纲读了之后,细琢磨,竟然觉得很有道理。

    第二张卷子。

    高尚的人如何辅佐帝王治国,亦如杀猪也。

    又杀猪?

    心有定数,下手乃稳,无定数者,乱也。

    杀猪的时候,心里有谱,知道该怎么下刀,能达到出奇的效果,心里没有普,乱杀一气,实则不可取。

    辅助

    帝王治国,首先心中要有江山,如杀猪,都有一套完整的体系,不可乱,乱了就该有麻烦了,猪不死,则人自乱阵脚。

    李纲再琢磨,还是觉得有理。

    再往下看。

    治国又该怎么做?喂猪也。

    李纲拍桌而起:“这都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都跟猪有关系?”

    卢贡过来,说:“李相,您怎么了?”

    “这卷子我是看不下去了。”李纲拿着卷子说道:“前面这两个题目,都和杀猪有关系,我忍了,最后一道题,怎么能是喂猪呢?怎么喂的肉膘体肥,这是治国,怎么能是喂猪呢?”李纲这个气啊,果然是奇葩题出奇葩卷子。

    “就是说嘛,治国怎么能是喂猪呢?”卢贡一边掺和着说。

    李纲头疼,挥挥手,说:“忙你们的去吧,我拿给皇上看。”

    御书房内。

    赵桓看完娄兴文的卷子,哈哈大笑:“人才,绝对的人才。”

    李纲纳闷,问:“这卷子还好呢?”

    赵桓点头,说:“微言大义。”

    李纲不说话了,还微言大义,这根本就不着边嘛。

    赵桓把娄兴文的卷子也放在这十八张卷子内,递给李纲,说:“通知这十九人参加殿试,什么时候准备好了,跟朕说一声。”

    “娄兴文也要参加殿试?”李纲不确定问了一遍。

    桓点头

    李纲心里叹口气,说:“这卷子如果要是放出去的话,臣恐怕会找来非议。”

    “如何非议?”

    “我大宋无人了吗,要用这样的人,臣怕天下的学子会不服,他们十年寒窗,到头来让这样的卷子打败,他们心里岂能罢休。”李纲劝说。

    赵桓皱了皱眉头,也觉得李纲谁的有道理。

    “那么依你之见呢?”赵桓问。

    “臣觉得,皇上肯定看上了这个叫娄兴文的学子。”

    “不错,朕正是看上他的正直,坦率,其实书读的所有读的多的好处,这个朕不反对,有些人虽然没有怎么读过书,但是他们天生就是做官的材料,既然是块好材料,那就要给他成才的机会不是。”

    “皇上说的是,既然皇上看中了他,那

    么,就不用他参加殿试了,皇上可以直接安排,把他扔到一个县里,让他自由发挥,如果有了成绩再提拔也不迟。”李纲说。

    “你说有道理。”赵桓笑了笑,问:“李爱卿,你觉得娄兴文这个人卷子写的怎么样?”

    李纲现在最怕赵桓问他这个,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皇上说他的卷子是微言大义,臣还能说什么?”

    “让你说你就说,说你心里想的。”

    李纲理理头绪,说:“这卷子往小了说,写的家不长里不短,往大了说,真的不入流。就是那三道问题的解法,人人写的都比他强,但是要说讲理,他这卷子勉强算说的通。”

    “呵呵,讲理?”赵桓说:“这天下的事无非就是一个理字,往大了说,天下有理,百姓之乐,天下无理,乃是朕之过,往小了说,一家有理,能挺直腰杆,一家无理,便是无德之人,这治国就是治一个理字,谁有理谁硬,谁无理谁弱,李大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臣惶恐,臣没想过这么多。”

    “你那是没想过,你只是不敢说而已。”赵桓看着李纲,说:“李爱卿,外面传言,说你性格刚直,大胆直言,为什么现在变得如此少言寡语?”

    “外面传言不可轻信,臣是有些刚直,可是也跟人有关系,如果臣看到不对的地方,还是要说,皇上现在行事果断,臣看在眼里,皇上确实是为国家、为百姓着想,臣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有直言。”

    “你的意思是朕身上没有缺点?”

    “那倒不是。”

    “那朕有什么缺点?”

    “这个……”李纲满头大汗,想了想说:“臣现在还没有发觉。”

    赵桓乐了,说:“你呀,现在也学会说五句藏一句,阿谀奉承那一套了。”

    “臣不敢。”李纲连忙跪下,说:“臣谁的话句句属实,不敢有丝毫隐瞒。”

    “行了,退下吧,都累了好几天了,先回家歇着吧。”

    “臣告退。”

    李纲刚走。

    温平过来,说:“皇上,秦桧回来了,还带着完颜娄室。”

    “什么,到那里了?”赵桓忙问。

    “就在殿外候旨。”

    “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