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顾北以两个女人唠家常为由,把我们两个男人一起赶出了病房大门之外,我和撸一发有些无奈的站在医院门口,顿时不知道该去哪里。
陈则颖那边是真的不能去了,我要再去,裴婧瑶这小妮子非得用醋把我淹死不可,可是……除了那里,我还能去哪里呢?
而撸一发也跟我一样,他在嘉市没有租房子,一直是住在部门厂房里面的,想来也是,他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够他买电脑配件的呢,他哪里还有什么钱去租房子,可是……现在的部门在刑侦大队里面,据撸一发介绍,那边除了一个大一点的办公室,真的啥玩意儿都没,难道让我们两个在办公桌上面睡?
要不然,我们去网吧杀一把吧,上次看你在办公室里杀的挺嗨啊,我也是高手,切磋切磋怎么样?撸一发现在我面前猥琐的挫着手说到。
我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撸一发,将信将疑的问道你这智商,也会三国杀?
废话,走着吧,一块钱一把,今天我准备满载而归的撸一发得瑟的搭着我的肩膀说道。
就这样,我们在医院旁边的网吧随便找了两台机子玩起了三国杀。
三个小时之后,撸一发坐在我旁边,恨不得砸了面前的电脑,一脸恼怒的说道:他妈的,这机子怎么回事,老是一卡一卡的,哎,你别偷看我电脑,脑袋转过去,瞅啥瞅!
我一脸无语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把桌子上的两百块钱塞到了口袋里面,说道:走吧,刚刚红姐发我消息,说有事要找我们帮忙,事情办妥了她能帮我们解决住房的问题!
撸一发微微一愣,马上拉着我的谨慎的说道道:哥,红姐可是黑子,咱们是条子,虽然她是咱们的内线,可……还是不要经常联系的好,最近郭队情绪不太好,上班睡个觉都能被记过,要是让他知道了,咱们两可吃不了兜着走了!
黑子是我们行内话,黑社会的意思。
怕他个卵,出了事我们就推到林天的身上,反正他现在也失踪了,死无对证,等他回来了这事儿都过去了,你要去就去不去拉到,我可不想睡办公桌!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顿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拿起身份证就往前台走去!
哎,哥,我也不想睡办公桌啊,走走走,你就去女浴室我都陪你去,话说红姐现在有男朋友了吗?我觉得红姐除了岁数大了一点长得还不错,要不你给我敲敲边?撸一发见我头也不回的就走了,马上屁颠屁颠的拿起临时卡就跟着我来到了前台。
我特么也是没谁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前台小姐一直在盯着我们看,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真要去女浴室呢!
我们退了网卡,直接就开车来到了月街,这刚刚把车停在路边,人还没下车呢,红姐一个电话直接打来问我到哪里了,语气有些急迫。
在我心里,红姐一直都是一个特别冷静的女人,我很少能够听见或者看到她那么急切的样子,所以我隐隐约约的觉得,红姐手上的这件事肯定又是特别棘手!
我们已经在月街门口了,怎么了到底,那么着急?我拿起电话直接说道!
对方沉默了半响,才开口说道:你还带了谁?
撸一发,就是那个电脑狂人,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就不带他上来了。我对着话筒说道。
如果你相信他,就一起上来吧,从后门进来!
挂了电话之后,我看了一眼撸一发,随后就加快了脚步,和他从红枫酒吧的后门直接走上了二楼。
因为我们走到第一间包间的时候门是打开的,所以我和撸一发就直接推开了第二个包间的木门。
一进去我们就看到红姐一个人端着酒杯现在窗口,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我转身将门反锁,而后直接就带着撸一发就走到了红姐的身后,说道:红姐,到底怎么了?这个点,你连酒吧都不开了?
此时,撸一发轻轻的拉了一下袖口,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十二点方向,你看!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就顺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只见一个长方形的木头箱子正不规则的躺在红姐的床边,在那木头箱子的地端,还在慢慢从内而外的渗透着红色的液体。
这箱子看上去特别的诡异,因为从我们这个角度看过去,这个箱子的木板是虚掩在箱子顶端的,我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是从这红色液体的深浅程度来看,应该不是血液,倒像是被发酵过的红酒。
我没等红姐回话,直接抬起了脚步就走到了那木箱的一边,并将那一块木板轻轻的往旁边挪了一下,当我看到里面那无比诡异的东西的时候,我心头一阵,当即抬头,看着红姐的背影,皱眉问道:怎么回事?是恶作剧么?
一只沾满红色液体的手臂瞬间映入了我的眼帘,这手是假的,血液也是假的,诺大的木箱之内,就只有这一只看似逼真的手臂和旁边几袋子被塑料容袋装着的酒红色液体。
此时,红姐左手端着高脚杯转身看着我,又看了一眼我面前的木箱,脸色凝重的说道:已经一个月了,这是我收到第六份假肢。
我擦,红姐你是惹到什么人了吗?这恶作剧也太吓人了吧?撸一发走近一点,看了箱子里面的残肢,瞪大了眼睛,夸张的说道。
她撇了一眼撸一发,拿着自己的红酒轻轻的泯了一口,轻声说道:像我们这些人,白的,黑的,得罪多少人我们自己都不清楚,如果这只是恶作剧,我不会来找你们。
哦?红姐,你的意思是,这并不是恶作剧?我现在她身边,双手抱臂,轻声问道。
她点了点头,顺手就将高脚杯放在了旁边,继而说道:“上个月嘉市地下黑市有一笔交易,涉及金额高达三千万,我把这条消息高价卖给了你们警方,可最终截获的,却只有两只空的皮箱和三个被砍死的男人。”
我慢慢的蹲下了身子,将盖在木箱上面的木板挪开,用手指摸了一下那些红色的液体闻了一下,是红酒没错,而且还是一些已经放了很久的红酒,闻上去就特别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