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澹台宇的注意力全都在苏雁菱的那些事情上,所以他自然无暇顾及关于殷半雪的事情。
这么久以来,殷半雪是什么样的心意,其实澹台宇清楚的很。只是这个小师妹的心意他一直无法接受,所以澹台宇有些幽冷地说着:“以后这样的事情就不必做了,太浪费你的时间了。”
“怎么会呢?只要哥哥能够开心,要我做什么都行啊!”
看到她这个模样,澹台宇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了,他最后一转头,只留下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这个态度的确很伤人,殷半雪纵然很坚强,但是在对待感情上,她无比的羸弱。她对澹台宇付出的越多,现在受伤的就越多。
只是她完全想不到,澹台宇心中已经装了另外一个人,所以现在容不得她。
谁知,殷半雪自言自语地说着:“一定是我做的不够好,所以哥哥现在不喜欢了,一定是这样的!他那么重要,我不能敷衍。我一定会让他满意的!”
一阵自我催眠后,殷半雪竟然重新鼓起勇气,似乎想要继续讨欢心。她很快收拾了东西,随后朝着门外的方向走去。
天香楼饭菜的名声素来是城中第一,殷半雪想去学学。
虽然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但殷半雪想讨好澹台宇的心思却不曾停止。
苏雁菱子中午时分回了房间后就一直在睡,随着一声哈切,苏雁菱从睡梦中醒来,看着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了,她简单的换了身衣服便要准备出门了。
帝澈轩今日在席间的邀约,苏雁菱并没有忘记,她想知道帝澈轩到底要跟她商议什么要事,搞得神神秘秘的,还偏挑个日落时分。
离约定的时间还早,苏雁菱便出去街上逛了逛。
那日街上卖的馄饨她还有几分想念,于是便坐在桌前吃了一碗馄饨。
苏雁菱坐下的这片刻时间了,就已经听到有人在议论今天赵家和尚家联姻之事。
尚琴书的名声因为婚礼上出丑一事,可谓一落千丈,即便在婆家,想必日子也不会好过。
苏雁菱姐这样往前走没几步,就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只见那道身影走起路来有些不稳,那人身着一身红色的锦袍,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抱着位美女。
“走,陪爷玩儿玩儿去。”这轻浮的声音听着有些耳熟,苏雁菱皱起眉头跟了上去。
“哎呀,讨厌,公子今日都成亲了还来招惹人家,人家不依嘛。”突闻一声酥媚入骨的声音,苏雁菱在两人身后猛然打了个寒战。
果然是赵家那个蠢才,苏雁菱心中不屑,见两人勾搭着进了花满楼,苏雁菱决定快步离开,免得脏了她的眼睛。
“尚琴书啊尚琴书,就为跟那两个毒妇陷害我一次,搭上了自己一辈子,你说你,何苦啊。”苏雁菱路过一个小摊的时候买了把扇子。
这天气还有几分暑热,街上人们的穿着也还是轻薄些的,苏雁菱不耐热,气温高就容易烦躁,她得好好散散热。
苏雁菱拿了一把折扇便往天香楼的方向走去,事情还是早谈早结束的好。
上好的伤药快没了,也是时候该补补货了,她晚上可还得去齐王府走一遭,不能一晚上都搭在跟帝澈轩的说话上。
来到天香楼之后,跟小二说了一声,苏雁菱便上楼了。
苏雁菱一进门,便有店小二上来招呼,询问她是否和人有约。
见小二如此殷勤,苏雁菱觉得这家店跟帝澈轩的关系有些耐人寻味,不过苏雁菱不是很在意,她随意的点了一桌子好菜等着。
苏雁菱倒也不介意帝澈轩还没来,反正她来的早,先吃一顿也不错,这一顿多半不用她自己掏钱。
点过菜之后,苏雁菱便坐在窗口盯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看。
这古代可真无聊,除了吃的,似乎也没什么解闷儿的东西,小二上菜的速度很快,见有几样做的别致的好菜,苏雁菱也没什么顾忌。
小二出去后她便开始动手了,苏雁菱拿起了一只烧鸡,坐在窗边吹着小风,啃着鸡肉,真是好不惬意。
正在她吃的欢心之时,却见店门口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一身白色暗纹长袍,还有一柄价值不菲的宝玉折扇,单看气质,就知此人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
苏雁菱见帝澈轩已经走进了天香楼,她手足无措之下将烧鸡和装烧鸡的空盘子一起扔到了桌子下,还顺便用桌布擦了擦双手。
处理完毕后,苏雁菱便装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她刚把餐具摆好,房间的门就打开了。
“皇妹怎么来的如此之早?倒是皇兄失礼了。”帝澈轩原想着早些过来,交代些事情给掌柜的,却不想来时,苏雁菱已经就座,还点了一大桌子的酒菜。
“皇兄说哪里的话?快请就座吧,饭菜也才刚上来。”苏雁菱实在简步初轩哥哥三个字,就说了句皇兄,帝澈轩倒也没在意。
帝澈轩入席后就迫不及待的开口,他目的性很强,“此次前来,皇兄带有一事,不知皇妹可愿听听?”
见帝澈轩如此迫不及待的就要直奔主题,苏雁菱也毫不含糊,她脸上笑得一脸礼貌。
“皇兄何必如此客气,有话还请直说。”苏雁菱也不喜欢多费唇舌,反正帝澈轩说什么,她也未必会听。
“近几日朝堂之上事务颇多,皇兄已经自请去清河南岸平乱,不知皇妹可愿助皇兄一臂之力?”帝澈轩说话毫不含糊,来意表明的未免太快。
苏雁菱还准备边吃边听,可刚夹了一筷子菜,就听到帝澈轩如此说,她不由得放下了筷子,细细思考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拉她入阵营吗?
“平乱之事只怕不行,永禄一介女流,恐怕帮不上皇兄这个忙,爹爹也是一介文官,此事恐怕……”苏雁菱没说下去,就见帝澈轩脸色变了变。
只是很快,帝澈轩又笑着开口,“这倒是无妨,只是清河南岸乱党居多,百姓民不聊生,此去清河,一来是平乱,二来是安定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