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黑猫都神出鬼没,经常给她带来一些山鸡野兔之类的美味,连翘已经休养得大好,可以四处走走活动活动筋骨了。
山洞外面鸟语花香,树影投下的阳光美不胜收,连翘沿路散步,遇见几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便停下来驻足观望,之前君染霜教给她一些简单的舞蹈,她想了想便踮起脚尖开始跳起来。
连翘白皙的小脸在阳光辉映下如上好的羊脂白玉晶莹剔透,微扬的嘴角娇俏又迷人。
黑猫站在树上凝望许久,他扬手幻变出一支竹箫凑近嘴边,配合连翘的舞姿吹奏出动听的箫声。
连翘舞完一曲后遥遥望向他,黑猫咧嘴一笑,她不做理会又径直往前走。
黑猫吃瘪后越挫越勇,他追过去与连翘并肩同行,转过身倒着走,边说边仔细观察她脸上细微的神情,他醒了,老头说余毒已经清完不会再留下后患。
连翘舒眉如释重负,再抬头时带着一抹淡笑。
走吧,我也该回去了。
这么快?你伤势还未好再等等吧。黑猫说没私心是假的,他倒希望连翘的伤能好得慢些。
连翘岂会不知他心中所想,莞尔一笑道:再待下去人都发霉了,感谢你这段时间的金屋藏娇,下次有机会定好生报答。
金屋藏娇又是何物?黑猫心想我没读过书你可别戏弄我。
连翘笑而不语,难得今日心情不错,破天荒跟他一路有说有笑。
你有没有名字?
黑猫。
这算哪门子称呼,太儿戏了吧。
横竖不过一个称呼,我不在乎。
黑猫多难听。
那你帮我起一个好听点的。
黑曜如何?
随你喜欢,我都可以。
连翘着急着见君祁衍,并未过多留意黑猫脸上的失落,刚一进屋,鬼医迎面走出来,他这会正高兴着,看见连翘回来也顾不上问她这几天都跑去哪了。
君祁衍不在屋里,连翘问他去哪了,鬼医忙着钻研医术没空搭理她。
到底去哪了呢?连翘越想越害怕,他会不会恢复记忆自己先走了?这般想着抬头就看见他坐在后山眺望远方不知看向何处出神。
她好奇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君祁衍闻言回头看她,脸上似有心事。
连翘到他身旁坐下,心里悬着的大石总算放下了。
君祁衍敛眸掩去外泄的情绪,淡淡说道:你去取了谁的心头血?
连翘被他问得一愣,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含糊道:说了你也记不起她是谁,不过你放心,我下手很轻,她休养了几天并无大碍。
君祁衍自嘲的轻扯嘴角,目光一冷瞥向她,疑声问道:你这几天去哪了?
我我照顾她啊。连翘低头指尖绞得发白,被他质问的时候紧张极了。
君祁衍看她还不肯说实话,故而沉声道:是么?要不要我将你的衣服脱下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连翘忙抬头,见瞒不下去了便对他招认,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只是诈一诈你,在你招认之前我并不确定。君祁衍一脸愠色,她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让他内心充满愧疚。
连翘过去抱住他,鼻子在他颈窝蹭了蹭,一点也不害怕他生气。
君祁衍生气归生气,几天没见她也是想念得紧,伸手紧紧抱住她,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下次不许没经过我同意就擅自做决定,下不为例。
连翘捏着他的脸,愤愤不平道:你怎么还是这么霸道。
君祁衍挑眉,也捏起她的脸,打趣道:好丑的姑娘。
连翘被戳中要害,抓起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抬眼打量他,面无表情好像一点都不痛。
她觉得无趣便放开他,问道:不痛吗?
君祁衍摇头,指了指她的伤口,反问她,这里还痛吗?
连翘摇头莞尔一笑,已无大碍,等过些日子我们就可以回去了。这几日她仔细想过,君祁衍是一国之君,她不能那么自私的霸占他。
君祁衍笑容里带着宠溺,柔声道:嗯,你想去哪我都陪你。
秋意渐浓,鬼医种的瓜果都成熟了,他让君祁衍摘多点好酿酒,连翘和黑猫就负责打下手。
君祁衍在李婶那学了一手好厨艺,自从吃过一次他做的饭菜,鬼医从那以后都没进过厨房。
这天,鬼医醉了一宿刚醒,出门看见连翘正专心致志种着药苗,他老了手脚不利索,连翘就主动请缨帮他做。
连翘心里打着什么如意算盘他知道得一清二楚,君祁衍的毒也解了,他们也没什么理由继续留在这。
鬼医打开酒葫芦摇了摇,没好气道:你们怎么还不走,留在这里等着给我送终啊?
连翘忙起身拂去身上的泥土,走到鬼医面前突然跪下,诚恳道:鬼医前辈,你就收我为徒吧。
鬼医被她烦得头疼,我孑然一身从不收徒,你别再烦我了。
前辈,你收我为徒吧,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连翘死心不息,倘若让她学到鬼医的本事,以后出去闯荡江湖也可以混口饭吃啊。
鬼医今天的脾气特别古怪,他一改往日的耐心,急道:我跟你重复了多少遍我不收徒弟,坚决不收!
黑猫懒洋洋的趴在屋顶晒太阳,闻言帮连翘套路他,眯眼道:老头,你若收了她,我帮你织一些更真实的梦境,如何?鬼医闻言开始有些动心。
外加十坛果子酒还有肥美的红烧鲤鱼、清蒸白鸭、酒焖羊肉。君祁衍靠在厨房门边一脸自信,这几道菜都是鬼医平常最爱吃的,他就不信这次还不上钩。
连翘顺势推泼助澜,讨好道:前辈,你就收了我吧,我还能帮你给药苗施肥浇水,整理医书和晒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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