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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开始怀疑

    周围过于安静,连翘只觉坐如针毡浑身不自在,只盼眼前这不请自来的人能早些离开。

    可君祁衍却一脸正经的审阅他的奏折,丝毫没觉得有不妥之处。

    爱妃若是觉着无趣,便来替孤磨墨吧。

    闻言正盯着地面发呆的连翘回过神来,挪动身子有些不情愿的来到他跟前。

    心不在焉的磨着墨砚忽觉鼻头一痒,她瞄了君祁衍一眼连忙侧过身子捂住鼻子偷偷打了个喷嚏,这下总算舒服多了。

    再回过头时,四目相对,她有些不知所措摸了摸鼻子,低头继续帮他磨墨。

    君祁衍眼梢一挑嘴边噙着笑意,刚才她那无心之举让鼻尖沾上了墨汁,模样甚是滑稽。

    他从旁抽出一卷书简递给她,道:早年曾听闻爱妃擅于临幕名人字画,可否也让孤开开眼界?

    连翘一个激灵抬起头,只见书简中的字铁画银钩遵劲有力,似有入木三分的神韵。

    字倒是好字,可要让她临幕出来却是比登天还难,试问一个连握毛笔都不会的人怎么写得出来,他这是存心在刁难她!

    就在她左右为难之际,他还贴心的为她递过毛笔,笑若春风的眉眼似泛桃花,让人无法拒绝。

    连翘咬牙落笔,才刚写完第一行就自我放弃,那扭扭歪歪的字真是惨不忍睹。

    她不禁感叹,看来在古代写得一手好字的都是学霸啊!

    君祁衍空暇间瞄了一眼她写的东西,那完全像鬼画符的字体真是一股清流。

    他眼光带有狐疑似在审视她,看他半晌没反应,连翘不禁心跳加速,心底有些惴惴不安,该不会穿帮了吧?

    挽袖擦了擦冷汗,就在心快提到嗓子眼时,只听闻君祁衍淡淡飘来一句,字可真丑,原来传言过于夸大,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连翘暗自松了口气,虽然危机解除,可被人当面说字写得丑顿时觉得脸挂不住。

    她蹙眉低声嘟囔一句,臣妾又没练过,,自然是不能与他人相比的。

    察觉到连翘脸色有些难看,君祁衍来到她身后俯身握住她的手落笔犹如行云流水,顷刻间书简上的字矫若惊龙,与她先前写的相比起来真是天壤之别。

    孤教你,如何?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低沉宛如呢喃的嗓音令她心神有些恍惚,完全陷入了我是谁,我在哪的状态。

    悄悄瞄一眼,只见她葱白的手被他紧紧握住,由他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她泛起一阵莫名的酥麻感。

    连翘拧眉缩在他身躯下不自觉带有一丝抵触。

    君祁衍见状勾唇一笑,眼底迅速闪过一抹精光,握住她的手也不自觉用力,直至指尖泛白方才松开。他转身坐回软塌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似在深虑又像在谋略着什么。

    连翘被他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内心道:此人多半有病,还是少惹为妙。

    揉了揉被握疼的手,无意间瞟向书简上那三个大字顿时一愣,悬下的心又再一次提到嗓子眼。

    上面龙飞凤舞写了三个字你是谁。

    连翘只觉头皮阵阵发麻,藏在袖中的手被握得泛白,他此话究竟何意?

    君祁衍支额看着她,道:爱妃近日性情大变,行事举止都与以往大相径庭,不知道的还以为换了个人。最后那句咬字颇重,话语刚落低眉抬眼那一瞬周围空气仿佛渡了一层冰霜。

    连翘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道:可能…可能是水土不服,性子急躁鲁莽了些,还请主上莫要见怪。

    君祁衍一脸认真道:嗯,水土不服顺带着连胆子也肿了。

    连翘后脊骨拔凉拔凉的,细想这段时间自己确实太过大意,肆意妄为做了不少蠢事,还到处得罪人给自己找麻烦。

    这具身体的原主唐婉虽然生性刁蛮也算不上一盏省油的灯,可唐婉对君祁衍的爱慕之情她是怎么也仿冒不来的。

    依照她对唐婉的了解,她痴缠了君祁衍那么多年,即便君祁衍无意,被一个人纠缠了那么多年,多多少少也对她有一定的了解,尤其是像他这种滴水不漏的人。

    见她坐在一旁神情有些木讷,思绪早已经不知飞到哪个角落去了,君祁衍有些不耐烦的起身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他。

    孤只不过是跟爱妃开个玩笑,爱妃这便吓坏了?明明声音很温柔,可她却听出了一丝冷意。

    连翘霍然起身额头不小心硌了一下君祁衍的下巴,然后趁他不注意时一把推倒他将自己窝进他怀里,再用甜腻死人不偿命的声音道:主上,臣妾知错了,往后一定不敢再犯。言罢偷偷干呕了一下,鸡皮疙瘩掉一地。

    不管怎样,这段时间在他面前还是得谨慎些,以前唐婉怎样纠缠他的她就照做不误,恶心恶心他也好,反正他还得靠她去寻凤灵神卷,只要身份没有暴露她就还有逃出去的机会。

    君祁衍僵了一下,神情有些不自然,内心立马打消了之前的念头,果然还是高估了她。

    连翘两腿跨坐在他腰间,两人四目相对愣了一瞬,她立马抄起桌面上的酒壶斟满一杯递给他,这杯酒是臣妾给主上赔罪的。

    君祁衍虽厌恶她这露骨至极的举止,明面上却依旧平和。

    连翘相貌虽称不上绝美,可胜在肤如凝脂,握着酒杯的玉手玲珑剔透,珠润的指甲未施丹蔻淡淡红粉很是好看。

    不如爱妃哺酒喂孤?君祁衍挑眉道。

    连翘暗自心中腹诽:你大爷的,还得寸进尺了!

    她笑了笑,捧起酒杯道:这杯酒臣妾就先干为敬。仰头喝下眉头立马皱得老高,好辣的酒!

    还未等她咽下,君祁衍目光沉炽将她扯过来毫不犹豫亲了下去。

    连翘瞪大眼睛,醇香的酒味在两人嘴里散发开来,她被他摁住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作恶,心底却早已骂骂咧咧。

    就在这时,有人十万火急撩开门帘闯了进来,跟随在他身后的还有唐守礼。

    二人没料到帐内竟是这副场景,顿时一怔,愣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带头之人正是绯夜,他原本是有急事需立马向君祁衍禀报,无意进来撞破了这一幕,着急的神色迅速闪过一抹红晕。

    隐在他身后的唐守礼垂头看着地面,嘴角暗自扬起一丝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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