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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暴怒的他

    那人游近连翘身边一把抱住她再慢慢游回岸边,绾荣见状急忙冲过来,蹙眉紧张问道:娘娘,你没事吧?

    连翘翻身咳出几口湖水,这下总算是活过来了,她有气无力的朝她们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再看救她上来的人同样一身狼狈,他拧干袖子的水,谦谦有礼道:娘娘没事真是万幸。

    连翘一怔,这人之前在君祁衍的寝宫见过,刚才幸亏了他,不然自己铁定要被淹死了。

    多谢宰相大人出手相救。刚才忙乱中好像听宫人们这样唤他来着。

    微臣不敢当。他话音刚落,目光忽然投向一群侍卫。

    只见几名侍卫上前控制住逃跑出来的妇人,任她喊打喊杀径直将她带离此处。

    男子眸光暗了暗,起身告辞,微臣先行告退!话音刚落没等连翘反应过来便转身离去。

    哎

    眼看他头也不回的从转角消失,连翘无奈之下只好作罢,刚才那些侍卫虽是来捉人的,可对那疯婆子却无丝毫不敬,这更令她好奇她的身份,还有那后脚刚走的大司空,总觉得他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人。

    她那小说大部分写的都是有关于北辰的政变,羽族这边甚少提起,便连君祁衍这个反派也是只字片语,突然发现她对他有着太多太多的不解。

    连翘收回目光转向绾荣问道:绾荣,那疯婆子是何来头?

    绾荣一惊连忙嘘声示意她别乱说话,娘娘,她可是当今太后,您刚才说的这些可是大不敬啊!

    太太后?连翘只觉心头被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这疯婆子居然是羽族太后!那她不是白白被挨了一顿打还不能还手!

    罢了罢了,仔细想想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都一样疯。

    这宰相倒没什么架子,人也长得好看。连翘还是比较好奇这个看上去文质彬彬却暗藏锋芒的臣子。

    宰相大人官居要职,虽不是羽族人,却受万民敬仰,真是个好官。绾荣说起他两眼放光,那点小心思谁都能看出来。

    连翘轻扯嘴角摇了摇头,怕是没那么简单,此人远比她想像中复杂,自古以来,手握重权的臣子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忽然衣服里有什么东西在动,她脸色一变急得上蹿下跳,一条小鱼从里面掉了出来。

    快回宫!我要沐浴更衣!连翘惊魂未定急忙拖着湿漉漉的身子回宫,走过之处拖出一条长长的水痕。

    与此同时

    宣阳殿内,君祁衍定神看着窗外的荷花,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透着柔柔的光,好像正透过荷花在注视着谁。

    禀告主上,方才宛妃娘娘意外落水,恰巧被宰相大人所救。绯夜进来禀报。

    噢?她竟闲得没事跑去跳水了?君祁衍一点也不意外,经过这些天的接触,还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

    那倒不是,是绯夜欲言又止,似有所忌惮。

    说。

    绯夜缓声道:是太后不知从哪跑出来挟持了宛妃娘娘。

    君祁衍闻言猛的转过身,眸色已是极寒,一群废物!连个疯子都看不住!他大怒,绯夜急忙跪下。

    卑职已处罚过手下的人,还望主上息怒。

    传令下去加派人手日夜严防看守太宸宫,若再出现这种低级错误便提头来见!君祁衍拧眉吩咐道,敛眸掩去外泄的情绪。

    是!绯夜一刻也不敢耽搁立马转身去办,离去的身影仿佛脚下生风。

    君祁衍忽感头痛欲裂,一些不好的记忆如潮水般涌起,再次睁眼时眸色阴鸷吓人,周围温度骤然下降冷到极致。

    缄默片刻拂袖而去,沉声道:来人!摆驾星鸾宫!

    星鸾宫内,屏风后面放着一个大木桶,连翘正惬意的坐在里头,温热的水刚好没过肩膀,为了添加效果,她还特意让绾荣加了新鲜的花瓣。

    来到古代哪能不闷骚一回,小说里写了那么多回这个花瓣泡澡,自己好歹也得试一下啊,哈哈,真不错,感觉自己香喷喷的。

    洗呀洗呀洗澡澡~屋内鬼哭狼嚎,屋外同样有情况。

    君祁衍被拦在殿外,绾荣冒着冷汗急道:主上,娘娘正在沐浴,在此之前娘娘吩咐过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进来。

    滚开。瞧见君祁衍此时阴沉的脸色,绾荣识相的退下,虽然不知主上为何事动怒,娘娘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进殿后便传来一阵不堪入耳的歌声,君祁衍拧眉走了进去,撩开珠帘只见屏风里烟雾缭绕,那噪音越来越大。

    连翘丝毫没有察觉正有人向她走来,君祁衍挑眉绕过屏风,只见连翘正泡在水里,满头秀发似瀑垂下,发梢的青丝飘散合着水面上的花瓣轻轻飘荡。

    俏丽的小脸被蒸汽熏得有点泛红,嘴里不停哼着小曲眉眼带笑。

    君祁衍忽然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很想独占她的笑,她的美好,让她哭让她死命的尖叫,就像那晚

    连翘转头发现君祁衍就在这里立马吓了一跳,整个人往水里躲只露脸。

    过来。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变得沙哑。

    我不,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连翘那双大眼露出对他的恐惧。

    那就孤过去。君祁衍欲走上前,连翘激动的朝他泼水,泼了几下忽然想起,她还在桶里水越来越少那她不是彻底走光了。

    就在她犹豫之际,君祁衍不耐烦的将浴桶震碎,连翘当场呆若木鸡。

    糟糕!走光了!连翘立马从屏风扯过外袍想披上,君祁衍伸手快速捕捉过衣角让她只穿了一半就动弹不得。

    君祁衍你这个疯子,你想干什么!连翘恼羞成怒,这家伙吃错什么药了。

    疯子?孤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疯子!君祁衍眸光一暗将她拦腰抱起扔在床榻欺身而上。

    连翘手脚被摁住动弹不得,回想起那晚,她紧握的指尖微微泛白,双眸盈上水雾渐渐模糊了视线。

    君祁衍顿了一下,察觉到自己的失控眼中满是懊恼,他急忙放开了她,两人平躺在床榻上缄默不语。

    连翘哭得稀里哗啦,君祁衍静静看着床帐不发一言,说来也奇怪,在她身边,得不到平静的心慢慢在平复,虽然她哭得令人心烦,他却不孤独了。

    持续了半晌,连翘哭得有些乏累渐渐止住了哽咽,君祁衍捞起床尾的被子扔到连翘身上,被子盖过了头,将她整个人遮住。

    连翘拨开被子将头伸出来,心有余悸的瑟瑟发抖。

    睡吧!孤不碰你。君祁衍淡淡说完闭上双眼,神色恢复如常。

    睡不着!连翘攥着被角闷声道。

    是因为孤在这吗?君祁衍睁开眼转头看她,一脸无辜,好似方才施暴的人不是他。

    肚子饿了!连翘也知道万万不能再招惹他,可偏偏就是睡不着。

    君祁衍挑眉叹了声气,坐起来为她传膳。

    宫城外。

    不远处正停着一辆马车,男子刚出来就有仆人上前为他披了件外袍。

    他转身看了眼宫门,嘴角上扬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

    驾!马车快速驶离皇宫,车内一名气度不凡的老仆将暖炉塞进男子手里,男子全身湿透再加上本来底子就不好,此时的脸色犹如一张白纸。

    大人何以这副模样从宫里出来?老仆眼中浮现担忧。

    你猜我在宫里碰见了谁?男子勾起嘴角笑意却未达眼底,这时微风轻轻撩起窗帘,只见男子莞尔一笑,淡淡说道:看来今日进这趟宫可是来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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