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轻染淡淡一笑:厉苍莚,现在连我的情绪你都控制吗?
厉苍莚深深地看着她。她皮肤本来就白,再加上身体的虚弱,更是白的不似活人。
我没有要控制你的情绪。厉苍莚收紧手臂,染染,你以后不要再逃跑了,好不好?
这是俞轻染第一次跑,也希望她是最后一次。
我逃得过吗?俞轻染秀眉紧蹙,两人紧密的身体,让她很不舒服,厉苍莚,我逃不掉,你也不用这么防着我。
如果不是耿易行,她更是没有机会踏出御庭苑。
但现在,耿易行因为帮她落得如此下场。她已经不敢再让耿易行因为自己被牵扯进来。
厉苍莚这个男人,并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有过一次,她已经怕了。
她宁愿自己深陷魔窟中,被百鬼万虫侵蚀,千疮百孔,变得不再是她自己,她也不想再让其他人因为自己而受伤。
所以他下巴枕在她的肩上,薄唇眷恋般在她脖颈流连,你的意思是,以后会好好听话,不再跑了是吗?
俞轻染脖子一直僵直着,她想躲避,可腰间的手一直禁锢着她,让她无法逃离他的掌控之外。
她僵直着身体,微微点了点。
男人的眸色因为她的点头倏然亮起。
厉苍莚,你放我出去可以吗?我不想住在这个笼子里。
染染,只要你听话,我这就让你出去。
厉苍莚亲自把钥匙放到她的手心里。钥匙上还带着他身上的余温,烫得吓人,但俞轻染却不愿放手。
这是她能离开这里的唯一机会。
厉苍莚打横抱起她,走到门口,低眉看她,眼神示意她自己开门。
俞轻染的指尖微颤,但钥匙还是能轻松插入钥匙眼里,继而一转,咔擦一声,铁笼的门被打开。
厉苍莚抱着她走了出去,直接下楼,去一楼大厅就餐。
他把她放到椅子上,俞轻染忍着心理的不适一直不说话,但紧皱的眉头一直都未见松过。
陪我吃午饭。
我没有胃口。
男人明眸直直盯着她:你不想跟我一起吃?
俞轻染否认的不急不缓:没有,我是真的没胃口,我可以先回房间吗?
她语调毫无感情,似是在平静陈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厉苍莚叫来张姨:带她上楼。
俞轻染惊愕了一秒,厉苍莚这人平时霸道惯了,她提出这个要求时,根本没指望他会答应。
没想到他却答应了。
好的先生。张姨走过来扶起俞轻染,俞小姐,我带你回房间吧。
俞轻染推开椅子走出来,在即将上楼梯时,她阻止了张姨的搀扶,张姨,我没病,自己走就可以了。
那你的脸色不是很好。
俞轻染微微一笑:我真的没事。
看她如此坚持,张姨也只好放了手。
张姨一放手,俞轻染便抬步,大步踏上楼梯,两三下就上了楼,姿势干净利落,与刚才萎靡不振的样子天差地别。
张姨:
俞轻染如此迫不及待上楼的样子也落在男人的眼中。
厉苍莚的脸色有些黑。
她纯心是不想跟他呆在一起。
张姨折回来,看到脸色难看的厉苍莚,忙担心的问:先生,您没事吧?
厉苍莚收回视线:等下把午饭端上去给她。
话毕,执起筷子,继续吃饭。
他特意在百忙之中回来,就是想跟她一起吃顿饭。但很显然,即便他同意把她从铁笼中放出来,她也依然抵触与他待在一起。
厉苍莚一个人坐在偌大的餐桌上吃饭,明明看起来很寂寞,但男人吃饭动作优雅矜贵,与生俱来的气质丝毫让人感觉不出他凄落感。
吃完饭后他便开车去上班了。
主卧内,俞轻染也听到了庭院车子离开的声音。
虽然厉苍莚把她从铁笼中放了出来,但她依然不能离开这座御庭苑别墅。
对于俞轻染来说,御庭苑才是最大的金丝铁笼。
这几天俞轻染都很安静,也没有主动提出去上班,只是跟之前那样,坐在窗前,望着远处的花圃发呆。
晚上回来,俞轻染早已睡觉了。
身子躺在偌大的床上,盖着棉被,俨然单薄的不像是有人一样。
厉苍莚躺下去,轻柔把人捞进怀里,在她唇角落下一吻。
原本只是想蜻蜓点水一下而已,可那股柔软触感让他留恋,薄唇不由在上面还是持续细细吻着。
俞轻染被这道吻弄醒,睁开眼看到身上的那抹黑影,眸色一惊,突然用力推开他。
厉苍莚根本没有任何防备,愣是被她差点从床上推倒在地。
啪地一声,床头小灯被俞轻染打开,她那双圆眸在橘黄灯照射下,又柔又亮。
你要做什么?她提防地盯着他。
看她那防贼的样子,他眉心不悦:抱一下不行吗?
你动手就行,还动嘴干什么?
厉苍莚笑了:染染,你答应过我什么,我放你出来,你就应该听话,可你现在又不听话了。
所以呢?她的眼神冷得吓人,且没有灵魂,给我双脚上铁链,把我囚禁在铁笼里,现在又想控制我什么?
这几天她异常听话,除了脸上没有开心笑容外,他要她做什么,她都会依言乖乖做。
他以为她这几天变得会这么乖巧,已经是不抗拒他的触碰,可他没想到几天过去了,她心里还有余气。
我没想怎样,你是我的女人,我抱你都不能了?厉苍莚的音调也因为不悦拔高不少。
说完他伸出长臂,轻松把人捞进怀里。
厉苍莚以为她会像之前那样,挣扎累了就不挣扎了。可今晚的俞轻染像是吃错了什么药,情绪激动极端,发了疯一样在他怀里乱蹬。
放开我!不要碰我!俞轻染挣开他的手,迅速下了床,冷言威胁,厉苍莚,你再碰我,我咬舌自尽!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厉苍莚不信,也一并从床上下来:染染,别闹。
见他还走过来,俞轻染真的狠心往自己的舌头上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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