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长松一看云溪的表情就有种不详的预感。
不如这样,溪儿虽不通音律,却也略知合奏的门道,既然付公子想与溪儿合奏一曲,那付公子吹溪儿这把萧,溪儿吹你的笛子一同合鸣如何?
付长松一愣,长萧已经递到面前,眼前的云溪笑的人畜无害。
这丫头!付长松心头猛地抽了两抽。
刚刚白宜年和顾丹琴的话他可是听得清楚,这把萧似乎不是人人都能吹的响。
他才当众吹嘘自己如何精通音律,若到时吹不响岂不丢人?
付公子怎么了?是不是溪儿吹的太烂,付公子不想与溪儿合奏了?云溪楚楚可怜地垂下头。
不,不是
云溪抬头一笑,眼中闪着bilingbiling的光,既然不是付公子就跟溪儿吹一曲嘛!
不由分说长萧塞进付长松的手里,云溪顺手就抽走了他的短笛。
付长松握着长萧吹也不是不吹也不是。
开始吧!云溪一挑眉将笛子横在唇边,眼角的朱砂痣红的透亮!
殿中的夫人们全都屏起呼吸,等着付长松的天籁之音。
正殿中的官员们不知何时也全都聚到了门外也等着大饱耳福。
付长松骑虎难下,硬着头皮将萧竖在唇边。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嘴唇微动,咝
云溪眨巴眨巴眼,付公子您吹了吗?
付长松老脸涨红,气沉丹田,咝
呃溪儿该配什么缀子?
殿中几个夫人掩着唇强忍发笑。
付长松羞臊的连气息都乱了!
他堂堂陆国公的外孙,怎能输给区区白府一个名不正言不正的女流之辈。
一定是他太过紧张了!
对一定是这样!
付长松活动活动肩膀,活动活动手指,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
吹奏类乐器一定要自然放松
咝咝咝咝咝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个身材微胖的夫人当先忍不住了,笑声一旦开了头,就刹不住车。
顿时殿内殿外一阵哄笑。
付长松丢脸至极,将萧弃于地上,羞愤而去!
陆府。
陆夜南抹着眼泪向母亲哭诉。
娘,您就这般容得白家人欺负长松吗?顾平嫣那个干孙女当众羞辱长松,还夺了爹送与长松的玉笛,这简直就是打咱们陆家人的脸啊!
陆二夫人安水彤端坐椅中,眼睛微闭,半晌才说到,若不是长松为难人家,何至于此!
陆夜南撅着嘴,扭了扭身子,娘,确实是长松不对在先,可白家这些年势力越发大了,如今淑妃又为皇上生下十七公主,咱们不得不防啊!
安水彤睁开眼摸着指上的玉扳指。
这几年白家确实长进过快,几个儿子皆是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
又有一女入宫为妃。
陆霏霏离家出走后陆家彻底没了制约白家的棋子。
顾平嫣对陆国公的交待也越发怠慢。
如今边疆频频告急,胡人蠢蠢欲动,国公爷年势已高,可府中竟无一子承继国公爷当年之威。
若与胡人开战,难道还要年迈的国公爷披甲出征不可?
派去寻找霏霏的一直也没有消息!少了这颗棋,白家岂能安份!安水彤满面愁容。
陆夜南擦擦眼泪,说来也怪,当年霏霏不声不响地就离府了。一夜之间还带走了那么多财物,府上竟无一人发现!
安水彤叹了口气,算了,再说这些有什么用!如今时局动荡,嘱咐嘱咐松儿,行事要低调,莫要四处招摇!
可是娘陆夜南还想说什么,门外响起敲门声,
二夫人,府外有一农妇求见!
陆夜南眉头一竖,陆府是什么地方,何时农妇也能求见夫人了?
安水彤白了陆夜南一眼,那农妇何事要见老身?
回夫人,那农妇说她知道三小姐的下落!
两人相视一惊,
快将人请进来!
片刻后仆人将一名农妇打扮的女人带到屋中。
安水彤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农妇总觉得有些眼熟,你说你知道陆霏霏的下落?
那人缓缓抬起头,安水彤和陆夜南皆是一愣。
怎么是你?陆夜南站起身来。
白丹琴微微一笑,是我,姐姐好眼力,这么多年未见还认得出妹妹。
你到陆府来做什么?陆夜南挑起眉头。
啪!一张寻人告示扔到安水彤脚边
来告诉你们陆霏霏的下落!
她人在何处?安水彤问。
浮雨城!
安水彤略一垂眸,浮雨城不就是白丹琴夫家所在。
我娘也在找她,我来此没别的目的就是希望你们能赶在我娘之前把陆霏霏和她的女儿带走!
她还有个女儿!
白丹琴点点头,我知道你们一直用陆霏霏制约我娘。若是找到陆霏霏我的条件是将她和她的女儿囚于陆家,永远都不要放出来!
安水彤略一沉思,好,只要找到人!老身定按你说的办!
突然有了陆霏霏的消息,对陆家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事。
白丹琴一走,陆夜南就急不可耐地说到,娘,那咱们得早做准备,到时定要抢在顾平嫣之前把陆霏霏母女带回来!
安水彤点点头,若此次把她们母女带回府,也算绑实了白家这条腿,日后朝廷真与胡人开战,也可让你大哥同白家的人一同带兵出征!
陆夜南点点头,只是这白丹琴有点奇怪,她即知我们用陆霏霏制约顾平嫣,怎么还将此事告于我们知道,这中间不会有诈吧!
安水彤眨眨眼,这个好办,叫人查查便知。
浮雨城,春香楼。
周沐阳在二楼的雅间里坐了一整天。
他透过木窗望着门前来来往往的马车商客心中满是疑惑。
苏裳不在店中,店里依旧是客来客往异常热闹。
仿似根本无人发现少了她这个老板娘一样。
观察了一整天,来往的客商人数众多,也无法分辨哪个是胡人,哪个是汉人。
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依旧没看出半点门道。
真到天色完全黑下来,周沐阳从店中要了酒菜拎着上了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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