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丹琴蹭地站起身来,笑话!周家尽数在我手上,我还惧怕什么?
娘儿子还叫您一声娘孩儿感恩您将我抚育长大,感恩您将孩儿带到周家可是娘周沐青深深地望着白丹琴,您可曾拿孩儿当过人看?
白丹琴身子一顿,一手撑在桌上。
云溪恍然大悟,周沐青之所以休黜她又与云璃订亲,这一切应该都是白丹琴的意思。
再往深想,周沐青在周家来往的帐上做手脚恐怕也是白丹琴的意思。
周沐青不过就是白丹琴手里的一个傀儡!
这时,周修泽挣扎着爬起来,眼睛瞪的老大,沐沐青他
白丹琴猛一回头,如今你知道了?我们的儿子沐青早就死了!死了!
周修泽惊的几乎喘不上气来。
那年沐青三岁,夜里突发重病白丹琴依在桌前的身子一软,那一晚,我眼睁睁看着沐青死在我怀里我抱他抱的那么紧,他还是离我而去了
白丹琴垂着头,身子不住颤抖。
可笑的是白丹琴仰起挂满泪痕的脸,可笑的是,半年后,你回府竟毫无察觉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
周修泽老泪横流,是为夫对你们母子照顾不周是为夫做的不够!
白丹琴又哭又笑,眸底渐渐被愤慨堆满!
我的儿子没了!你却纳了妾,一个不够又纳一个,你知道我看着她们的儿子出生,看着你她们的儿子百般疼爱我的心有多痛吗?
周修泽垂着头,眼泪一滴一滴顺着鼻尖滴入身下的土中。
白丹琴龙沫清澈的声音,拽回了所有人的思绪,失子之痛,确实很值得同情,不过这都不能当做你做恶的理由!
哈哈哈!白丹琴含泪大笑,脸色陡然一冷,我就是做恶了,你又能奈我何?
龙沫挑唇一笑,藏在周沐青背后的手,暗中掐了个手决!
晴空万里的天空瞬间乌云密布!
白丹琴望着低压压漫过来的乌云大笑不止,你以为我会怕你搞这种把戏吗?我告诉你,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
咔嚓!
一道闪电当空劈下,闪电的轰呜声将院中众人的耳朵震得嗡嗡作响。
一道白光闪过,大雨倾盆而下。
等众人回过神来,白丹琴已经倒在地上。
云溪抬头一看,龙沫已不知去向。她一步抄到小翠身后,照她脑后就是重重一掌。
傍晚时分。
雨势小了不少。
烧的一片焦黑的芷菁苑正堂,在雨中像张黑洞洞的大嘴。
云溪从院角的偏房出来,望着淅淅沥沥的雨幕叹了口气。
小姐,白丹琴被雷劈了都没死,那要怎么处置啊!夏草问到。
把人看好,等老爷醒了再说!
云溪叹了口气一转身,周沐阳撑着把油纸伞站在雨中。
四目相对,云溪心头猛地一颤。
娘子周沐阳凝着她的小脸。
几天时间,周沐阳的心情如同坐过山车一般,他一伸手将云溪揽入怀中,紧紧抱着,眼泪不知不觉就淌了下来。
娘子
一句娘子出口,却再说不出半句话来,心头的千言万语,在见到云溪的那一刻起都变得不重要。
只要能将云溪拥在怀里,就像拥着全世界一般让他心里万分踏实。
云溪俯在他胸前愣了几秒,两手试探着伸向他的腰间,由轻到重将他抱住。
夏草看着雨中紧紧相拥的两人,偷偷擦了擦眼角。
三日后。
周修泽的病情突然加重。
病塌前,纪芙蓉握着他的手不停地掉泪。
芙蓉青云和沐雨如何了?周修泽气若游丝。
都没有大碍了纪芙蓉擦擦眼角。
沐阳呢
爹,孩儿在这!
周修泽睁了睁眼,扫了眼守在床边的人,溪儿
爹溪儿在。
周修泽闭目休息片刻,缓缓说到,周家的下人
爹,他们都是周家老人,若是打发了倒也为难,倒不如调些去别院,换些别院的老人回来!云溪说到。
周修泽点点头,他心里也是这个意思。
爹,家里的生意您也不用担心,这些日子我都会打点妥点,您安心休养就好!周沐阳说。
周修泽拍拍周沐阳的手,你打点爹,放心
老爷,溪儿这也回来了,日后府上还由溪儿打点,您尽管放心就好!纪芙蓉抹着泪说。
溪儿老夫放心周修泽点点头,周家能逃过一劫多亏了溪儿!
爹您别这么说,日后家里大事小情还得您来做主,我跟沐阳暂时帮着打点!
周修泽摇摇头,老夫自知时日无多只怕
屋中一片静默。
白家始终是悬在周家头顶的一把刀。
什么时候落下,就看素奴什么时候回到白家。
当晚,云溪和周沐阳去了雾雨轩看聿青云和周沐雨。
周沐雨的伤不算重,伤口已经愈合不少。
倒是聿青云十个手指都包着白布!两眼瞪着房顶一眨不眨。
三娘,沐雨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您尽管安心休养!周沐阳说到。
聿青云依旧一动不动,像没听到一般。
云溪知道这次受此大辱,聿青云受了很大的刺激。
据纪芙蓉说,聿青云家父曾在朝中任三品大员,只因落马囚死狱中,聿青云及一众女眷便被卖做官妓。
当年聿青云凭着一曲长相思红遍浮雨城,仰慕她的富家公子数不胜数,过的也是众星捧月般的日子。
被周修泽纳入周府,也很识得分寸,一向安分守己过得万分小心。
如今看她这样,云溪心中也是难过。
三娘溪儿知道您心里难受,可您得想想沐雨
两行泪顺着聿青云眼角滑入耳窝。
杀了她聿青云失神地说到,一定要杀了她!
她腾地坐起身直勾勾地盯上云溪,不杀她日后必定后患无穷!
云溪看着聿青云不知该如何回答。
聿青云一把攥住云溪的手腕,十指上的白布瞬间阴出血来,要杀她就得要快!老爷心善,若让老爷知道定不舍得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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