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寂静了约莫有十秒钟,蒙逸泽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贼兮兮的道:“墨骁,你莫不是看上那女孩了?你放心,兄弟绝对支持你,只要你一句肯定,我明天就将她的全部资料送到你手上。”
“骁哥,要是我没记错的话,那女孩可是夺走了你的第一次,味道如何?三年都念念不忘,这次该把人家追回来,对人家负责了吧?”顾渊粼邪笑,表情与蒙逸泽如出一辙,迫切的想要从厉墨骁口中听到肯定的答案。
这一次司南锴没有和他们站在同一战线,他斟酌了语言道:“我昨天在医院见过那女孩,她手里抱着一份档案,心事重重的样子,我觉得,她背后有故事,应该是不小的麻烦。”
“南锴,这话你就欠考虑了,我们骁哥是什么角色,只要是他认定的人,天大的麻烦都能给他解决了,不过就一个小姑娘,别想太多。”顾渊粼不以为意,在他看来,厉墨骁无所不能,不在乎这些,“再说了,现在我们也不知道那女孩的身份,万一是你杞人忧天呢?”
“但愿吧。”司南锴的直觉不会错,可他也不想因为一个陌生人,破坏了和兄弟们的情谊。
厉墨骁就这么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冷冷道:“说完了?”
三人面面相觑,还是顾渊粼先回答:“说完了。”
“那轮到我说了。”厉墨骁双手搭在沙发上,孤傲,冷漠,是他的标配,“首先,我没打算负责,我只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其次,我讨厌麻烦,不想惹祸上身,懂吗?”
气氛再次沉寂,司南锴习惯性的想要去推鼻梁上的眼镜,落了空才想起来他没戴,有些不自在的开口:“墨骁,这,吃干抹净不负责,似乎不太好吧?”
“南锴说的没错,好歹人家也是一小姑娘,说不定你占她便宜的时候,她还没成年呢,你就没想过那件事会给她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吗?”感觉到司南锴踢了自己一脚,顾渊粼不太自信的开口,说出来的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主动爬上厉墨骁的床,即便是未成年,也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更何况坐在他们眼前的这位,向来就是一个无情的人。
“三年前我就这么干了,一走了之,若不是吊坠被她拿走了,你们以为还会有今天这回事吗?”厉墨骁面色不变,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的,反而认为理所当然。
若不是当时情况特殊,他又怎么可能会碰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各取所需,就没必要抓着不放了。
说了这么多,蒙逸泽他们也知道厉墨骁的打算了,只是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骁哥,你看你现在找不到对象,老爷子那边不好交代,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女人,还跟你有点牵扯,要不你就试试看,万一成了呢?”顾渊粼不怕死的开口,不意外的被厉墨骁瞪了,悻悻的闭嘴。
“我不想与她有任何的牵扯,你们只需要把她的资料给我,顺带查一下我的吊坠在哪儿,我只要吊坠。”厉墨骁的目的很明确,他要的就是白惜桐手中的吊坠,那是外公留给他的唯一东西了,他必须要找到。
虽然无奈,但蒙逸泽也只能应下:“行,那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吧,姜特助找了那么多年,也该歇歇了。”
“嗯。”厉墨骁没想其他,交给蒙逸泽,他也放心。
待出了别墅,坐上蒙逸泽的车,顾渊粼打趣:“逸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件事带兄弟一个,我还真不信骁哥对那女孩没意思。”
“我也不信。”司南锴同样点头,“墨骁要真想拿回吊坠,威逼利诱,有的是办法,可我看他那样子,还要人家的资料,明显是不想打草惊蛇,一看就有猫腻。”
蒙逸泽注意着前方的路况,听到他们的话,不由轻笑:“谁说不是呢?不然你们以为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揽下这个任务?”
“泽哥高明。”顾渊粼冲着蒙逸泽竖起大拇指,他是四人当中最小的,除了厉墨骁外,他高兴了,也会称其他人一声哥。
白惜桐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厉墨骁他们盯上了,照常上下班,而她的资料当天下午就送到厉墨骁手中了,蒙逸泽亲自送来的。
“南锴的担忧也不是没道理的,你看看她的经历,坐过牢,就冲这一点,你家人就不会接受她的。”指着资料上的一行字,蒙逸泽接着道,“更有趣的是,她进监狱还跟茜茜扯上了关系,三年前茜茜无聊时当过一段时间的网红,是那个时候惹上的麻烦,后来我就让她退了。”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厉墨骁的反应,奈何他太平静了,看不出什么来。
厉墨骁一目十行的看完资料,面上看不出喜怒,只是询问:“那我的吊坠呢?你查到了吗?”
“这个没有,你确定吊坠真的被她拿走了吗?”蒙逸泽摇头。
“确定,我落在酒店了,而酒店的服务员去收拾房间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除了她,没有人敢拿我的东西。”回想起当时的事,厉墨骁没有半点犹豫,吊坠就在白惜桐手上。
“看来还要费一番功夫了,你夺了人家清白,想什么都不付出的就拿回自己的东西,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蒙逸泽托腮,说出自己的观点,“再说了,她要是有心把吊坠藏起来,死不承认的话,你就是掘地三尺,恐怕也悬。”
“不是她的东西,无论如何也要吐出来。”话语阴森,厉墨骁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主,他只要结果。
“行吧,那我就费心一点再查查看,看能不能不费一兵一卒的把吊坠给你拿回来,你也别急。”耸耸肩,蒙逸泽摇着头走了,背着厉墨骁的眼神中闪现出了趣味,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在蒙逸泽走后,厉墨骁拿起桌上的资料,白惜桐,二十四岁,曾经的白家千金,如今被白若雪取代,白池说她是白若雪的远房表姐,现在白氏上班,另外结合司南锴说,在南康医院看到过她,想来是去查她母亲喻芙去世的事。
“咚咚”
姜煜城走了进来,将这周的日程表递上,让厉墨骁过目。
“总裁,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姜煜城询问着厉墨骁,虽然他是总裁特助,可也不是事事巨细的,难免会有疏漏的地方。
“没有,就按照这个行程表来,准备一下周末去法国出差的事宜,将合同提前拟好,不可出差错。”合上行程表,厉氏与法国一家香水公司的合同要续约,并商量一下接下来的发展,需要厉墨骁亲自到场。
拿回行程表,姜煜城应声:“好的。”
不用再帮厉墨骁找人,姜煜城可算是少了一桩心事,天知道他找了三年,一点进展都没有,整日心有多慌,觉都睡不好,就怕哪天醒来,总裁生气,将他炒鱿鱼了。
相安无事的在白氏工作了几天,白惜桐怎么都觉得白若雪是在酝酿着大招,毕竟她可不像是会手下留情的人。
倒不是她不想过安稳生活,实在是有人不想她过的安稳,变着法儿的想要将她赶走。
这天下午,白惜桐接到一个律师的电话,说是喻芙给她留了遗嘱,需要她本人到场核实。
确定了地址,是宁城有名的律师公司,白惜桐这才打消了疑虑,向白若雪请了假,离开了。
而她一走,白若雪冷笑,招手喊了一个员工过来,在她耳边嘀嘀咕咕了好一阵,挥手让他离开了,露出了冷笑。
不管白池为何要将白惜桐安排在白氏工作,她白若雪都不会允许身边有这样一个定时炸弹,等人回来,等待她的只有灾难。
打电话给白惜桐的律师叫武瑞承,是华天律师所的首席律师,也是喻芙生前能信得过的人。
见白惜桐来了,他连忙拉开身边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武律师,你好,我母亲是什么找你的?”白惜桐红着眼看向武瑞承,她现在只能从旁人那里得知和喻芙有关的一些事。
“喻芙女士是在两年多一个月前找的我,而据我所知,在那之后两个月,喻芙女士就撒手人寰了。”武瑞承翻看了下遗嘱上的日期,回复道。
眼中有些许错愕,白惜桐不确定的问道:“照你所说,我母亲是早就预料到她会去世?”
“从当时的情况来看,不排除这个可能,不然她也不会特地找上我。”武瑞承不清楚白惜桐问这话的意思,只能将自己所知晓和判断的告诉她。
因为他在宁城的信誉极好,业界名声也不错,喻芙才能放心的把事情交给他来办,而他也不负所望。
“不对,这日期不对。”白惜桐摇头,“我去南康医院调过我母亲的病历档案,上面显示她确诊为肝癌晚期的日子比你晚了半个月,试问她是如何得知自己即将去世,而留下了遗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