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见到高升进来,康健立即紧张了。他已经准备好了迎接高升,可是高升进来之后,还是紧张了。
慌忙站了起来,堆起了满脸的笑容,明显底气不足,是有求于高升。
“坐,坐吧,什么情况?”高升很随意的坐下,就好像是老朋友一样,不拘小节,“于春兰,你让秘书送两杯水进来。”
“喝着呢,喝着呢,还有,这杯还没喝完呢。”康健连忙把茶几上的水杯举了起来,示意他已经喝到水了,不用太客气了,还是抓紧时间说正事吧。
“康健,咱们以前见过面是吧。”
“是,以前在君悦酒店,咱们有过一面之缘,还坐在一起商量过事情。”
“哦,我想起来了,你那会儿脚踩两只船,还想拉我入伙,是吧?还跟我提什么高耀先,谁受益谁犯罪的理由。”
康健的脸红成了苹果,太丢人了,那时候他确实不地道,赚着龙达集团的工资,还在关西信托那边挂着名,典型的脚踩两只船。不用说别的,就冲这一点,他的人品就有问题,如今来求高升,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高升故意旧事重提,就是想看看康健的反应,如果他站起来就走,那就说明他没什么难处,如果他继续坐在这里,那就说明他已经很难很难,走投无路了。
“高总,那件事情说实在的,我也是自私了一些,可能因为一些不好说的理由,总之那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好,以后不会了。”
像这种空头的保证,康健是相信的,他真是不敢了,活了一把年纪,大风大浪见得多了。
尤其是这一次,他真知道错了,这次来找高升也是痛定思痛做出的结果,无论如何他也要求动高升。
“这种东西很正常,人都是自私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还各自飞呢,更何况龙达集团这棵大树一倒,猢狲自然就散了。”
“高总说的很对。”
“最近过得怎么样?孩子还好吗?我记得你有一个女儿是吧?不小了,该嫁人了。”
“确实有一个女儿,高总记忆真好。”
“嗯,我当时记着你还网络了一票人,他们都忙什么呢?最近都还好吗?还有联系吗?当时还有一个一个叫什么来着,说我是精神病。”
康健难看的笑笑,听着高升的话语,觉得他是在跟自己算旧账,赶紧尴尬的笑笑,“那个人我也联系不上了。”
“哦,你看当时我提的主意多好,咱们这么多人,是吧,各个部门的人都有,自己成立一个公司多好,当时我就这么提议的,谁也不听我的,还说我是精神病,你看我现在,自己成了一个公司,这不是挺好的么,赚的多少无所谓,总比给别人打工强,对不对?”
“是,高总说的是,后来我也……”
“现在在哪高就啊?还在关西信托吗?我现在也在关西信托当名誉副总,
没见过你。”
“高总是人中龙凤,俗话说,狼走千里吃肉,到哪儿都是领导级别的,到哪儿都吃得开,我就不行了,现在经营不下去了,想请高总您帮帮忙。”
“啊?经营不下去了,什么意思?现在自己创业了吗?从事哪一行啊?”
“高总,不怕你笑话,当初龙达集团全面退出西北之后,我就带着那一些人到了关西信托,可是根本就不受待见,跟您不一样,我也是最近才懂的道理,被人挖去的人待若上宾,像我们自己主动投奔过去的,人家不知道珍惜,来的太容易了。”
“这话说的对,太容易得到的东西都不会被珍惜的,就像空气和水,谁会在意他们呢?”
“是的,高总,后来我带着人自己创业,开了一间新的公司,可是效益特别不好。”
“哎哟,这么说咱们还是同行呢,既然是同行,那就是冤家,不过那是过去的说法了,现在讲究合作共赢,将来有什么客户还劳烦你给我介绍介绍呢。”
康健能听得出高升话语中的讽刺意味,没办法,只能忍着,谁叫自己做了那么不受人待见的事儿呢。
“高总,我的公司经营不下去了,想请高总帮忙出谋划策,帮帮忙。”
看到康健低下了头颅,高升也放下了姿态,“说吧,既然是同行,那咱们就互相沟通沟通,有什么需要帮助的,直说。”
听闻高升这个诚恳的话语,康健猛的抬起头,一股感激的情绪涌上心头,真没想到高升会是一个如此仗义的人。
先前听了高升那些挖苦的话语,还以为这次白来了。
“高总。”
“有话说话,先把事说了。”
康健有些急了,急不可耐了,他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直接说道:“高总,请你帮帮忙,我那边已经挺不住了,资金不够,眼看就倒闭了。”
“来找我借钱?”
“不是高总,我们除了资金还有许多问题。”
“说吧,从头说,给你十分钟的时间。”
一听见十分钟这个压迫性的问题,康健看了一下手表,清了一下嗓子,快速整理一下思绪,快速的回答道:“高总,我们除了资金不足之外,还有许多问题,其中之一就是后台不硬,没有关系,干我们这一行的人知道,有的时候要账真的很麻烦,需要一些非常规的手段,这时候就需要有关系,可能说出来这种话挺难看的,但确实我们没有后台,出了事儿很难受的,碍手碍脚。再有一点,我们的人才也不多。”
“你不是带走不少人吗?”高升插嘴问道。
“确实带走了不少人,可是我们这些人您也应该清楚,龙达集团那些精英我是带不走的,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领袖人物,能跟着我混的,大多都是在龙达集团混得不如意的,真正有本事的,像你,是不会跟我走的,所以我们缺少人才
。”
“人才这个问题,短时间内很难解决。”
康健没有时间和高升去探讨人才的问题,高升只给他这么短的时间,他必须得充分利用,继续说道:“而且我们市场定位也不准,我研究过你的春兰微金,他只做风险最小的客户,还有旁边的庆升融资,他们做一些风险大,利息高的客户,而我们就是很难,因为缺少人才,把握不准,对市场和客户没有针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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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