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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商讨婚事

    午饭时分,紫兰进门来问洛花月要不要上午饭,心里有了担忧的大事,她只说没胃口,接着,晚饭她也说没胃口,早早睡下。

    夜深人静,心里终是挂牵着审案的结果,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榻,这一次,不敢再那么随意,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这才出门。

    出门,寒风呼呼,青丝扬起跌落,她暗庆幸想得周到,同时,也为今晚之前的随意出门而后悔。

    廷尉府

    南园书房灯火通明,尽管天冷,可两扇雕花门半一扇。

    洛花月进门,便见离亦城站在书架前看书。

    她将门关上,一边将帽子掀下,一边嗔怪地道:“这天多冷,你不关门,想生病吗?”

    今夜,她倒是包裹得严实了,可不关门,不是想着她一定会到来吗?离亦城背双手于后,夸张地奇怪打量着洛花月,“今夜较昨日冷吗?”

    洛花月知道离亦城话有所指,也不答话,大步朝几走去。

    两人在几前坐下,离亦城将摊在几上的竹卷笑眯眯地递向洛花月。

    是什么?洛花月迟疑接过。

    确切的来说是写满了字的大婚礼单,还透着墨香,他刚拟定完。

    “我算了下,半月后,就是吉日,我们的婚期就定是这月的十八。”

    洛花月没心思讨论婚事,她草草看看,随意放下竹卷,抬眸望着离亦城,“今日审案没出什么意外吧?”

    “没有!很顺利!所有人犯皆判了五日后处斩。”离亦城在这时陡然想起柳三那个恨恨的眼神。

    洛花月翻了个玉盏,把玉壶倒茶,“没出意外就好!”

    离亦城回过神来,接过洛花月手中的玉壶,给自己添着茶水,茶满八分,他搁下玉壶,抬眸望着洛花月,认真地道:“月月,如果你没意见,我明日就禀明父皇。”

    洛花月稍稍沉默,调皮地望着离亦城,“阿诚,如若我不会生育你会怎样?”

    离亦城‘嗤’一声,笑出声,“月月,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还在月中,你忘了吗?”

    这一笑,将洛花月笑得双颊发烫,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又羞又恼之下霍了站起来,朝门大步走去。

    离亦城一怔,急起身追去。

    洛花月手腕一紧,已是被离亦城抓住,她赌气不吱声。

    离亦城走到洛花月面前,大手掌住洛花月的小香肩,她不敢望他,低眸望着自己的裙间。

    “月月,别说你会,就是不会,又怎样?我不介意!”

    心里的不快霎时飞到九霄云外,洛花月委屈抬眸,犹豫不决地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真的不介意、真的能承受世人的流言?”

    离亦城一笑,说得像是真的一样,她又忘了,她现在还在月中。

    “一路刀光剑影走来,我们,都能为对方付出生命!本王不介意!相信本王!”

    洛花月鼻头一酸,软在离亦城怀中。

    她陡然想起了很多的往事,想起了山林县灯会离亦城遇刺的那晚、想起了秋林山谷……

    离亦城在此时同样也想起了许多的往事,最令他难忘的,是小皇城她痛失孩子的那一幕。

    良久,离亦城揽住洛花月的肩头朝几缓缓走去,“月月,半月后,我们就要大婚了,婚礼不能马虎,你仔细看看,差了什么、还有什么环节需要改动的。”

    洛花月在几前坐下,仔细看了竹卷,很是满意。

    想起半月后就要嫁给离亦城,她双颊红得犹如怒放的桃花。

    离亦城瞧洛花月喜欢得紧,又想逗逗她,提笔在她额间落下一点墨,“这样,美若天仙,别有一番味道!”

    洛花月怔怔,抢了离亦城手中的玉笔,也在他额间落下稍大一些的一点墨,“你这样,妖娆入画,简直就是一个妖君!”

    “哈哈……”

    “哈哈……”

    俩人瞧着对方开心地笑个不停,屋里,悄然流淌着春暖花开的融融的暧意。

    突然,门外远远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俩人面色一凝,收声皆望去。

    脚步声渐渐地近了,几息后,寒门推门入内。

    “王爷……”陡见洛花月,寒风蓦然想起离开之时离亦城正在考虑婚事,他及时打住话。

    离亦城一边卷着竹卷,一边用一种铿锵有力的声音道:“说!”

    寒风稍稍犹豫,抱拳道:“禀王爷,柳三在狱中自尽了。”

    “自尽?”离亦城一怔,若有所思地道:“这五日后处决,不过五日,他有什么理由这么焦急的自尽?”

    洛花月也很是奇怪,她眼珠转转,“阿城,今日公堂上可有什么不对劲的?”

    若说不对劲,就是柳三被押出公堂时那恨恨一瞥。柳三已死,洛花月还在月中,离亦城不想给她心里添堵,他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没有!”

    洛花月脱口而出,“莫非,他是绝望了,才选择了自尽?”

    离亦城笑道:“如今,也只有这个理由了。”

    洛花月眉眼动动,“阿城,你说,那柳三有没有可能原本就是个杀手?伶月可就是个潜伏在张坤身边的杀手!据她所留下的线索,她来自杀手营,既然她背后的主子能派出她,同样也可以派出其他杀手潜伏在崖县。”

    柳三供出,他是受张坤所指使在涯县大面积下毒,周玉明等人并不知晓,张坤已死在伶月之手,死无对证,说起来,柳三是否是受张坤所指使如今已是成了个谜。柳三是否是个杀手,却是从未往这方面想过。伶月是单线潜伏,她是谁派到张坤身边潜伏的也是个谜,如果柳三是个杀手,应也是单线潜伏,柳三与伶月是否同为一个主子效命?那主子是否是离一夫?思及此,离亦城心事重重地道:“观柳三体形,不像。”

    回想起柳三的模样与体形,确实不像一个杀手,洛花月稍稍沉默,“涯县的案子疑点诸多,我认为,你应该禀明皇上重审。”

    何尝不知道疑点诸多,可涯县的案子父皇迫切的要求结案以慰民心,此时有要求重审,无疑是不讨父皇喜的。离亦城道:“这天久旱,百姓需要一场及时雨!”

    “为了民心,就放过那个幕后主使吗?”

    “既然疑点重重,终也是人死没有证据。说起来,也怪我,疏忽了柳三。”

    山林县一案与涯县一案,惊心动魄,生死在一线,那种情形之下连自己也疏忽了,洛花月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