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飙车到后半段路,阎之译已经毫无感觉了,既然确定了阮绵绵的驾车技术不赖,他也没有担心的必要了。
阎之译舒服的没一会就躺过去睡着了。
阮绵绵看着副驾驶上的阎之译,阎之译最近太累了,虽然不在公司,但每天都在为公司的事情奔波着,既要照顾阮绵绵,又要关注着公司的动向。
原本阮绵绵还以为像阎之译这样的人永远精力旺盛,都不会累呢。如今在车上都能睡着,看来是最近的事情太多了,真的累到了吧。
睡着好啊,睡着了就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阮绵绵此行的目的也就可以达到了。
阎之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记忆中,阮绵绵在驾着车,车上放着慵懒的音乐,周围的一切都太惬意了,他一放松下来,身体的困意便袭来了。
等阎之译醒来的时候,阮绵绵的车已经停下了。
阎之译疑惑的看着阮绵绵,这是哪?不是说好今天是陪阮绵绵约会的,可是这个地方一点也不像是约会的地方啊!
阎之译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他们现在应该是在一片森林中,并且应该是在森林的深处,因为这附近,几乎只能看的见一颗颗高大挺拔的树。
阎之译继续向四周看去,这才发现不远的附近有一个小木屋,木屋的门紧紧的闭着,但不时会飘来一阵阵的烟火气,看样子是有人在里面居住。
只是,阮绵绵把她带到这里来干什么,这明显不是什么约会之地,总不能是把阎之译带过来让阎之译陪她练练功夫吧。
阮绵绵看出了阎之译眼中的疑惑,只轻轻的笑了一下,并没有做什么解释。
“跟我来!”
阎之译下车后,难得的主动牵起了阎之译的手,阎之译的掌心冷冷的,就像他的人一样外表冰冷。
阎之译感受到手心里传来的温度,莫名的有了一种踏实感。之前阎之译一直以为能让他安心的只有金钱和权力,可现在,他什么都没有,只一个阮绵绵,就让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阮绵绵牵着阎之译的手一路向前走着,渐渐地走向了那个小木屋。
阎之译这才问到一股浓郁的中药味道传来,阎之译从小到大喝惯了这种东西,对中药的气味敏感的很,恐怕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个味道了。
树林里本就凉快,一阵风吹过,树叶便都簌簌的落了下来,阎之译替阮绵绵拂掉了身上落的树叶,虽然他也不知道阮绵绵想要干什么,但是他相信阮绵绵无论做什么都一定会有自己的道理的。
阮绵绵牵着阎之译一路走到了小木屋门前,期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这是他们彼此的默契,是对彼此无条件的信任。
“等我一下。”
阮绵绵话毕,便轻轻的敲起了小木屋的门。
“前辈,是我,阮绵绵。”
阮绵绵小心翼翼的敲着小木屋的门,像是怕打扰什么一般。
好一会儿,门才慢慢的被打开。
开门的是一个老头,留着长长的胡须,穿着个有点上个世纪的袍子,头发也已经花白,看起来应该是个年级很大的老者了。
“姑娘,来了。”
老头慢悠悠的说着,好像对于阮绵绵的到来并不意外,并且,两人看起来像是相识已久一般.
可是,阮绵绵鲜少来燕城,难道这个人,也是她是燕宁时认识的吗?
“嗯”。
阮绵绵对着老人应了一声,紧接着向后退了几步,来到阎之译的身边。
“这是我的丈夫,阎之译。”
阎之译看着身旁的阮绵绵,她刚才说,是她的丈夫吗?阎之译和阮绵绵早已互相确定心意,但在外人面前很少会有恩爱的模样,如今阮绵绵向别人介绍自己是她的丈夫,阎之译怎么可能不欣喜呢?
“你好,我是阮绵绵的丈夫。”
阎之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将阮绵绵的话复述了一遍,然后冲着老者点了一下头,以表示自己的尊敬。
老者打量了一下阮绵绵身边的阎之译,今天的阎之译为了陪阮绵绵约会,依旧没有穿西装,而是穿了最舒服的便装。老人见阎之译举止言行都颇为得体,便知道了阎之译肯定不是出自普通人,估计是哪户大家的少爷吧。
“随我来吧。”
老人的话不多,每次都只是简单的说几个字。
阮绵绵带着阎之译进了小木屋,木屋不大,总共只有两个房间,一个房间里摆满了各种中药,另一个房间也只简单的放了张床,一个小木桌,看起来是老人是住在这里的。
阮绵绵将阎之译领到了老人对面的桌子上,让阎之译坐了下来,自己却在一旁站着。
“来,小伙子,给我看看你的腿。”
老人依旧慢吞吞的说着,一副早已看淡这一切从容不迫的模样。
阎之译这才真正认识到,阮绵绵带他来是为了给他看腿,他本以为,是看阮绵绵的宫寒才会过来。所以,阮绵绵安排这一切,不告诉他,悄悄的把他带过来,其实都是为了他……
阎之译抬头望着站在一旁的阮绵绵,阮绵绵嘴角挂着微笑,眼神也温柔似水,示意着阎之译把腿给老人看一看。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阎之译当然清楚自己的腿有多么难恢复,本来想直接拒绝。可看到阮绵绵那副模样,又不忍破坏阮绵绵的好心,只得照做了。
老人将阎之译的裤子的卷了起来,用指节轻轻的敲打着阎之译腿上的每一处关节,阎之译本以为自己的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可老人好像每一处都正巧敲在了他最痛的地方,阎之译感到吃痛,只得仅仅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前辈,我丈夫的腿,怎么样?”
阮绵绵在一旁将阎之译细微的表情变化全部看在了眼里,内心也焦急的不行,可却无可奈何。
阎之译从来不会开口说痛,可他刚刚的表情,分明就是已经痛到了极点,阎之译那么一个喜怒不行于色的人,能有刚才的表情,自然是因为痛的完全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