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王点了点头,”可想与家人一道归家?“
宋清秀抬起头,看见他热烈的目光又匆匆垂下。
小声道:“回王爷,奴婢没想与家人归家。”
说完心脏扑通扑通狂跳,生怕他来了句:你还是回去吧。
胡子大汉听闻,嘴角勾起,似是极满意她的回答。
可他没明说,让宋清秀担心了一路,直到两人下了马车,闲王负手看着端势站着倩影,“再逗留几天,几天后前往南允访友。”
宋清秀反应过来,扯嘴一笑,“是,奴婢这两日便收拾收拾。”
“去吧,整桌酒菜来,一会还有客到。”
宋清秀倾身:“是,奴婢这就去。”
闲王看着脚步轻快的女子,放声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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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州的夜晚确实要比望北村冷,跟谢郎中家的气温差不多。
晚膳后初秋陪老人在院子里逛了一圈,聊了下宋清秀的事,送老人回屋歇息后去主院找容止,想跟他道个谢,听阿忠说他出去了。
想着回去也无聊,初秋准备逛逛主院顺便等人。
?今晚繁星满天,她站在宅子最高的假山上仰望天空,有种伸手就能摘下一颗星星的感觉。
山顶可以看见白府全貌,这个白府真心大,初秋沿着抄手游廊挂着的灯笼环视一周,足足把自己转了个三百六十度。
晚风拂过,吹乱了她长长的发丝,初秋忍不住闭眼享受那种清凉又不会很冷的感觉。
她喜欢这种夜晚,有繁星,月光、舒适的风,若再配上一壶茶,几碟点心,三两朋友,那就更完美了。
“菱枝姐姐,听说昨晚素樱姑娘夜访少爷屋里你知道吗?”
山下突然传来一道女声。
紧接着又是一道女声:“怎会不知?昨晚杜嬷嬷突然把我调去侍侯。你可没瞧见,那素樱姑娘真是越发漂亮,我一个姑娘瞧了都眼馋。”
“渠州有名的美人儿可不是假的。听喜儿说一早才离开少爷屋里的?”
“这我就不知晓了,把茶水点心端去就被少爷摒退。”
“唉,看来咱府后院快有小主子了。”
“谁说不是呢,这素樱姑娘跟了少爷这般久,也是时候有个名份了。”
两个唉声叹气了一把,“不说了,快些去侍候吧,手脚慢了又得挨杜嬷嬷唠叨了。”
初秋猛地睁开眼,伸长脖子看着两侍女的方向,像是去容止的书房。
她连忙提了裙摆下山,俏咪-咪跟上去。
原来昨晚见的那个姑娘叫素樱,听起来像是白大的暧昧对相。
切,都有暧昧对象还表现出一副冰清玉洁的模样,装给谁看呢!
越想心里那股气越堵,她实在抵不住好奇,两脚不由加快速度跟上那俩侍女。
走到半道倏地顿住脚步,心想她这是要干嘛啊?抓小三不成?!
她现在这副怨妇样才觉得奇怪呢。
白大又不是自己什么人,这个年纪、这种身份、这种背景身边有几个女人都是正常。
这样想着脚跟一转,便朝竹院走去。
回到屋里先在床上躺尸了一会,想着那两个丫鬟的话,觉得再想下去也是自寻烦恼,还不如洗个澡让自个清爽清爽。
刚洗漱完毕,门口便传来敲门声。
初秋边梳理湿哒哒的头发边问是谁。
门外传来容止低沉浑厚的声音:“是我。”
初秋撇了撇嘴,其实早知晓是他了,在这府里也只有他敲一次门的习惯。
“有事吗?”
她仍端坐在梳妆台前面,刚刚才下定决心,以后离容大但还是保持一段距离。
“听阿忠说你找我?可有何事?”
“也没什么事,就想跟你道声谢,让我和爷爷跟姑姑见了面。”
容止见人一直不开门,只隔着门板跟他说话,从话里的语气也察觉到她比以往冷淡,不由皱起了眉头。“你开门。”
“不劳扰白公子了。”初秋从铜镜里看着自己模糊的影子,以后绝对不让自己的额头添加一根黑线。
所以远离容大,珍惜生命。
“无事了,白公子快回去忙吧。”走吧走吧我要睡美容觉了。
最近为了地图的事会非常忙,也实在顾不上别的。容止直觉得这姑娘有些异常,似乎有些情绪,还非要她开门不可。
“开门,我说两句。”
初秋腹诽,有什么好说的,还不快回去陪你的素樱姑娘。
腹诽完了自个都忍不住笑了,发现自己是个妥妥的醋桶,这醋还吃的莫名其妙。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
又过了半响,门外没再传来动静,初秋忍不住好奇心,迈着小碎步走到门边,耳朵刚贴到门板,薄薄的耳膜又传来敲门声。
“把门打开。”
初秋刚要劝他回去,门外突然传来阿忠的声音:“是。”
我去!一言不合就砸门!
她下意识的把门锁解开,瞪大眼睛看着准备踹门的阿忠:“干嘛呀?想造反啊!你个败家玩意儿踹坏门扣你月银!”
阿忠一脸无辜地收回脚,退到一旁,心里不禁嘀咕:你付过我月银吗?
容止皱眉,知道她在指槡骂槐,挥手让阿
忠退下,率先走进屋里。
初秋撇了撇嘴,跟在他身后。
“到底何事?”容止转过身,看着她因刚洗过澡红彤彤的小脸。
“不是说了吗,就想亲口跟你道声谢,谢完了。”
容止眉头深锁,心想道谢还一股子气,这是哪门哪派的道谢方式?
还有一堆事等他处理,容止也没空跟她深究到底因何事闹情绪。
“待事情处理完了,带你四处逛逛渠州。”
“不用不用,你忙你的,我找小倩带我和爷爷四处逛逛,只是,何时才能出府?”
容止抬手摸摸她湿哒哒的头发,“快了,且再忍耐几天。”
初秋不动声色的躲开他的手,“知道了。可以跟你朋友说一声,帮忙把小姑送来让我们多聚聚吗?”
容止扫了眼凉凉的手掌,点头,“把头发擦干了再歇息。”
“知道,你快回去招待贵客吧。”
容止点头,方要转身出去,敏感的察觉她说’贵客‘两字咬字稍稍重些,不由又皱起了眉。
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两眼,最终啥也没说,抬脚走出她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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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