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什么鬼?”
容止放开她,初秋顿时退开一大步,“你到给我吃了啥玩意儿?”
容止面无表情:“药医刚研制的毒药,正愁无人试验。”
“哦!然后你们找我试验来着是吧!?你大爷的!”说着用手去扣喉咙,气得快吐血了。
“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语气平平,却带着无尽的怒意。
初秋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斟酌一秒,最后怂的没敢造次,梗着脖子:“是你先不对。”
容止抿着唇,不吱声,努力平复心情,心想平时看她挺聪明,关键时刻却如此蠢笨,指尖轻轻揉了下被他敲痛的额头。
“你、你到底给我吃了何药?”连是啥味儿都不知道就被他灌进肚子,正常人都慌好吗!
“别想了,就你这脑子想不出什么好东西,快去洗漱,早些歇息。”这语气与平日的温柔相差甚远。
初秋越发觉得这货跟李芸希性子极为相似,都有一手四川变脸的技术,简直天生一对。
男人说着又看了她一眼,转身欲走。初秋对着他背影道,“是你把木头扔了的,做不成梅花锁和十四锁别怪我哈。”
说完砰一声把窗锁扣上。
容止回了半个头,瞅了眼紧闭的窗户,深吸一口气,朝不远处招了招手。
很快初秋的房门被敲响。
“谁?”正坐在椅子生闷气的初秋抬头看向门口。
“三姑娘,是我。”是阿诚的声音。
初秋走过去把门打开,“何事?”
阿诚双手把容止扔掉的木头棒上,顺便道:“那个,公子给姑娘服下的是解酒丸。”
初秋一愣,脸色顿时一变,啊哦~原来是自己不识好人心了。
阿诚见她不说话,转身正准备默默溜走。
“你等会,他怎么会知道我在家喝酒的?”初秋眯眼盯着阿诚的背影。
阿诚缩了下脖子,没敢回头:“那个~公子这般聪明,姑娘又这般喜酒,这个...这个...真不关我的事啊!”说完一溜烟跑了。
初秋咬了咬牙!好啊!原来身边养了两个叛徒!
“你俩表现太好了,我决定把你们都留下来!”气休休的关上门。
阿诚:完了,这下两边都得罪了,回营之日遥遥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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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起来突然下起了毛毛雨,天气虽然不好,但阻挡不了孩子们外出的心情。
李氏一早便收拾了一些家里备着的腊肉和几只甜瓜让初秋带上。
因阿忠阿诚也帮着赶车,宋庭羽不愿意呆在家里,一起跟着去茶花镇。
一行人到了谢郎中家的山脚下,阿忠跟初秋庭安上了山。阿诚送庭丰庭羽去了茶花镇。
三人顶着头上的细雨一步一步往上爬。爬到半山腰遇上从山
上下来的两男人。
初秋抬头去看,正好对上一双凌厉的眼睛,那双眼非常特别,因为允满了杀气。
这种眼神她看到过,是在大黄山容止杀了对她下手的山贼时,那种至人于死的眼神。
初秋心口一跳,暗自打量那人,年纪应不到四十,是个充满阳刚又自带霸气的中年男子。
男子冷冷扫了他们一眼,又若无其事的划开视线,大步流星的往山下去。身后跟着的年轻男子也一脸的杀气,但两人都均未带刀剑,也未穿任何防雨的东西。
初秋愣愣的看着两人消失在山路之中。
“三姐,走了。”庭安催促,细雨越下越大。
秋回过神来,加快脚步,生怕上面发生了什么不测。
还好,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洪文寅听到宋庭安的喊声头一个跑了出来。
看见大半年不见的初秋笑得眉眼都弯了起来,连忙接过她手中的篮子。
“娘亲在后院也种了甜瓜,妹妹无需带来的。”
初秋嘿嘿笑道:“不是给你带的,是给阿左阿右带的。”
两个小孩也跟着跑了出来,正好听见这句话,叫初秋姐姐叫得可甜了。
“这丫头总算来了,还选了这种天气,怪受罪的。”洪夫人身上还系着围裙,从灶房唠叨着走了出来。
“快进屋,瞅瞅,身上的衣裳都湿了,先去换件干爽的衣裳,寅儿也带安小子和这位兄弟去换件衣裳。”说着接过阿忠两手提的西东进了灶房。
初秋应了一声,抱着包袱去了原来与洪夫人住的房间,谁知一开门就看见一张敌视的俊脸。
这人正是唐少爷,一脸‘你打扰到我’的不悦表情瞪着初秋。
“呃,这不是婶子的卧房吗?”好几个月不见,这人长胖了一些人,脸色不再那么苍白无血色,瞧着跟正常人差不多。
这时洪夫人匆匆赶来,“丫头,忘跟你说婶子搬到西厢去了,走,婶子带你去。”
初秋顺手又把门关上。
“婶子,你怎么搬到西厢去了?”想起方才带着怒气的眼神,自己好像没得罪他吧。
当初说好一起做买卖,是白桦情况有变而黄掉的,不能怪她啊。
洪夫人道:“那屋子大一些,小彥跟福?住正合适,我一人住小点的不要紧。”
两人说着便进了西厢,厢房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整齐,屋里有股药香味,临窗摆着绣架,旁边架子上还有几块成品。墙根立着一个小书柜,里面摆满了书。
很有女性特征又不失书香味儿的一间房。
洪夫人拿了条干净的手巾给她:“你先把衣裳换了,婶子去做晌饭呢,很快就能吃了。”
“对了,神医呢?”
“在屋里歇着呢,趁着下雨无人看诊养养
精神头。”
初秋拿衣服的手一顿,“方才没人来看诊吗?”
洪夫人笑道:“不是什么大病,下雨基本无人上山看来诊。行了,婶子先出去了,你快些换。”
这就怪了,那两人明明是从山上下来的,且那条路也只通往谢郎中家。
不管了,山上的人没事就好,旁的不管。
换好衣裳出来,走进灶房。洪文寅正好煮了姜汤,初秋喝了姜汤便帮着洪夫人煮晌饭。
洪夫人边炒酸笋肉片边道:“中晌咱简单吃点,晚上婶子给你煮鱼吃,再杀个鸡,养了近一年的鸡没舍得吃,就等你和文寅一块回来。”
这时给庭安和阿忠送姜汤的洪文寅端着碗回来了,笑道:“娘,以后您莫再留着给我了,你们自个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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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