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的易卿听到这里,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回去后她讨伐萧畋:你还看不上徐呆子,你看人家哄媳妇,多会哄,你就不会哄哄我。
怎么不会?萧畋作势要解腰带。
易卿:打住!我又不是欲、求不满!现在我们是过度,过度你懂吗?
我劝你别太狂,现在这么嚣张,很容易精尽人亡好不好!
萧畋哈哈大笑起来,心里想,易卿,你也有今天。
易卿发现,教会徒弟,徒弟还爬到了自己头上。
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打情骂俏之后,易卿托腮对着镜子喃喃自语道:这次我用什么身份出来呢?
青三的使命已经完成,再也不能出现,否则就容易让萧靖鸿更容易地脱罪,还给自己惹一身骚。
什么身份都可以。萧畋脸上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冷意,京城鱼龙混杂,各有门路。只要你能自圆其说,他们查不出来什么。
更何况,现在司马氏病急乱投医,能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是一根。
你的计划如此周密,他摸摸易卿的脸,她一定能上钩。
那这次我就装个女人。易卿表示,装男人要勒紧前胸,太难以忍受了。
萧畋哑然失笑:你本来就是女人,货真价实,我验过了,不需要装。
易卿:
完了完了,这个男人把她的不要脸精髓都学去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现在说起混话来,她已经完全不是对手。
易卿化妆成一个五十多岁的婆子,假装成何老夫人身边的嬷嬷,自称姓吴,到宜安伯府去。
司马氏想尽办法都见不到儿子,而且宜安伯又不断和她吵架,急火攻心,嘴角起了一圈燎泡,狼狈万分,哪里还像从前那般气定神闲,精神奕奕?
她觉得萧靖鸿应该不会真的参与走、私,所以迫切地想要从他口中得到肯定答复。
如果真是那般,问题就不严重了,她也不用担心。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根本没有办法见到萧靖鸿,甚至托人往里送东西都不行。
想到萧靖鸿从小娇生惯养,什么苦都没有吃过,现在却只能在条件恶劣的监狱中煎熬,司马氏心如刀割。
尤其想到,徐懋之还可能对她的宝贝儿子动刑,更是担忧得寝食难安。
听说外面有人来求见,她心烦意乱地发脾气道:不见不见,都什么时候了,我还有心思见外人!
丫鬟小心翼翼地道:可是外面的那婆子说,能帮您。说,说是关于大爷的事情
在宜安伯府,谁要是敢称萧靖鸿一声二爷,那就是不能被原谅的过错。
司马氏道:关于大爷的事情?
丫鬟心中暗暗叫苦,这件事情中间如果有什么偏差,肯定得怨自己;但是想到荷包里沉甸甸的赤金镯子,她又壮着胆子道:是,那婆子是这般说的。奴婢不知道真假,但是想着,万一是真的,不能耽误正事,所以还是来禀告您了,请夫人恕罪。
司马氏脸上浮现出自嘲的笑: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人在哪里,带进来;我倒要看看,骗子敢不敢明目张胆,登堂入室。
很快,易卿被领了进来。
她也不给司马氏行礼,四处打量了一番房间的陈设,道:我原本以为宜安伯府应该很气派,毕竟当年范氏嫁进来的时候,带了那么多陪嫁。现在看来,也不过尔尔。
竟然一上来就掀她的逆鳞?司马氏脸色十分难看。
她坐在上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易卿的穿戴。
虽然打扮不算华贵,但是看得出来,这个自称吴婆子的人,不管是身上的衣裳还是首饰,都非凡品。
而且这说话的语气,也仿佛很有底气,让人忌惮。
于是她没有翻脸,淡淡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易卿不等她招待就在椅子上坐下,道:还不上茶水?这就是宜安伯府的待客之道?
没有投帖子就上门,宜安伯府也没有这样的规矩。司马氏冷冷地道。
我是上门来帮你救儿子的,你就这语气?
司马氏虽然很怀疑,但是涉及儿子,也不敢太绝对,所以忍气吞声地让人给她上茶。
易卿抿了一口茶,嫌弃道:什么破烂玩意也好意思出来待客,不喝了。
然而抢在司马氏发作前,她继续道:听说夫人你想要去大理寺诏狱中见令郎?
司马氏咬着牙道:是。
一千两银子,我给你办了。易卿直截了当地开出条件。
原来是个骗子!
夫人说心急如焚,其实看起来一点儿都不着急呢!易卿似笑非笑,慢条斯理地道,区区一千两银子都不舍得。
你连自己的来路都不肯说,我凭什么要相信你,还给你银子?
锦衣卫指挥使邓啸听说过吧。易卿得意地挑眉。
司马氏听到这个名字就一凛。
易卿看到她的反应,暗暗道,邓啸这个鬼见愁,果然好用。
我是他母亲身边伺候了二十多年的老人。易卿道,因为我有个不孝子,输了不少银子,所以我才想着帮人化解劫难,找上门来。
司马氏将信将疑地道:真的?
这个多容易调查。易卿道,这个能撒谎吗?
有本事你就直接去问邓啸啊!你也得有那个胆量。
不问,她就是,反正她和邓啸已经打过招呼了。
你是他奶娘?
易卿差点喷了,不敢当不敢当。
不是,就是何老夫人身边的管家而已。易卿道,我急需银子,所以也不和你绕来绕去。只要你答应,我先让你见到令郎,然后再给我银子就可以。
这个条件太厚道了,司马氏都不敢相信,真的。
当然,前提是你要履行承诺。易卿傲然道,不过我也不怕你食言而肥,到时候我一句话,就能让令郎不那么好过。
司马氏心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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